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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舞阳的冷漠态度让阮兮心里泛起一种说不清的躁动与不安,

当年叶语禾在她面前可是连大气都不敢出,走路都低着头绕着她走,

哪敢回嘴半句!

可为什么到了初舞阳这里,这一套就完全不好使了?

她的眼神里渐渐浮现出几分茫然与不甘。

是的——的确不好使了。

她话里句句带刺,针锋相对,早已习惯靠情绪施压、靠话语羞辱让对方破防。

可初舞阳根本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她明明用了同一招,曾在叶语禾身上屡试不爽。

那时候的叶语禾,纵然也是千金出身,

却因太在乎初曜,对她这“白月光”的身份始终忍气吞声,

哪怕被她百般羞辱,也强撑着一副大度模样。

而初舞阳,分明也是那种天生就骄傲冷贵的名门女孩。

可为什么偏偏对她这一套完全免疫?

冷静、冷酷,仿佛她的情绪、她的挑衅,连入她眼都不配。

阮兮死死盯着初舞阳,心底涌上一种陌生的、从未体验过的挫败感。

她紧跟在初舞阳身后,语气尖锐而逼迫,

“你为什么不说话?”

“别自作多情了,阿珩不过是跟我闹别扭,拿你当消遣气我而已……”

她的声音尖利刺耳,几乎是在咆哮中找回自以为的主导权。

可初舞阳的注意力始终没落在她身上,她的目光在屋内扫过——电源总控的位置、门禁系统的接入点,还有监控死角的分布,全都一一记在心里。

阮兮的喋喋不休让她感到烦躁,声音低沉地打断她,

“闭嘴,没看见我在忙?”

阮兮愣住了,一时被吼得说不出话。

“你……你在做什么?”

初舞阳语气平稳,神色不动:

“找门禁系统的突破口。”

短短一句话,却像锋刃般击在阮兮心上。

难得聪明一回,她想逃走?

她屏住呼吸,下意识望向院子外正与保镖交谈的周珩。

只是片刻,

她又仿佛重新找回了主场,嘴角微扬,语气冷嘲热讽,

“你就不怕我去告诉阿珩,说你想逃跑?”

初舞阳终于抬起眼,语气平静如一把薄刃,不带情绪,却字字锋利,

“你去告诉也没用,你真以为他会信你?”

“说不定他反而以为你挑拨离间,干脆把你赶出去。”

“你别忘了——若不是我开口,周珩根本不打算管你的”

这句话像针一样直扎进阮兮心头。

她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连个站得住脚的借口都找不到。

周珩的态度她再怎么想忽略,也骗不了自己。

初舞阳唇角轻扬,语气似笑非笑,

“你喜欢周珩?”

“可他心里,你不过是个被弃的旧人。”

“你以为自己还能像过去仗着初曜宠你,在别人面前耀武扬威——”

“可惜啊,你这次遇到的,是个根本不会心软的男人。”

她声音依旧温和,却句句诛心。

“他早就厌烦你了,阮兮。”

话音一顿,

初舞阳忽而语气缓下来,

“我对跟你争什么周珩,一点兴趣都没有。”

“但你说得没错,我确实是个‘棋子’,不过不是普通的‘棋子’”

“——我是景旻的妻子。”

她眼神清亮,语气平静而坚定,

“我丈夫随时会来救我,等到那时,他绝不会放过周珩。”

话锋陡然一转,带着几分轻描淡写的利诱,

“你不是说很喜欢周珩吗?那你应该帮他活下来。”

阮兮心头猛地一震,下意识脱口而出,

“什么意思?阿珩会出事?”

“怎么帮?”

初舞阳轻轻一笑,耐心解释道,

“周珩正在执着一些根本不属于他的东西,他被人利用了,卷入了我丈夫外祖家的夺嫡局。”

“他抓我,是为了威胁景旻。”

“可你想想,如果被我丈夫的人找到,周珩落到他们手里,他能活下去吗?”

这番话真假参半,却带着极强的说服力,初舞阳有意将她拉拢,

——只要阮兮插手搅局,自己逃脱的几率就会大得多。

阮兮却面露不服,语气笃定地回绝,

“阿珩不会失败的。”

初舞阳微微挑眉,缓缓道,

“就算周珩这次站队的势力赢了,可他不过是个孤身一人,知道得太多,背负的太重,你觉得那些权贵为了面子会留他吗?”

为了加深话语的可信度,她继续说道,

“周珩在国内的事你不是也清楚吗?”

“你不是还撺掇过初曜站进这局里吗?”

“想想初曜都被拉下水,这背后是多大的势力——周珩不过是个外姓人,不管他站队的势力是否赢其实都跟他关系不大的,”

“所谓的财富许诺也不过是过眼云烟,只要别人少收回这些东西轻易就没了,”

“最重要是保住命不是吗?”

“但我丈夫不一样,他可是嫡系,是主队人。”

“只要他赢了,我安全回到他身边,我可以求他,给周珩一条生路,”

“看在我的面子上我丈夫肯定会允许的,”

阮兮低下头,

像是听进去了些什么,神情却仍显犹疑。

初舞阳并不急,

反而语气更加温和,像是施恩般缓缓劝诱,

“周珩只是被人蛊惑了……等他醒悟的时候,如果知道是你帮了他,帮他想好了后路,也许,他会重新看你一眼。”

这一句,像是狠狠砸进了阮兮的心里——

她怔住了,

神色恍惚,仿佛有什么在她脑中轰然炸开。

——初舞阳一语中的,正戳中了她心底最隐秘的执念。

她不是天生“坏”,只是一直在渴望爱。

当年初曜的偏爱给了她错觉,让她误以为“白月光”能凌驾一切、压过所有人。

而现在,她妄图用同样的方式,复刻在周珩身上。

她信了。

也想赌一把,

只要周珩念及她的“功劳”肯定也会如初曜那般永远偏爱她,

这种“偏爱”无论如何她都拒绝不了,

“你逃走了真的会求你丈夫,放过阿珩?”

初舞阳轻笑着点头,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