君无悔依旧一脸冷峻,重复道:“既无证据,那便只能按当下状况处理。你就赔这老者一百下品元石,此事也好就此作罢。”
男子听闻,心中涌起一股决绝之意,大声说道:“大人!我愿意让您搜我的识海!我问心无愧,不怕您探寻我心中所想!只有这样,才能证明我的清白!”
此言一出,周围百姓皆是一阵哗然。搜识海乃是极为残忍之事,稍有不慎,被搜者轻则痴呆,余生浑浑噩噩,重则直接魂飞魄散,命丧当场。
君无悔眉头皱得更深,面露几分不悦,说道:“你这是胡搅蛮缠!我身为民众的公仆,怎能行此等手段?这搜识海之法,本就有违道义,哪怕能知晓真相,也绝不能轻易使用。”
男子“噗通”一声跪下,泪流满面,苦苦哀求道:“大人!如今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我若赔了这元石,往后行善之心便如死灰,世间公道也就此崩塌。只有搜我识海,才能还我清白,恳请大人成全呐!”
老者在一旁听着,心中有些发慌,但仍强装镇定,冷哼一声道:“哼,这小子分明是在拖延时间,大人可别被他骗了。赶紧让他赔钱,我这腰还疼得厉害呢!”
周围百姓看着男子这般可怜模样,也不禁纷纷求情:“大人,您就帮帮这小伙子吧,他平日里真的是个好人呐!”
“是啊,搜识海虽危险,但或许真能还他一个公道,大人您就想想办法呀!”
君无悔面露犹豫之色,他心中其实也不愿让好人蒙冤,但搜识海一事关乎重大,稍有差错便会引发大乱。沉思片刻后,他缓缓说道:“搜识海太过凶险,我不能轻易为之。但若有其他方法能证实你所言非虚,我定不会让你蒙冤。”
男子听闻君无悔所言,心中虽觉搜识海的法子仍有一线希望,但也知晓此事风险巨大且难为君无悔所接受。他思索片刻,咬了咬牙,从怀中掏出一个布袋,里面装着零零散散的元石,他双手颤抖着将布袋递向君无悔,声音带着几分决然:“大人,这些元石虽不多,却是我的全部家当。我只求大人能够严惩这老者,莫让这等恶人行讹诈之事却逍遥法外,让世间公道得以伸张。”
君无悔面色一凛,目光严肃地看向男子,大声说道:“我既身为民众的公仆,便要为民众谋福祉、主持公道。你居然敢当众向我行贿,实在是糊涂!我向来坚决不能拿民众的一针一线,这是我做人的准则。”
他目光扫过周围百姓,接着说道:“今日此事,无论涉及何人,我定会秉持公正,绝不容许任何不公之事发生。若因你这袋元石,便改变对这件事的判断,那我与这讹诈之徒又有何异?”
男子听闻,心中大骇,扑通一声再次跪地,慌乱解释道:“大人,小人绝无行贿之意!只是实在走投无路,才想用这些元石表明自己的决心,恳请大人一定要严惩这老者,还我清白啊!”
君无悔微微叹了口气,神色稍缓,说道:“我明白你心中委屈与急切,但行事需依规矩。若人人都如你这般,遇到事便想通过其他不当手段解决,这世间岂不乱了套?”
此时,老者在一旁见状,心中暗喜,正欲开口说些风凉话。君无悔目光如电,瞬间射向老者,呵斥道:“你切莫要得意。此事尚未定论,若真查明你是恶意讹诈,我定让你付出惨痛代价。”
老者被君无悔这一喝,吓得一哆嗦,原本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君无悔又看向男子,说道:“起来吧。你放心,我既已承诺,定会彻查此事,给你一个交代,也给在场所有人一个交代,保证绝对公平。现在,大家稍安勿躁,容我再仔细想想办法。”
人群渐渐安静下来,众人都带着期盼的目光,望着君无悔,盼他能给出个公正的裁决。老者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瞧准众人松懈的间隙,不着痕迹地挨近君无悔,扯了扯他的衣袖,压低声音道:“大人,借一步说话?”
君无悔眉头微皱,心下不耐烦,但还是佯装不经意,随着老者挪到了一旁无人之处。老者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忙不迭从怀中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锦囊,塞到君无悔手里,满脸谄媚道:“大人,这里面可有八十下品元石,只要您能让那小子乖乖就范,往后好处少不了您的。那小子愣头青一个,哪懂得大人您的辛苦,大人可千万别被他骗了。”
君无悔掂量着手中的锦囊,心中一阵暗喜,表面却依旧冷若冰霜。他斜睨老者一眼,心中暗骂那男子愚蠢:还是这老东西懂事,知道办事的门道。那小子简直不知死活,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送礼,这不是把人往绝路上逼嘛。
君无悔轻咳一声,将锦囊不动声色地收入怀中,整了整衣衫,大踏步回到众人面前,一脸威严道:“经过本少一番深思熟虑,搜识海一事过于凶险,实不可行。这男子既然拿不出其他有力证据自证,而老者又确实声称受伤,那便按之前所说,男子赔偿老者一百下品元石,此事就此了结,谁都不许再纠缠!”
男子一听,犹如遭雷击,眼眶瞬间红透,嘶声喊道:“大人,您这……这分明是不公正的裁决!我是被冤枉的啊!”
君无悔脸色一沉,怒喝道:“住口!本少断案向来公正严明,你一再狡辩,莫不是想抗命不遵?”
男子满心绝望,在这看似已无转圜余地的绝境之下,他的目光慌乱地扫过跟在君无悔身后的炎璃、聂千雨、梦澜清、柳纤、东婉君、霜如梦、花影一众女子。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忙不迭地在自己身上摸索,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打开盒盖,里面静静躺着几件散发着柔和光芒的饰品,每一件都雕琢得极为精美,一看便知价值不菲,且透着一股岁月沉淀的气息,显然是祖传之物。
他连滚带爬地冲到炎璃等人面前,“噗通”一声重重跪下,双手高高举起这个小盒,涕泪横流地说道:“各位姑娘,求求你们行行好,帮帮我吧!我实在是冤枉的啊!这些饰品是我家祖传下来的,虽不是什么稀世珍宝,但也承载着家族的心血。只求各位姑娘能帮我在这位大人面前多美言几句,让他重新彻查此事,还我一个公道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