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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永儿的手指捏着布帘子揭开,站在那一动不动直直的盯着里面,他当然知道里面是什么,本来讽刺而不屑的脸上露出了惊艳的神色,满眼震动,扫过去的目光无法移开那撩人的春色……这就是美人吗,就是做这样的事也如此好看,他从来都没有见过,此刻,袁梦缨脸颊红艳,娇弱无力的被抱着放在矮桌上,薄纱衣衫被退致腰下,眼角娇媚眸光迷离,乌发凌乱的从桌沿滑落到毛绒绒的地毯上,他扬起脸,喘息的拿了一颗红色的果铺含在嘴里,一路引诱,又十分妩媚的送到她唇边。

突然,袁梦缨神色一滞,嘴里的果脯一下子滚到毯子上,惊慌的撑起身体抱住春含雪,对着站在布帘后一声不响的范永儿怒道,“贱人,谁叫你进来的,这是我的院子,我没有让你进来你跑到这来做什么,给我把眼睛闭上,闭上……你不许看她,滚出去。”

春含雪忙回过头来,愕了一下,皱眉连忙把袁梦缨的衣服给他穿起来,又遮挡着他露在外面的身子,守门的人怎么回事,不是说了今天不见任何人,怎么把他放进来了?

“出去!”

春含雪也冷声下了逐客令。

袁梦缨气得快要哭了,拿起果盘就甩过去,接着是酒壶,果脯肉脯……他现在身酥体软,没有任何力道,这些东西丢出去,没有一样是砸到范氏身上的,气得袁梦幽眼前发黑,转头红着眼框快速的给春含雪整理衣服,又怒叫着让他滚,范氏看着砸在地上的东西,抬眼看眼他,又看了眼不悦的春含雪,眼神微动,转身离开了。

春含雪的衣襟早就松开,她一个女子自然是不怕光着身体,可袁梦缨又羞又怒又恨,他布置许久就是想让阿雪多宠爱自己,多陪着他,就这么给急匆匆的……打断了,心里满是怨气,对这个新姐夫已经讨厌到了极点。

云雀带人赶过来,惊愕得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事,春含雪起身,神色不愉吩咐他们把所有东西都撤了,又扶着袁梦缨回屋换衣服,安抚了他好一会,他才情绪稳定下来,咬牙切齿的梳理之后便到外面去找范永儿算帐。

春含雪怕他做什么,赶紧跟着一起去。

范氏也是个厉害的人,发生这样的事,他却能淡定的坐在客厅里喝着茶,还把带来的三四个粗壮男仆也叫了进来,往门口一站如同在自己家里似的,春含雪一过去便看到这些孔武有力的下人,这架势是有备而来,袁梦缨从来没见过这些人,有些吃惊。

他走进了屋,看着范氏没事人一样坐着,气不打一处来,怒道,“你来这做什么,你在我袁家作威作福也够了,还想到我这里来耍威风?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给我滚,……给我滚,来人,把他们所有人都给打出去。”

外面的小侍从们一窝疯的进来,拿起棍子就打。

那些粗壮的男仆不等范氏开口也反抗起来,不一会就双方打做一团,别看那些小侍从平常娇弱可爱,这打起人来竟不比那边的男仆差,而那边的男仆似乎也是惯见这样的场面,只是慌乱了一下,他们力气大,不一会就夺了棍子要反击。

春含雪皱眉转头看向范氏,怒道,“这是我家内宅,你竟敢带人来这里动手,叫他们停下,要是伤了我的人,我不会放过你。”

范氏看了眼愤恨的袁梦缨,叫所有人停下,那些男仆皮厚肉粗被打几下也没什么问题,听到吩咐就退开了,小侍们也停下退到后面,两方虎视眈眈,春含雪沉下脸坐到上面的位置,叫所有下人都出去,又让一脸惊愕赶来的雨薇去换新茶上来。

袁梦缨冷着娇脸转身也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狠狠瞪着范氏。

春含雪忍了忍,还是秉着客气之意对范氏冷冷的询问,“毫无半点做客的礼数,连一声通报也无就私闯进来,范君还真是乡野村夫们的好表率,现在袁宅一定非常热闹,有你在,后宅不安,下人粗鲁,这是把梦华往下贱里赶啊,哼,你果然是她娶回来的好新夫。”

她嘴里没有一句好话,但还是给了他一个范君的尊称,算是十分给脸了,一眼扫过去,春含雪心里很惊诧,她怎么也没想到,才几天不见,范氏刚被带回来时,完全就是记不住的平常人模样,但此时,他身上竟然多了几分气势,连穿着打扮也不似之前那样寒俗,衣服精致,宽长大袖,衣摆长及脚背,佩戴的首饰也得体,发鬓里插着的金簪雅致而金贵,全身齐整衣冠楚楚,跟以前就像是两个人,这么一打扮,有了五六分秀色美貌。

改变太大了。

范氏被这样说了,竟也不生气,抬头笑道,“春小姐教训得是,我以后一定好好学习礼数规矩,不再这般粗鲁,今日之事是我不对,可我也没有想到……”他看向袁梦缨,见他涨红了脸才继续说道,“实在是我有事要找梦缨,心里着急,并非有意如此……何况,我与他是亲戚,在怎么不待见我这姐夫,但他与梦华是亲姐弟,打断骨头连着筋,我来,不通报也无妨吧?”

袁梦缨又怒首,“你住口,我没有认你是姐夫,你别来攀亲戚。”

春含雪安抚了梦缨几句,人已经进来了,在生气有什么意思,也不再纠缠此事,开门见山道,“你来这有何事?”

袁梦缨冷声气道,“他来这能做什么,不就是为了我那两个侄子侄女,哼,我不会把他们给你,你这个后父想折磨他们不可能,只要有我活着一天,我绝不会让你动他们,你识相点就滚,在也不要上我家的门,你与姐姐两个不要脸的想如何闹腾到外面闹去。”

“……梦缨,这两个孩子是梦华的亲骨头,不是你的,你这样拘着于理于法都不合,我是后父,说我折磨他们,有什么证据?梦华对孩子十分看重,今日出门前多次叮嘱,要我把他们好好带回去,她昨日为了此事哭了一夜,你还是把他们交给我,不管如何,他们是袁家嫡亲的公子小姐,是家里的主子,怎么能流落在外!”

“放屁,你连饭都不给吃,竟还说没有折磨他们,这需要什么证据?小孩子能说谎吗,你又让他们站规矩?这么小的孩子,站什么狗屁规矩,范永儿,不用拿姐姐来哄我,她如果在意孩子就不会娶你,也不会换了门锁,把我当外人。”

范氏沉思了一下,转过脸对春含雪轻声说道,“此事,我与他说不通顺,只能与小姐说说了,这两个孩子受人指示故意在我面前哭闹不止,俗话说得好,三岁看到老,略富贵些的家里,不管是小姐还是公子,三四岁便会请先生嬷嬷教导言行举止,他们两早就该进学堂读书识字,我让他们学规矩并无错处,何来折磨?就是我自己的孩子也是一样对待。”

“孩子不懂规矩,无法无天连我这个后父也不认,还被人指示对我不尊敬,我罚不能吃饭,又有何不可?也就一顿没吃,给个教训罢了。”

他说的指示之人,就是那两个妾室

这么明显的指责,袁梦缨自然是不信的,不过内宅之争,又不是不可能发生,妾室是原姐夫的人,对这个范氏当然是没好脸色的,春含雪也意识到这个,一时之间,她与袁梦缨都没话说了,似乎他做什么都有理有据,而且这两个孩子的闹腾劲,春含雪是见识过的。

袁梦缨一下子站起身来,气冲冲的向外面走去,他要去问明白是不是这样,那两个妾室不敢隐瞒,竟然真是这样做的,可他们算计错了,本以为袁梦华会为了嫡亲的孩子被折磨与范氏反目,不曾想,不但他们没反目,范氏还借了此次机会,把周围的人迅速换了一些,另外从人牙子那新买了些下人安插进来,这些新进来的也只听他的话。

为了惩罚他们,范氏要把他们卖掉,孩子也被丢去学规矩,一个不如意就是责骂。

他们不能坐以待毙,只能求到袁梦缨这里。

另一边,范氏一拍手,有人拿来一本册子,他接过册子翻开,站起身把那东西亲手递给春含雪,冷笑一声说道,“小姐,这是我们宛国律法,出生的孩子只能是女君所有,与他人无关,如女君亡故孩子侧由父亲养育,旁人亲戚也只有辅养之意,除非是这孩子父母双亡,亲戚才能带回自己家里,我们没有说不要孩子,梦缨就不该私自把他们带走,如果我上告官府,梦缨会被按一个拐带之罪,小姐是读过书的人,不会不懂这个吧?”

春含雪还真不懂这个,她拿起那册子,看了看上面写的……跟他说的一模一样,这时,她更加惊诧了,这范氏竟谋算到了这一步。

孩子,梦缨是留不住的,等他气鼓鼓的过来时,范氏拿着茶杯轻松了喝起茶来,眼角微微撇过春含雪转头又看向他,并不说话。

袁梦缨也知道自己留不住孩子了,瞪着他半响,才垂下脸软下话道,“孩子还是留在我这里,不需要你们花心力养,你走吧。”

“梦缨,把孩子还给他。”

春含雪皱眉说道。

“我不要……”

“他会上告官府,你强留也无用。”

“……可是,孩子们跟他回去会死的。”

范氏脸色一顿,但又很快笑起来,“梦缨,我是什么恶人吗,你们要是不放心,有空回去看看就是了,学规矩也是为他们好,死不了,我在怎么样也是梦华的正君,府内上下都是要我打点,那么多人看着,又有你这个舅舅盯着,我不会把他们怎么样。”

为何非要把这两个孩子带回去?范氏不会做不利己的事,在嫡子女在手就是两张有用的牌局,有什么作用就看他怎么安排,还能以此得到贤良淑德的名气,巩固地位,他村野乡夫又如何?骂他下贱又如何,只要能让他得到想要的东西,怎么样也无所谓。

最后,他把孩子带走时,还温柔的转头对春含雪说道,“小姐与梦缨一定要多来府上走走,大家都是亲戚,千万不要生疏了。”

那两个妾室也不得不跟回去,他们的卖身契在那边,走是不可能走的。

看着他们一脸泪水,孩子们叫舅舅,袁梦缨不忍心的转过身去。

下午,谁也没有什么好心情,一个个都沉着脸……

春含雪回了书房,袁梦缨本想着今天会很愉快让她陪着玩乐一天,却为了那样的事,气到不行,什么想玩的都没有玩好,等心情好些也去了书房,才看到她又在写字,进去坐了坐又陪着吃了些午膳。

晚上时,他兴致来了,才留在春含雪的房间里过了一夜,弥补了白天的损失。

眼看着婚事将近,她这里府内的人越来越忙,二天之后,两间喜房终于是布置出来了,红床红被红帐,红木箱子,廊下屋角都挂上了红绸喜结,大大的喜字贴得到处都是,一片的红艳让所有人都喜笑颜开,八月十五,总算是到了。

这本来就是合家欢乐的时候,此时,更是喜上加喜。

不但她这里在忙活,别的人也都在忙活,杨逸那边的学子孟诩在猎场被封为二品的将军,成为华阳城最炙手可热的新贵,每日都被邀请赴宴,还时常被宣进宫去倾听圣言,许多人要与孟氏结亲,她却缠上了南昌侯侯府嫡子顾慕南,多次上门提亲都被拒绝也不放弃。

南昌侯为此没少恼怒责骂这个儿子,不过,骂是骂,骂了就跑,不敢与这个儿子对上一眼,就怕被他在次掐着脖子给按进水里淹得半死,上次为了一个打伤他亲妹妹的学子,他可是打算给她这个亲生母亲办丧事,要不然她怎么会轻易答应杨逸,放过那个学子。

所以,她到底遭了什么孽,生了这么个‘孝顺’的孩子。

要不是认得出他是自己的亲儿子,她真不想认。

这个孩子,自小被人带走在外面长大从没回来,还以为他死在外头了,前一段时间,他莫名其妙的回家要继续做侯府的公子,小时候住的院子,早就分出去给其他孩子住了,他也不管,如土匪一样把弟弟的东西给丢出去,气得她家正君昏倒了好几次。

那个带他走的混蛋,到底教了他什么?

对自家的妹妹弟弟不客气,一心只护着外面的人,就算以前是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可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想回来继续做侯府公子,就该好好与家人相处,孟诩这样的新贵,别的男子看都不看,就为他一人上门提亲,情深意重,有何拒绝的?

杨逸身为学院掌院举荐人才有功,皇帝也赏赐了许多好东西,一连几天,杨府的门槛都快被学子们的长辈给踏破了,除了这些,有心思的人迅速请了媒婆上门提亲,前一个媒婆走,后一个媒婆就上了门,这可把杨老夫人高兴得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