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君无悔等人在前往皇宫的路上,碰到了一个男子正被一位老者纠缠不休,周围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那男子满面焦急与委屈,大声辩解道:“老人家,我真就是看您摔倒了,好心扶您起来,您怎么能反咬我一口呢?”
老者躺在地上,一手捂着腰,脸上露出狡黠又无赖的神情,哼哼唧唧地说:“哎哟,不是你撞的我,你干嘛扶我?少废话,赶紧拿一百下品元石出来给我治伤,不然我跟你没完!”
君无悔眉头微皱,拨开人群走了进去。他看了看那男子,见其穿着朴素,神情真挚不似作伪,又瞧了瞧地上的老者,心中已有几分判断。
一旁围观的百姓见君无悔气宇不凡,像是个有身份的人,便纷纷七嘴八舌地说起了事情经过。
原来这老者经常在这一带佯装摔倒,讹诈好心人。只是以往被讹的大多是些普通百姓,怕事又拿不出多少元石,随便给几个元石了事,没想到这次遇到个硬茬子,男子坚决不认账,双方这才僵持不下。
君无悔蹲下身子,看着老者,神色严肃地说:“老人家,做人还是要讲些良心。这年轻人若是真撞了您,自当负责到底。可若是您存心讹诈,那这性质可就不一样了。如今太子殿下正大力整治社会风气,您这样的行为,恐怕会受到严惩。”
老者不经意间抬眼,瞧见君无悔身后气宇轩昂的万塔国太子,心中猛地一紧,暗自琢磨君无悔的身份必定超然,只怕比太子还要尊贵几分。瞬间,他那副狡黠无赖的面容立刻变换,挤出一脸谄媚的笑。
他强忍着“伤痛”,艰难地从地上撑起身子,颤颤巍巍地朝君无悔挪过去,“扑通”一声重重跪下,带着哭腔说道:“大人呐,我这老眼昏花,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呐。您一看就是菩萨心肠,慈悲为怀的大贵人呐。”
说着,他还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声音清脆,脸上瞬间泛起红印。
老者依旧紧紧捂着腰,身子佝偻着,满脸痛苦不堪的模样,“大人,真真是这小子撞的我呀,撞得我这老腰生疼,怕是下半辈子都得在床榻上度过咯。您就行行好,帮我主持个公道,让这小子赔我那一百下品元石治伤吧,不然我这把老骨头可就没救啦。”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君无悔的表情,眼神中透着一丝心虚与期许。
那男子气得满脸通红,双手握拳,大声吼道:“你这老头怎么睁眼说瞎话!明明就是你自己故意摔倒,我好心扶你,你却恩将仇报。在场这么多乡亲都能作证,你平日里就惯于干这种讹诈的勾当!”
周围的百姓们也义愤填膺,纷纷指责老者:“对,这老头坏透了,经常在这附近装摔倒讹人,大家都怕了他!”
“大人,您可千万别信他,这小伙子是冤枉的!”
君无悔转头看向那男子,目光沉稳而锐利,问道:“你既坚称自己无辜,可有什么证据能证明?”
男子一听,顿时满脸焦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双手下意识地比划着,“大人,我……我当时一心只想赶紧把老人家扶起来,根本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哪里顾得上找什么证据啊。”说到这儿,男子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委屈与无奈。
君无悔微微皱眉,面色严肃,缓缓说道:“不是你撞的,又为何要扶?这于情于理,似乎都说不通。”
男子听闻,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焦急,“大人,这……这哪能这么说啊!我娘从小就教导我,要多做好事,见到有人摔倒自然要扶。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老人家躺在地上不管呢?”男子眼眶泛红,声音有些颤抖,“我本以为做了好事能得个心安,可没想到……”
周围百姓听闻,也忍不住为男子抱不平。
“大人,这小伙子平时为人就忠厚老实,做了不少好事,我们都看在眼里。这老头一看就是故意讹诈的。”
“是啊,大人,不能让好人寒了心呐!”
君无悔面色依旧凝重,语气不容置疑地说道:“凡事都需讲求证据,这是行事准则。你既没有录像石记录下当时的情形,而附近又恰好没有监控石,如此,便是缺少切实的证据。若是这般,这老者确实可以前往城主府或者天宫审判院去控告你。到了那公堂之上,一切凭证据说话,你若拿不出有力证明,恐怕形势对你极为不利。”
男子听闻,身子不禁晃了晃,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无助。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一次善举,竟会陷入这般困境。“大人,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真的是无辜的啊!难道就让这坏人得逞,好人蒙冤吗?”
男子声音带着哭腔,几近崩溃。
君无悔一脸冷峻,丝毫没有动摇的意思,缓缓开口道:“没办法,律法森严,若无证据,就只能按当前情形判定。你便赔偿这老者一百下品元石吧,谁叫你自己倒霉非要扶。”
男子听闻,如遭雷击,双眼瞪大,满脸的不可置信,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滚滚落下。“大人,这太不公平了啊!做好事竟要落得如此下场,往后谁还敢行善?天理何在!”
男子声嘶力竭地呼喊着,身子摇摇欲坠。
万塔国太子微微摇头,脸上带着一丝无奈,开口劝道:“是啊,你就忍一忍,就当买个教训了。虽说这一百下品元石对你而言或许是个天价,可要是真闹到城主府或者天宫审判院,届时赔偿几百下品元石也是极有可能的事。如此这般,还不如趁现在私下解决了此事。”
男子听闻太子这番话,满心的绝望瞬间化为悲愤,他朝着太子怒目而视,嘶声吼道:“太子殿下,您贵为皇室中人,本应主持公道,可如今竟也说出这般话来!难道在您心中,律法就只是用来欺压好人,纵容恶人的吗?”
太子脸色一沉,不悦道:“放肆!本太子这是为你着想,莫要不知好歹。如今并无证据,你若执意顽抗,到了公堂之上,后果只会更严重。”
周围百姓虽心中不忿,却又畏惧太子威严,敢怒不敢言。气氛一时僵持不下,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