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王苍敏锐的察觉到,何丽君似乎有些不情愿。但过了一会儿,那股不情愿又消散无踪,变得十分主动。
背脊处,还有一双柔夷在轻抚。这种欲拒还羞的感觉,搞得王苍有些不上不下,分外难受!
有些不爽利的王苍索性心一横,将身前这具微微发热的娇媚身子紧紧环在臂中,开始变被动为主动!
在何丽君睁开的双眸中,王苍下颌微收,用舌头撬开那胡乱亲吻的唇瓣,而后灵活的抓住那条不安的小蛇,开始肆意品尝起来。
“呜~”
口中发出一道低鸣,何丽君只觉自己是只被苍鹰盯上的无助小兽,深深的无力感从心底生出,略微有些僵硬的身子也慢慢变得有些发软。
就这般过去许久,也不知是一两个时辰,还是几息,何丽君只觉快要喘不过气来,微微有些发晕。
“啵~”
一道莫名的声响从二人口舌处发出,与之一同出现的,还有一条细长的银河...
就这般依靠在王苍宽厚的胸膛上,何丽君口中不时还会发出一道压抑的喘息声,晕乎乎的她完全没看到刚才的画面。
要是看到了,不知会不会找条地缝钻进去。
“喂!”
“说说吧,你有何事相求?”
还在神游天外的何丽君被惊醒过来,有些失神的看着车厢内的景象,忽的,记忆慢慢涌上心头...
“啊!”
口中惊叫一声,何丽君发现自己竟然贴在王苍身上!
这下,她更是不敢说话,将头深深的埋在王苍胸前,不敢抬头。
没一会儿,王苍忽然发现,何丽君那从发丝缝隙中探出的耳朵就像温度计一般,从下往上,慢慢变得如同杏红一般!
想到被何氏利用,王苍的报复心瞬间大起!
低声将那杏红含住,而后轻轻一咬!
“嘤咛!”
一道无助的蚊蝇声从何丽君口中发出。
这位在宫内颐气所指的两千石女御长,此刻就如同新婚之夜的新妇一般,羞涩中带着些许娇媚。
好在,王苍也没过分欺负此女,虽是简单的摆弄了几下,可也让这位女御长叫苦不迭。
这时,本来还在行驶的辎车忽然缓缓停下,一道沉稳的中年男子的声音从二人身后响起。
“女君,到家了,可以下车了。”
何丽君闻言,瞬间如蒙大赦,逃也似得从王苍怀中挣脱开来,也不顾不上其他,匆匆忙忙的就往车厢外跳。
“哎。”
王苍叹息一声,心道:事情还没问清楚,这就到地方了,可惜,可惜...
不过,现在的王苍已非初至洛阳,什么都不懂的他了。
别说何进,就连刘宏这位日后臭名昭着的汉灵帝,他都见过了。更不要说袁术、曹操这等未来二三十年内大放异彩的弄潮儿,已然与自己关系亲密。
至于曹节、张让、张忠这等权势滔天的大宦官,自己也打过照面。
你何氏,或者说何进与何苗这对异父异母的兄弟,此刻尚未完全掌控朝政,又能掀起多大的浪花呢?
如若你是何皇后,那么王苍还会给其三分面子。可要是何进或者何苗兄弟呢?
抱歉,自己虽说只是个小小的亭侯,但也是金印紫绶的品秩。而河南尹则是中两千石,且品秩上来说,只是个银印青绶的官吏罢了。
如若是论公事,那么王苍对何进来说,只能算是个芝麻大点的小吏。但此刻乃是私下会面,那就不论官职,而是先论爵位了。
是以,王苍倒是颇有些有恃无恐的味道了。
翻身从辎车上下来,王苍忽然一拍额头,心道:遭了,刚出宫门就被拉了过来。按理来说,自己得先投名刺,再抱一只小羊羔上门来上门拜访才是。
可自己这会儿既无名刺,又空手而来,似乎有些于礼不合。
好在,何丽君虽然“逃”下了车,但也没有马上往门内赶,而是先叫开了门,静静的站在门前看着王苍。
出了车厢,何丽君的头脑逐渐清晰起来,见王苍这副样子,心中已然知道他在想什么。
走下台阶,一把环住王苍的胳膊,不由分说,拉着他便往家中带去。
何进今日按理说应该在河南尹的官署内当值,但他作为主官,并不每天都去处理政务,而是等掾属呈上来的公文攒够一定数量,或是隔上几日,统一去处理。
加上他的治所就在洛阳城内,离家也不是很远。
是以,除开抽出一日,或者一上午的时间去官署内看看之外,剩下的诸多时间,何进倒是能自由支配。
毕竟那些繁杂的工作,都是下面的各个掾史在负责。而那些县令丞更不用多说,何进基本上都是放权给他们,由这群主吏自行处理。
而这,才是汉代的基层官吏和主官之间的日常。
基层官吏负责处理各项事务,而主官只负责确认这些事的进展与结果,并不会参与到实际工作中去。
如若你看到哪个主吏在做些什么诸如底层黔首或者小吏在做的事情,那么恭喜你。
你不仅不会被夸赞,反而会被认定为没有主官该有的威仪。
是的,无论是前汉还是本朝,都是这般。
而像诸葛亮那种事无巨细,尽皆决于己身的,纯属是强迫症使然罢了。最后,累垮的也只会是自己。
往内穿行了四五道院墙,竟然还没走到何进所在的居所或者会客厅,令王苍不由得暗自咂舌。
虽说洛阳城区有过几次扩建,比最初大上了两倍不止,但是作为帝都,规模自然不够用。
别的不说,光是南北宫及诸多设置在城内的官署、功能建筑以及园林,就将洛阳城内的可用之地占去了半数。
而这处宅院的规模,竟比自己在城外花了两千金的宅院的宅院还要大些!
又穿过了一道院门,王苍方才看到了会客厅的样子。
只见一名身高七尺余的男子站在会客厅前的台阶上,此刻正对着自己报以微笑。
而这名方头大脸,须发打理得一丝不苟的男子身份无须多猜,定是那何进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