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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话,她放下了,却还扎在他心里。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敏感成这个样子。

南枝把东西端到桌上,付京尧就贴在她背后亦步亦趋地跟着。

直到关姐买好了白蜡回来,看着缠着人的付京尧,虽然已经见怪不怪,心里还是好笑,把东西放到桌台上点燃,轻手轻脚退了出去,把时间留给腻歪的小两口。

“哼,图南枝,你很有一套。”把人摁在怀里,侧坐在腿上,看着眼前的丰盛,好笑,他什么盛宴没吃过,为什么偏偏就难翻出她的掌心。

心瘾这几年没得到缓解,反而更期待和她的每一天相处。

用完饭,南枝熟练地坐跨坐在他腿上,伏在他胸前休息了一会儿。

两人带上潼潼出去散步,附近巨大的运动场地不远处河流贯穿而过,亭桥架其之上,夜风晚星,挥着网球拍充满力量的声音打破静谧,给这片夜景增加生动。

“这几年你手里的一切逐步稳定,抽时间陪我出去逛逛,咱们结婚连蜜月都没度,你就一头扎进绣园忙活,难得你自己良心发现,必须得补偿我。”

石凳上,南枝被他亲得没地躲,扶正他捣乱的头,笑意盈盈,“你想去哪里嘛。”

付京尧眼睛一亮,把人抱起来,“你不是老惦记着那个小家伙?就去国外F城,玩好了再顺路去瞧瞧他。”

南枝鼻头一酸,明明是为了让他高兴,他却总是能千方百计绕到她身上。

她低叹,“老公。”

“嗯?”轻微的夜风里,付京尧的嗓音比骚动鼻尖的发丝还轻柔。

“我爱你。”她平静着在他耳边陈述着迟来的定心丸。

付京尧呼吸一轻,喉头滑动,揽紧了手臂,闷着声音,“怎么你只说一遍,比我说的一千遍都要动听?”

“嗯哼,大概你的脑子里装着一个美化器,给我的一切自动增加美化滤镜。”

南枝是真的这么想的,要不然,她不知道付京尧这样性格的人怎么就缠她缠得死死的。

“你什么都不多,就良心多。”付京尧狠亲了一下嘴,他发誓,气氛太好,他原本就想亲一下的。

可一碰上就完全不受他控制了,把人攥在怀里,沉溺在她的表白里,呼吸灼热。

“呦!付总!”

冷不丁地有眼睛长屁股上的,偏偏出声打扰。

噌地一下,南枝推开他坐远。

付京尧郁闷,他俩合法的哎,什么时候能把这个薄脸皮给练厚点呢?

他淡定着脸色看向来人,一瞬间没好气地,“怎么哪都有你。”

阮清清抬了抬手里的网球拍,“陪客户嘛,刚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就看到有人在这撒狗粮虐狗,是老熟人儿,我还不能打个招呼了?”

“虐狗?”付京尧觉得词儿挺新鲜,嘴角一扬,“那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一猪头。”

阮清清差点被他噎死,同情地看着南枝,“南枝,你把付总收了,为姐妹们做贡献了,这种祸害流入社会……”

她没说说完,被站起身的付京尧吓得抱头,只不过还是扭头看着付京尧一脸“你能拿我怎么样?”

反正都不在他身边做了,他的伤情非常稳定,简直可以给她的履历添上辉煌一笔。

他才是工具人呢,哼哼。

“大半夜的你在我家附近陪什么客户?”

阮清清转脸又和付京尧哥俩好坐到了一块儿,大吐苦水。

“怀远搞医疗精密机械仪器的曲总,他公司有高精尖数控眼科手术仪嘛,要和医院互培人才,这人大了我一届,和我是校友来着,我们院长就把这任务扔给了我,挂上骚的也沾点味儿啊!”

她院长是这么说的,要她为了医院的未来使出浑身解数把技术给学好了。

木头一样围着人家转了四天,毫无进展。

就在她就要向上级报告,臣已身死的时候,这曲总又大晚上约了她和另一家的专业眼科手术主刀来打网球。

“所以我就来了,你们说,他是不是不满意我们医院派我来?明明我都有认真听讲,可是在会课的时候,他看我的眼神好可怕,就像……就像我们医院是不是看不起他,怎么派了个废物过来?这不神经病嘛,这是上面的任务,我本来就是先来学习的嘛!”

付京尧看着她身后默默伫立的身影,恶劣一笑,“那照你这么说,依你的聪颖天姿,一定是人家公司的老师讲的晦涩难懂了?”

“付总喂,你可说到点子上了,我都怀疑是不是被他们老板平时盯得严厉,奴役得讲话都表达不清楚了。”

“哦?”付京尧挑眉。

南枝看着付京尧捉弄人的表情,才看到阮清清身后的人,暗感不妙。

付京尧煞有其事地点头,看着不远处的男人,“曲总,我记得你们公司授课师傅的水平是一流的呀。”

阮清清僵住身子,回头一看,差点原地去世。

“付总有眼光。”冷静的目光瞥了一眼满脸通红的阮清清,面无表情,“也有可能是水平还没完全达到,忘了‘因材施教'。”

他高大的身子没有多做停留,去了远处洗手间的方向。

“付京尧!”阮清清有苦说不出,哪里是这阴人的对手,感觉回了运动场。

付京尧揽着南枝的肩膀,“这傻妞口无遮拦,早晚吃亏。”

“那你好好教教她,清清就是太直率。”

南枝顺从着他的力道,付京尧闻言没绷住嘲笑,“我那么好为人师?”

南枝弯腰抱起潼潼,给他个眼神,让他自己去想。

两人回到家,关姐已经收拾好东西回了佣人房睡下。

一进门,付京尧就搂着人进了浴室胡闹了一阵子。

南枝气喘吁吁地没了力气伏在床上,他盯着雪白肌肤上的清浅吻痕若有所思。

转身下楼。

再上来,南枝见他拿着没吃完的手工蛋糕。

“别呀,放过冰箱里了,凉,不要吃了。”

手指挖了一块奶油,抹在她脸上,锁骨处,触感冰凉。

付京尧眼神幽深,暗欲汹涌,南枝才领略他的用意,浑身热的发粉,“别,付京尧,我累了。”

“那就累彻底了,才好休息。”

薄唇吮上她脖子的奶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