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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三人点头,他的脸色顿时比哭还难看,“不能和你们一起去府城了。”

他落榜了。

没了参与第二场科考的资格。

“永瑞,我也只是侥幸,名次很靠外,约莫也去不了的。”余曙立刻安慰道。

闻言,齐永瑞却是拉着他,不停“呸呸呸”,“哎呀,你瞎说什么,必须场场过!”

常鸿也劝道,“永瑞,别灰心,我在你这个年纪时候都没参加过,半点县试的经验也无,你就当是涨涨见识。”

他不说年纪还好,一说年纪,齐永瑞更加绝望。

他指着陆启霖,“他比我小五岁,名次最靠里,呜呜呜,我白长这么大的岁数。”

呃......

陆启霖赶紧道,“我是瞎猫碰见死耗子!差不多的题目早些时候都做过不少呢。”

又问,“让你做题,你有没有好好做?”

齐永瑞哭唧唧,跺着脚,“下次一定。”

呜呜呜,他下回再也不偷懒了。

四个人之中,就他最懒。

众人又安慰了他一番,纷纷散去回家,得准备明日的第二场,名为初覆。

这一场参与考试的人少了很多,入考场也安静了不少。

大约是昨日张榜的座位号名次让自己心中大定,今日陆启霖已经可以面不改色的坐在更滂臭的考棚之中。

第二场的第一题,仁者爱人。

这题仍旧中规中矩的,陆启霖想到了它的出处,乃是《孟子?离娄下》。

也做过类似的答卷,便顺着从前的思路写下了答案。

第二题却很难,题目是,天地之序也。

没头没脑的一句,令人一头雾水。

不过很快,陆启霖就凭借着自己记忆力想到了这句话的出处,乃是《孝经》。

知晓了出处,中心思想就那么几个,陆启霖归纳总结一番后,又攻克一道。

正准备看第三题的时候,陆启霖忽然感觉喉咙一阵翻涌。

他赶紧捂住自己的鼻子。

天杀的,也不知道哪个学子吃坏了肚子,居然在茅厕大拉特拉,附近弥漫着一股翻滚的屎味。

“呕——”

陆启霖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嘴巴。

不是他在呕。

是隔壁的学子受不了了,在那里狂吐。

随着这人止不住的干呕,周遭附近一众学子俱是忍不住,纷纷呕吐起来。

声音此起彼伏。

陆启霖也很想呕。

好在他刚才忙着做题没有吃东西,努力压一压,还是能把这一股子恶心给压了下去。

“我在花园里......”

陆启霖嘴里低喃几句,赶紧给自己下了暗示,让自己的注意力回到答卷上。

最后一题对于他不是难事。

默写《圣谕六言》后四句。

他飞快落笔,写完之后,匆匆检查了两遍试卷,赶紧交了卷走人。

出了考场,只觉空气都带着甜!

本想等人,轻嗅自己的衣衫却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味道”。

“先回安府。”

他先回家沐浴更衣,晚点放榜再与常鸿他们解释。

非是他不愿等待讨论如何作答的,他是真怕熏着好友。

一回府,陆启霖就让人准备了热水。

将自己从头到脚洗涮了一遍,才觉得重新活了过来。

哎,还有三场可咋过啊!

......

该咋过还是咋过。

陆启霖用尽所有办法,凭借着钢铁般的意志,以及自欺欺人法则,终于熬过了五场考试。

最后一场考完,陆丰收来给他送零嘴的时候问道,“小六,你是要安府等成绩出来,还是回陆家村里等?”

陆启霖想了想,“我去问问师父?”

说到底,他只是一个凡人。

留在安府,他每日都想着“张榜”的事,实在静不下来。

当然,他是想回陆家村的,但若是安行要他留下来,那他也不敢忤逆。

安行却道,“前几日,老夫的别院就建好了,正好去住一段日子。”

陆丰收笑得合不拢嘴,“那咱们先回村里,到时候我替小六来看榜。”

陆启霖点头,“好,大伯我和你一起来。”

安行却背着手,目光幽深,“不需要看。”

若是名次好,自有衙役会去考生家中送喜报。

陆启霖若是连这点能力也没有,那他这个师父也不配为人师表了。

陆丰收没听懂安行的言下之意,挠挠头道,“啊,那大人是让家里人看了来送口信?不用这么麻烦的,还是我跑一趟。”

陆启霖忙道,“大伯,师父是对我有信心,等着喜报来呢。”

陆丰收眨巴着眼,“从前你大哥跟我说,这得前十名才能得衙役来报喜,当年他得了十一的名次,还是我陪着来看的榜......”

说到一半,他忽然意识到什么,面露狂喜,“大人都这么说了,小六你又那么聪明,那咱就在家等着?”

陆启霖则望着安行道,“师父,您就这么有信心。”

安行瞥了他一眼,“老夫的弟子,还能有差?”

平日里做的答卷,就是他都能挑不出毛病来。

这孩子,值得一个好名次。

......

安行带上安九,以及几个护卫住进了陆家村的别院中。

陆启霖归了家,享受了一把家人的温暖后,他开始研究香皂。

没办法,这会儿他是真的看不下去书。

不如研究点好用的日用品来改善生活。

安行由着他,甚至陪着一起“玩”起了草木灰。

前面几个步骤都简单,今日陆启霖将皂化反应的木桶搅了搅,却发现有些分层。

这可有些不好办,得加点糯米浆挽救。

安府可没这东西。

陆启霖跑去了工坊那,准备让梅花帮着熬点糯米浆。

却见陆梅花没在仙织花那间工坊里“监工”,反而是躲在院子角落里抹眼泪。

陆启霖连忙问道,“三姐,你咋啦?”

陆梅花现在越发坚强,轻易是不会哭的。能让她哭,必然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听到小六的声音,陆梅花赶紧擦干眼泪,“没,没呢,小六,我是眼睛进了沙。”

陆启霖不信,“三姐,有什么事你说,说出来,我给你想办法。”

陆梅花连忙摆手,“没有的事,我好着呢。”

又问,“你不是在安大人家吗?咋过来了?”

见她执意不肯说,陆启霖也不勉强,便道,“三姐,我想让你帮我熬点糯米浆。”

陆梅花一口应下,立刻就去忙活。

陆启霖转身去寻陆水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