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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安九带着两名护卫,又带上陆启霖朝大越山东北方向而去。

一路上,陆启霖努力想着当日的画面,最终凭借着绝佳的记忆力,寻到了芦苇荡中的小竹林。

走进竹屋,他却不曾发现什么陶罐。

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找遍了,就连床底下的几个铜板都被他抠了出来,也没发现。

安九瞧他着急上火,便问,“你寻什么?”

“大约是一个罐子,里面放了我友人的书简。”

安九绕着房子走了几步,又蹿上房梁看了看,“没有。”

“会不会被人拿走了?”

陆启霖皱眉,“应当不会,这里很隐蔽。”

要不然,江鱼也不能在这里躲了那么多年都没被发现。

陆启霖沿着四周一点点摸索,这才发现在简陋的床榻对面,有一个竹子绕起来的夹层。

但已经被封死。

安九手起刀落。

里面果真放了另一个土褐色的大陶罐。

陆启霖翻了翻,里面全是宽大的青竹竹片,上头用刀刻了字。

“既找到了东西,那我们快些回去。”

几人匆匆又回了河道处,重新撑船回家。

陆启霖则一一阅读竹片上的内容。

“我名叶舟,生于柳叶镇,是叶家镖局长子叶岩的长子,我还有个弟弟,名为叶乔......

天佑十一年,阿爹带着我们从兴越府事成返家,不料途径大越山东北小道,却遭遇一伙贼人,阿爹当场被杀,弟弟亦被掳走,我侥幸逃过一劫......

重伤归家后,我与小叔叔说了此事,便去了县衙报官,结果却被关进牢中......

小叔上下为我奔走,耗费家财,才将我救出,本以为此事作罢,不料几日后,小叔自悬于家中,留下了一封‘杀兄杀侄子的认罪书’,我知此事不妙,仓促逃出平越县,至此隐姓埋名......

挂念弟弟叶乔安危,想办法混入山贼之中,四处打探却无弟弟的踪迹,无意间发现,这大越山的山贼并非我要找的地方......

大山深处,还有一处隐秘之地,那里的人见到生人就杀,绝不留活口,不像是山贼,更像是戏文里的死士......那个地方似乎还有无数条密道,奈何数次命悬一线也未寻到,只能徐徐图之......”

除了这些关键信息,其他的都是一些随笔。

后面的竹简上,还刻画着江鱼摸索出来的大越山山势与小道,以及那个神秘地方四周的地势。

陆启霖看得心惊肉跳。

若是不出意外的话,这是某个大人物培养死士的地方?

他紧紧皱着眉,暗自祈祷,别和“那位子”沾边。

安九和那几个护卫都是有功夫在身的,一路行船极快。

午时过后,陆启霖就回到家。

将东西给了安行和陆启文看。

两人看过后,皆陷入沉思。

半晌后,陆启文朝安行躬身一礼,“此事还需大人定夺。”

他们陆家没有能力参与其中,也没有资格参与。

安行郑重点头,“此事老夫已上报府城,很快就会有回信,若他人问起,你们全家只说不知。”

“是。”陆启文松了一口气。

而陆启霖则是满眼希冀的望着安行,“师父,若要剿匪,我能带路......”

江鱼让他别报官,希望他长大后考取功名当了官再救叶乔。

可那要等到猴年马月?

他不想江鱼带着失望与遗憾下葬。

相信以安行的品性,也绝对不会放任大越山藏污纳垢。

安行拍了拍他的脑袋,“小孩子,不要掺和大人的事,师父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

去读会书吧,前几日松风书院的山长还来安府问你的情况。”

“是。”

......

“半边耳”回了小宅子后,让门房去寻徐庆,说有要事。

很快,徐庆就匆匆上门。

大白天的赶来,他还特意带了个斗笠。

“如何?信送到了?”

“半边耳”点点头,“大人,信送到了,只是......”

即便是此时回了县城,“半边耳”还是觉得心有余悸。

那个莫名其妙出现在身前的黑衣人,望着他的眼神就跟望着一个“死人”一般。

“对方说,要您想办法将一切隐患除去。”

“除去?啥意思?”徐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难不成,要他去杀了陆家人?

若只是一家普通的农户倒也罢了,杀了就杀了,随便捏造点“事故”,倒也手到擒来。

可这陆家不是简单的农户,长子是个童生,还有个孩子是流云先生的弟子,他若是随随便便杀了,自己也不用活了。

“对方说,若您帮着料理此事,他们就自己动手,但不介意顺带处理一户姓,姓......”

徐庆阴沉着脸,“你继续说。”

“说处理一户姓徐的人家也是顺手的事。”

“岂有此理!”

徐庆气得将桌上的粗茶盏扫到了地上。

“啪”茶盏摔的四分五裂。

“居然威胁我,次次威胁我!早知道如此,老子就不写这封信了,什么玩意儿啊!”

徐庆破口大骂,却又无可奈何。

对方显然吃定了他。

徐庆骂了好一会,最后又老老实实坐下来,陷入沉思。

目光闪烁,犹疑不定。

到底还是自家的性命更重要些。

他还在纠结中,“半边耳”却已经急了。

若大人不照办,对方找上门来,岂不是他也要跟着遭殃?

就算不遭殃,以后也没人好吃好喝供着他了。

当下就道,“大人,不就是一户农户?要不我带着兄弟们去,做的干净点,一把火烧了,您到时候带着衙役去就说失火,这事不就结了?”

徐庆目光幽幽望着他,一言不发。

就在“半边耳”以为他不会同意的时候,徐庆却是开了口,嗓音阴冷。

“莫要纵火,仵作会验出来。趁着夜黑,你将那家人带去远一些的地方,溺死。”

“记着,手脚干净些,莫要让人看出痕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