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少爷看着诗雅和小宝宝,“要不,嫂子,接下来你讲吧。”
诗雅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嫂子,你要讲哪一首呀?记住,不能和上次说的有重复哦。”
轩逸温柔的提醒。
“放心吧。不可能会重复的。”诗雅自信地回答。
“那你就开始吧。”
诗雅清了清嗓子,然后缓缓开口。
亲爱的家人们,朋友们,我今天要为大家讲解的是杜甫的《旅夜抒怀》。
细草微风岸,危樯独夜舟。
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
名岂文章着,官应老病休。
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
细草微风岸:江岸边细草被微风吹拂,暗喻诗人处境之微弱。危樯独夜舟:高桅杆的孤舟在深夜停泊,象征诗人漂泊无依。星垂平野阔:星空低垂,原野显得辽阔,反衬诗人之渺小。月涌大江流:月亮倒映江中,随波涌动,暗喻人生之动荡。名岂文章着:反问句,言名声非因文章,实因政治理想不得实现。官应老病休:自嘲语,言休官非因老病,实因政治排挤。飘飘何所似:自问自答,以沙鸥自比,抒发漂泊之悲。
这首诗的意思是说,微风吹拂着江岸的细草,高桅杆的孤舟在深夜独自停泊。星空低垂,原野显得格外辽阔;月亮倒映在江中,随波涌动,大江滚滚东流。我的名声岂是因文章而显赫?做官本应因年老多病而罢休,可这休官实因政治抱负被压抑。我飘泊无依的身影像什么呢?不过天地间一只孤零零的沙鸥。
开篇以近景起笔,细草、微风、孤舟构成微小而脆弱的意象群,暗喻诗人晚年漂泊无依的处境。与李白“孤帆远影碧空尽”的开阔不同,杜甫此处以“细草”“独舟”的渺小,反衬宇宙之浩瀚,形成“以小见大”的张力。
颔联以远景展开,星空低垂、原野辽阔、月涌江流,构成雄浑壮阔的宇宙图景。然此景非为“开襟旷远”,实为“以乐景写哀情”。辽阔的天地更显诗人之孤寂,奔涌的江流更喻人生之无常。此联与李白“山随平野尽,江入大荒流”异曲同工,然杜甫笔下更添悲怆。
首联与颔联以景语起兴,通过“细草”“孤舟”“星垂”“月涌”等意象,层层渲染诗人漂泊江上的孤寂心境。此景非为自然之写照,实为心境之外化。细草之微弱、孤舟之漂泊、星月之浩渺,皆诗人内心之投射。
颈联“名岂文章着,官应老病休”以反语出之,直抒胸臆。杜甫素有“致君尧舜上”的政治抱负,然终其一生未得重用,反以文章显名。此联“岂”“应”二字,饱含愤懑与自嘲,揭露“文章”与“功业”在现实中的割裂。尾联“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以沙鸥自比,将漂泊之悲推向极致。沙鸥之孤零,恰如诗人之无依;天地之辽阔,更显生命之渺小。
颔联中“星垂平野阔”与“月涌大江流”展现宇宙之宏阔,尾联“天地一沙鸥”则转向个体之微渺。此空间跨度的对比,暗合杜甫晚年“乾坤万里眼,时序百年心”的时空观,亦呼应其“万里悲秋常作客”的漂泊命运。
“孤舟”象征漂泊无依,“沙鸥”象征生命之孤零,“星月”象征宇宙之永恒。三者构成象征体系,揭示个体生命在浩瀚时空中的悲剧性存在。此象征手法,与艾略特《荒原》中“水与死亡”的象征异曲同工,皆以自然意象隐喻人类精神困境。
语言风格:质朴中见悲怆。全词用词简洁,如“细草”“危樯”“独夜舟”等句,皆以白描手法勾勒场景,却因情感真挚而动人。 对比杜甫其他诗作(如《登高》“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此诗更显“孤绝”:明知漂泊无依,仍以沙鸥自比,悲怆中透出决绝。
此诗作于杜甫晚年(约765年),时值安史之乱后,盛唐气象已衰,晚唐颓势初显。杜甫一生“致君尧舜上”的政治理想终成泡影,其诗亦由盛唐之昂扬转向晚唐之悲怆。 诗中“名岂文章着,官应老病休”的愤懑,实为对盛唐“以文取仕”制度的批判,亦暗含对晚唐党争倾轧、士人失路的预言。
“垂”字极富表现力,既写星空之低垂,亦喻诗人之渺小。此景非实写,实为“错觉美”。在夜色中,星空与原野的模糊界限,引发诗人对宇宙浩瀚的遐想,进而反衬自身之孤寂。
对比王维“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雄浑,杜甫此处更添悲怆——雄浑之景,实为悲情之衬。
“涌”字动态感极强,既写月影随波涌动,亦喻人生之动荡。江流奔涌,月影破碎,恰如诗人理想之破灭、命运之无常。
呼应张若虚《春江花月夜》“江月年年望相似”,然杜甫笔下更添沧桑。江月依旧,人生已老。
名岂文章着,官应老病休。反问句与自嘲语的结合,展现诗人复杂心境。一方面,杜甫以文章显名实属无奈;另一方面,休官非因老病,实因政治排挤。此联直指唐代科举制度下“文章”与“功业”的矛盾,亦暗含对士人命运的深刻反思。
“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比喻的极致运用,将漂泊之悲推向宇宙维度。沙鸥之孤零,恰如诗人之无依;天地之辽阔,更显生命之渺小。此联与苏轼“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异曲同工,然杜甫笔下更添悲怆。苏轼之漂泊,尚有超脱之意;杜甫之漂泊,唯有绝望之悲。
与李白《渡荆门送别》对比:李诗“山随平野尽,江入大荒流”以开阔之景写少年壮志,杜诗“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则以雄浑之景写晚年悲歌。二者皆写江景,然心境迥异。
与王维《使至塞上》对比:王诗“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以雄浑之景写边塞孤寂,杜诗“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则以壮阔之景写漂泊无依。二者皆以景语起兴,然王诗有超脱之意,杜诗唯悲怆之音。
与白居易《琵琶行》对比:白诗“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以直抒胸臆写沦落之悲,杜诗“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则以比喻象征写漂泊之痛。二者皆写沦落,然白诗重共鸣,杜诗重孤绝。
《旅夜书怀》以孤舟夜泊起兴,以沙鸥自比收尾,通过“细草”“孤舟”“星月”“沙鸥”等意象群,构建一幅宇宙悲歌的画卷。全诗情感真挚,意境雄浑,既是对个人命运的抒发,亦是对盛唐向晚唐过渡时代精神的深刻诠释。其“以小见大”的意象运用、“以乐景写哀情”的反衬手法、“以宇宙喻人生”的象征体系,皆为中国古典诗歌之典范
此诗作于杜甫晚年(约765年),时值其辞去节度参谋职务,携家东下途中。友人严武去世,杜甫失去成都依靠,漂泊江上,心境孤寂。
关于“星垂平野阔”的“平野”,有学者认为非实指平原,而是诗人在夜色中因视觉错觉产生的审美景观。此说呼应王国维“有我之境”的理论,揭示诗歌创作中主观情感与客观景物的交融。
《旅夜书怀》不仅是一首羁旅诗,更是一曲宇宙悲歌。其以孤舟夜泊起兴,以沙鸥自比收尾,层层递进,最终将漂泊之悲推向宇宙维度。全诗语言质朴而情感真挚,意象雄浑而意境深远,堪称杜甫晚年诗歌的巅峰之作。
诗雅言罢,陆君庭激动不已。
“老婆,我听说女人生孩子后就会傻三年的,没想到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慧呀,实在是可喜可贺。”
诗雅笑着凝望着亲爱的丈夫,生完宝宝后她还能记得这么多,的确是挺不容易的。
“也许是侥幸吧,或者再讲下一首我就不记得了,哈哈哈。老公,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了。”
众人也纷纷笑了。
战晏臣看着妹妹和妹夫如此恩爱,其实心里也挺着急的。
什么时候他才能找到自己的终身伴侣呀?
属于他的那个女孩又身在何方呢?
他默默地陷入了沉思,打开手机,查看微信通讯录,私人微信也有不少人,但是,打扰谁合适呢?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一声。竟然是师妹桐燚给他发了一条微信。
“师兄,我回国了,你在干嘛?有没有时间来机场接我呀?”
战晏臣盯着手机屏幕看了许久许久。
桐燚这个名字,他太刻骨铭心了。那个他在学校追求了很久的女孩呀,终于愿意搭理他了。
桐燚竟然主动联系他了,太好了,他一定要去机场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