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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因着徐灵君之事,卿欢抬为大夫人便往后推了几日。

徐灵君死后,孟嬷嬷被拘捕进刑部,她算是买凶杀人,加上之前做的错事,数罪并罚,将终身被囚禁在牢狱中,但孟嬷嬷说要给祖籍的儿子写信,恳请徐知序念在她伺候了大姑娘多年的份上,帮她一次。

“当年,你儿子因欺辱国公府丫鬟,在狱中畏罪自尽。”

孟嬷嬷怔仲,“不,不是,那丫鬟就是二姑娘……我儿没有欺辱她,大姑娘说已将我儿送去祖籍……”

余下的话被巾子堵在舌下。

孟嬷嬷软了四肢,整个人瘫成烂泥,被人带了下去。

她不相信,大姑娘为何骗她?那些书信明明是程安的字迹。

孟嬷嬷忽然想明白了,她奋力挣扎低吼,大夫人骗了她,根本就没想过让程安活着出来,枉她一辈子忠心耿耿却落得这种下场。

她不甘心,便在牢中主动跟徐知序坦白了曹氏这些年的所作所为。

徐灵君的丧事是为秘密发丧,并未惊动多少人。

全程是徐知序和萧凌操持,扶棺下葬时,萧凌将采摘的鲜艳野花摆在棺椁上,看着被人送下墓穴,便掬了一捧土撒上去。

天高云淡,从此以后,前尘往事消散如烟雾。

待葬好棺椁,徐知序道了声谢谢,毕竟对于萧二,该做的不该做的,他都尽到了责任。

徐知序走后,萧凌依旧站在墓前,将带来的食盒打开,取出了她最爱吃的几道菜。

他撩袍席地而坐,斟酒时,与她说了些儿时趣事。

远处,山岗呼啸而过一阵风,草儿摇晃间拂过浅绿色裙角。

“四姑娘,以前就听说那里头埋着的大姑娘,差点跟萧副统领结了亲,后来萧副统领去边关,就是为了她挣军功,她死了,副统领说不得就能忘了她好好跟您过日子,您不应该高兴吗?”丫鬟鹊儿扶着林月瑶。

林月瑶指尖一颤,“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她死了,我为何要高兴,如果她死了,萧家上下欢庆,我才要好好考虑要不要嫁给这个人。”

但她心里还是有些难受,她不清楚萧凌和徐灵君之间的纠葛,只知晓,逝者为大。

远远地将看了几眼,便折身离开。

转眼间,便到了月底。

这半月来,文蔷隔上几日就来国公府,跟潮儿玩耍,小孩子长势喜人,嫩胳膊嫩腿跟水豆腐似的,看得文蔷也觉得生个孩子没那么难以接受。

午后日光从窗棂漏进来,在地上撒了一地碎金。

文蔷拿着拨浪鼓轻轻摇晃,“我听说,承安侯出府的时候,不知为何跟曹氏厮打在一起,曹氏没了女儿愈发没有顾及,将承安侯的脸抓得像个花猫。”

让人唏嘘,也给卿欢姐丢人。

百姓提起来,都会说国公府侧夫人的爹跟个泼皮似的当街和妇人扭打。

卿欢手里针偏了几分,戳到了指尖。

她不是担心承安侯,而是担心母亲在侯府被牵连。

“照这样下去,承安侯迟早会休了曹氏,到时候便将你母亲抬到主母位置,也是正好。”文蔷说完,又神秘道,“上次在万岁山,刘夫人与何夫人不是一唱一和,想让你松口,让刘婵进门吗?后来……”

她不知该不该说。

卿欢,“说吧,这儿没有旁人,不会被听到。”

“我瞧到老夫人出入过景和宫。”

卿欢一愣,婆母去景和宫做什么,她以前不是不喜跟宫中的贵人打交道,所以那时避忌十三如蛇蝎,就是怕戚修凛尚公主。

再一想,她失笑,莫不是婆母同皇后说了些话,让皇后把刘婵推了出来。

说到底,婆母还是对她有芥蒂,但那又如何,她又不是与婆母过日子。

卿欢心境坦荡,“许是你看错了,对了,县主看看这套衣裙,喜不喜欢?”

她去将自己亲手设计交给香韵阁做出的流仙裙取出来,让文蔷试一试。

文蔷雀跃不已,去内室换了出来,在她面前转了几圈,抱着卿欢,在她脸上亲了下。

“真好看,像仙女儿似的,可惜我像桂树前抡着斧头砍树的吴刚,没衬出这裙子的好处来。”文蔷还没撒手。

卿欢帮她把领口捋好,“县主的好,可不是任何人都能瞧到。”

两人这般说话,没察觉门口来人,皱眉看着她们亲昵耳语,似有几分不快。

戚修凛咳嗽一声,文蔷这才抬头,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手。

“国公爷回来了,那我也该走了,卿欢姐,改天我再来找你玩。”说完直接将身上的流仙裙穿了出去,在门口遇到秋兰,还要一通显摆。

门刚关上,戚修凛便去坐在竹床前,逗着潮儿,漫不经心地道,“县主这些日子来得倒是勤快。”

“她在京都也没什么好友,在王府也闲着……”

戚修凛拧眉,“她不是闲着,是她未婚夫日日去烦她,她便来烦你,还劳你给她裁做衣裙,王府什么裁缝没有。”

卿欢走到他身后,给他按揉鬓角,“又不费事,她那未婚夫,我还未见过。”

长臂一搂将她揽坐在怀里。

戚修凛揽得更紧,以至于两人贴合得没有缝隙。

“见她未婚夫做什么。”他将下颌枕在她心口,一说话,气息拂过薄衫下的肌肤。

卿欢顿了顿,伸出手圈住他脖颈,“只是好奇,县主未来所嫁之人是什么样的,她秉性热烈,应该有一个真心待她的郎君,不计较她身上的特立独行。”

“外人的日子,有他们自己的过法,你这好些日子都没有看看我了。”

卿欢听着他邀宠似的,向来清冷的眼,摇荡着碧波一般,心里软乎乎的,红着脸便在他嘴角印下几个吻。

“这还不够,显得生分。”他紧了紧手臂,微微仰着脸。

潮儿还在咿咿呀呀说话,对于父亲母亲的亲昵,觉得新奇。

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过来,嘴角吐出几个小泡泡。

戚修凛大手虚虚的盖在了潮儿的眼睛上,“好了,潮儿看不到。”

嗯,想让她主动几次,确实不容易,但她容易心软,禁不住哄。

许久之后,卿欢唇上的口脂被他吃了个干净,脸上潮红一片,衣衫也有些凌乱。

软着身子趴在他怀里。

他衣带也被自己扯开,抱着她走到了门边,唤了嬷嬷进来将潮儿抱走。

青天白日,他就掀开了帐子把人压在了被褥间……

国公府大摆宴席,邀了附近的百姓吃流水宴。

一则是府上大喜事,便是侧夫人被抬为大夫人,二则是借由宴席告诉旁人,他再无娶妻纳小的心思,让那些人趁早打消不该有的想法。

这一整条街喜气盈盈。

京都不少闺中女子十分艳羡徐卿欢,只当她嫁了个好夫君,竟然不计较她的身世,还为了她大摆宴席。

更有不少百姓,是知晓卿欢曾经在北境的事,对她赞不绝口。

戚夫人听着外间的热闹,知晓一切都是枉然,便问了康嬷嬷,“绮莹在庄子上怎么样?”

“一切都好,吃的用的都是经过老奴特意叮嘱过,不会受半分委屈。”

戚夫人这才放心,她叹口气,“以后这个家,便是她徐卿欢掌管着了,宗权这是在提醒我,不该插手他屋里的事。”

康嬷嬷,“老夫人不必着急,再怎么样,国公爷跟您是母子,他总归是会向着您的。”

“母子?”戚夫人神色恍惚,“他与我早就不是一心了。”

宴席还未结束,文蔷这口菜都没吃完,看着眼前那个清风朗月的男子,气不打一处来。

“你怎么还不走?”

魏珩舟将帕子递给她,“县主唇角沾了东西,擦一擦,还有这是方才大夫人的丫鬟送来的果酒,说是大夫人之前亲自酿的,不易醉,县主别吃烈酒,伤身。”

这一整月,他说得最多的就是“少吃甜食”“少吃冰食”“多用蔬菜”。

比她爹还啰嗦。

文蔷被他烦得要死,反将面前的烈酒递给他,“你喝了,我自然就没得喝了。”

她这桌饭菜是卿欢特意让人给她在厢房备下的。

只有几个服侍的丫鬟,还有个空着的座位是留给表兄的,谁知表兄没来,反倒是魏家这个白面书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