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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迎来了戴笠特使洪鸣的到来。

洪鸣扈从云集,比江河和小伍形单影只气派的多。

拿到江河转交的“土特产”,洪鸣握着江河的手:“老弟,代转处座一句话,也是蒋董事长给你的考语:‘周江河是一个可堪大用的人!’这个考语可不是谁都给的,这说明,你当得起!”

江河感谢:“洪长官,江湖险恶,唯有凭心而已!”

又说眼巴前的这件事:“有些人完全没有了底限,如果不是迟团长带来两个排的兵,这次我也危险了!”

洪鸣人精一个,自然听得出江河话里的意思,为了给江河在宝鸡的行为背书,洪鸣过问了李家的事,让方方面面的关系不得不收回给贾怀仁“打抱不平”的触手。

——贾怀仁能在宝鸡呼风唤雨,背后的关系也是错综复杂宝并有实力的。

“李二代”的老爹终于相信自己那个不成嚣的大儿子长成色了,新交的这两个年轻人真是“大人物”。

之后,没有夺嫡之争的“李二代”和李老登进行了一次长谈,李老登也知道了之前自己的处境有多可怕。

——“李二代”不在身边,假以时日,不但自己的家产会被谋夺,身家性命能活到什么时候也未可知。

但让他欣慰的是,不知道“李二代”是真的转性、洗心革面了,还是受江河点化成熟成长了,不但摒弃了以往游手好闲、不思进取的状态,还全心全意投入到了家里的生意上、“家庭建设”上,当然,最让他爹开心的是这个货淘来的儿媳妇能识文断字不说,肚子里还揣了老李家的娃。

李老登对“李二代”越来越放心、越来越欢喜。

自此大变之后,李老登终于把“李二代”当成了接班人,并主持着为他和安梅花举行了盛大婚礼。

洪鸣非常给面子,做为证婚人隆重出席。

因为他的存在,婚礼上,省、道、县各级官员纷纷赶来捧场,给足了李老登面子。

江河和小伍子要赶路了。

1934年川陕公路尚未完全贯通(该公路1936年初步通车),因此从宝鸡到四川的交通主要依赖传统古道、水路及短途陆路结合的方式。

宝鸡至汉中段,沿陈仓道或褒斜道翻越秦岭。陈仓道(宝鸡至汉中)是古代连接关中与汉中的主要通道,1934年仍为商旅常用路线。这一路上经停凤县、留坝、褒城,沿途驿站或客栈,条件极其简陋。

这一路上只能靠骡马、人力挑夫或少量私营马车通行,部分山区路段还需步行。

但有一点,自打河南入陕,以江河为中心展开的剿匪行动、“打黑除恶”开展得如火如荼,为了自己地面上不再被特派专员在巡查中“露出屁股”,陕西方面先行对秦岭山路延线的土匪进行了打击,甚至暗中派出了小股部队尾随江河他们保护,这一路七八天倒也没出什么事。

汉中至成都段,从汉中沿汉江乘船至重庆,再转长江支流岷江至成都,又用了半个月。

成都。

刘辉文的官邸坐落在繁华地段,官邸采用中式建筑风格,融合了一些西方的建筑元素,显得既古典又现代。大门高大宽敞,两旁立有石狮,威严而庄重。进入大门,是一条长长的石板路,两旁栽种着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松柏,显得幽静而肃穆。

刘辉文1927年任四川省主席,掌控十万大军,实际控制70余县,但曾两次反蒋。

930年参与中原大战反蒋联盟,1932年与刘香争夺四川霸权。

1932年花费45万大洋收买刘香亲信遭反间,直接引爆二刘大战。

二刘之战发生在1932-1933年,初期对抗刘辉文占据兵力优势,双方陷入消耗战。

后来蒋介石联合邓锡侯援助刘香形成战略包围态势,刘香夜袭防线突破乐山,刘辉文主力崩溃。最终残部退守雅安,1939年任西康省主席,建立独立军政体系。

垄断康藏茶叶贸易,设立\"裕边银行\"发行地方货币。

1939年任西康省主席,建立独立军政体系。在蒋介石、中共、地方势力间保持微妙平衡达二十年。

刘辉文,身材中等,体态略显健硕,面容坚毅,眼神深邃而锐利,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质。

刘辉文没想到代表戴老板“接货”的竟然只有区区两个人。

他是军长,是将军,江河才是一个中校,两个人身份极端不对等。

但刘辉文却不敢对江河有丝毫轻视:这一路来江河“神挡杀神,佛当杀佛”的“恶名”已经传了出去,特别是蒋董事长那句“周江河可堪大用”的考语生生把他拔高了几分。

深入伪满洲国除奸、亲手抓住胡为、迫使陕西政府不得不高压剿匪……单从面相上看,他怎么都不觉得是面前这个其貌不扬、人畜无害般的年轻人所能干出来的。

在刘辉文眼里,江河就是“钦差”,是背着尚方宝剑的钦差!

“江特派员年轻有为啊!”刘辉文赞道。

“刘军长谬赞了,我就一个草莽出身的土包子!”

“试问天下百姓亿兆,有谁敢当着各方大员的面吐叶某人一脸口水?”刘辉文还真点不相信江河吐叶秀峰一脸口水的传言,这是拐着弯求证来了。

江河倒也不遮掩:“有的人居庙堂之上,却怀揣龌龊之心,人人可得而诛之。”这就是正大光明承认了,那事我做过。

原本还有意把金子交给江河之后,再暗地派人扮成土匪夺回来的刘辉文终于收起了这不羁之心。

面前这个年轻人敢这么远跋山涉水而来,肯定各方面都做了万全之策,说不定还揣着一个借三千两黄金钓鱼的心……

眼下这情况,不值得拿自己花团锦簇般的前程和一个天不怕地怕的年轻后生来赌。

刘辉文当即命人搬出了四个箱子:“这里一共是四个箱子,合计93.75公斤,没有想到会是老弟两个人轻车简从!要不要我派人一路上护送,直到南京?”

1934年从成都到重庆经资阳、内江、隆昌的主要陆路通道是“东大路”,这条官道以土路和石板路为主,宽度仅约2-3米,沿途桥梁多为木结构或石拱桥,承载力有限。军车(以当时常见的福特t型卡车或进口军用卡车为例)自重较大,且需载人载货,可能面临桥梁垮塌或路基塌陷的风险,很多地方军车根本走不动。

而且,资阳至内江段需翻越龙泉山脉余脉,坡度陡峭,土路遇雨泥泞难行,旱季则尘土飞扬,车辆易陷入坑洼或打滑。

1930年代的军车普遍存在动力不足、底盘低、悬挂系统简陋等问题,爬坡和涉水能力差。例如,福特AA型卡车最大载重仅1.5吨,且最高时速不足40公里,在崎岖路况下实际速度更低。

还有,四川本地石油工业尚未起步(1958年后才尝试开采天然气),燃油依赖进口或从沿海省份运输,沿途缺乏加油站,需随车携带油桶,增加负重和安全隐患。

1934年四川处于刘香、刘辉文等军阀混战后期,成都至重庆沿线由不同势力控制。军车通行需协调各方关卡,可能被拦截征用或索要“过路费”。

再次,资阳、隆昌等地土匪活动频繁,尤其针对车辆(当时车辆稀少,易成目标),需武装护卫,但护卫规模过大又会暴露行军意图。

在1934年的条件下,军车理论上可以通行,但实际可行性极低。

回去路上有凶险是肯定的。

对于刘辉文这个手里有枪杆子的人,只要他没有不轨之心,江河已经很庆幸了,他可不敢让他派一队和自己不相识的兵陪自己押运黄金。

——财帛动人心,路上那些大兵劫了自己都未可知。

所以,江河连连致谢:“将军高义,但这一路走来,风里雨里都经过,我想我们两个既然能来就能够够回去。”

这一路凶险肯定会有,那就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