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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枝回国,拒绝了付京尧的接机,那人耍起了性子,已经半天没联系她。

绣园已经归于付氏旗下,她安排好一切,又陀螺一样去了集团。

“图总。”前台小姐打了声招呼,

南枝淡淡点头。

直接去了付京尧的楼层。

前台小姐交头接耳,“最近大明星香郡老是来找付总,我看太太柔柔弱弱,不是她的对手哎。”

“她找有什么用?付总碍着她是大嫂的表妹才给她三分薄面,你没见他每次脸色多难看?”

“呵呵,小妹妹,男人的心思你别猜。”

南枝到了付京尧办公室,安秘书迎了上去,“图总。付总正等您。”

南枝点头,推门而入。

穿着艳丽的女人站姿不规矩,半靠在付京尧的椅子上。

付京尧抬眼,见她进来,心情才好一点,露出一个笑容,“你是一刻都不歇着,忙了那么多天,不先回家歇着?”

南枝悠悠瞥他一眼,看了一眼桌上的精致盒饭,意味深长地噙着笑。

“付太太,不知道您要来,我只给付总准备了午餐,抱歉哦。”

南枝笑着点点头,打开饭盒,微微挑眉,“都是我们爱吃的,这位小姐用心了。”

她不客气,尝了两口,笑看着付京尧,“我觉得咱们的午饭可以在她家订,做的很好哎。”

香郡脸色一僵,她以为自己是干嘛的?

“小姐,饭很不错,留个名片给安秘书,以后我们会从你这订饭。”

付京尧饶有兴趣地看着南枝,拳头抵着唇角笑,眼中戏谑,学坏的彻底,这妮子。

见香郡脸色难看,南枝疑惑,“你不是专送餐食的吗?”

她微抬下巴,“找安秘书交接就可以。”

香郡脸色气得通红,她是家喻户晓的明星,图南枝这是羞辱她吗?

偏她拿这软钉子没招,难堪地挺着高傲的背离开。

“付总,我不在,你吃的这么香哦。”

南枝夹了一块肉喂给他,他哪敢张嘴接,丢回餐盒里,“你吃的是安秘书的午餐,付太太,还抢食呢,嗯?”

南枝轻瞪他。

他起身,把人拥入怀里,语气倒酸上了,“付太太大度,什么都吃得下。”

“要不然呢,我躺地上阴暗扭曲爬行,把她吓死?”

付京尧胸膛低笑震动。

南枝这才漏了点酸味儿,“付总魅力无敌,这是自然现象,我哪敢吃味儿?”

他更乐了,寸头扎得她脖子痒,“我还以为你是观音化身,不喜不悲呢。”

南枝垂下眼,心头一动,转身抱住他,“对不起,这几年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嗯?”付京尧疑惑地抬眼,幽深的眼眸满是疑惑,怕她胡思乱想,“胡说什么?”

南枝把脸埋进他的胸膛,“对不起,我一直沉浸在你的包容里自私冷淡,好像什么都比你的感受排名靠前。”

付京尧把人从怀里拉开,看着她红了的眼睛,低声温柔,“哼,我可不敢抱怨。”

南枝听着他的心跳,难以抑制地扬起嘴角,她要做更多有意义的事,要不然总恐慌老天会收走这份梦一样的幸福,也许她的自我发现,是上天在提醒她。

付京尧把人拢在怀里,“我以为你连今天什么日子都忘了呢,不会回来呢。”

南枝眉心一跳,完了,如果不是眼下他主动说,她真给忘了。

不过……

嘴角挑起顽皮的弧度,“嗯?什么啊?”

付京尧刚幸福两秒,又耷拉下嘴角,他再次郁闷地陷入怀疑,“老婆……”

南枝心里偷笑,面上不显,“那我先慢慢想好了,先回去了哦,在家等你哦。”

付京尧拉着一张脸,这女人指定精通心理学,刚撩拨他两句,又蝴蝶一样飞走。

偏偏他还就只吃她这套。

回到家时已经是下午,趁着付京尧在公司忙,南枝悄悄和佣人关姐在家里准备着惊喜。

结婚纪念日第三年嘛,南枝搅拌着奶油,嘴角噙着笑。

刚结婚那会儿,她学做了甜点,付京尧最爱吃她做的甜点,后来这两年她倒是几乎忘了这件事,她揭开巧克力金箔,备用。

她在厨房里忙忙转转,长久地没做过这么多菜了,有些步骤竟然已经记不清了,这几年她忙的事好多,丁敏章和安安已经在国外定居,她偶尔去看望,醋桶总要跟过去。

他查清了当年的爆炸和丁敏章无关,解开了一个心结,可是天生对立的立场,他不可能完完全全接受丁敏章。

南枝没有因为绣图本就是妈妈的就理所当然地认为是丁敏章该还给她的。

她的心里总存着一份感激,安安的身体有所好转,说真的,她也很高兴。

这个孩子在私怨和贪欲中降生,整个事件中最无辜的就是他。

南枝看着备好的食材,看了眼时间,开始做饭,她几乎能想到他那张嘴里能蹦出什么天花乱坠的热切。

南枝笑着,此刻心里被付京尧这三个字填满,发暖发热的胸腔将间接性勾起的爱意发酵膨胀。

有时候想想,他老是幽怨地喊她坏女人,好像也没错,她的慢热和迟钝,总是不能在他热情的时候给以激烈的回应。

南枝开了火,今天就把心意放在这些料理里面吧,让他满足个够。

付京尧进了门就看见开放式厨房,纤细的倩影忙碌着,餐桌上摆放着手工蛋糕。

别问他怎么看出来的,图案这个事儿吧,一个合格的绣娘不一定是个完美的蛋糕师傅,不过他以往总是把她的蛋糕作品夸的抽象艺术,她又容易满足,皆大欢喜不是?

他随手脱了衣服,卷起袖子,从后面揽着她的腰,“坏女人,心机怎么那么多?”

南枝早听见他回来了,放松地依偎地在怀里。

“哼,你就是走了时运,在你老公最纯情的年纪祸害了我。”他总爱咬她的耳尖,“年少遇人不淑,被你拿捏的死死的。”

纵是听过他千万种情话,南枝还是红了耳朵,“那算我幸运,能碰上你,嗯?”

他的鼻子埋在她颈间,闷闷地,“你真这么想?”

天知道,他知道她就是图鸿的女儿那一刻,他有多想穿越回去揍死当初口不择言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