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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宝儿为了证实自己的怀疑,吃完午食,回到自己屋子里,就开始呼唤小鸟儿。

正赶往北地的孙鹏程撩起车帘子,仰头看着天空中不断西南飞的小鸟儿,心里暗戳戳地想着,要是他也能和小鸟儿一样在空中飞就好了。

也不至于,他和崔洪达疾行了三天三夜,忙得脚都没沾过地了。

马车上吃,马车上睡,就差没在马车上拉了。

好在,北地的城墙已经遥遥在望。

天,阴沉沉的,很快就飘起了雪花。

崔广手执马鞭,坐在车辕上,呼呼的西北风刮在脸上,生疼生疼的。

“爷,”崔广侧转头,对着马车低声说道,“下雪了。”

崔广话音刚落,马车两边的帘子就被人从里边挑开了。

一边探出一个脑袋。

崔洪达吸了口冷气:“怪不得,在马车里都觉得冷了。”

“呵呵,”孙鹏程笑呵呵的,露出一口大白牙,“北地就这种天气最是阴冷。”

雪大的时候,相反,倒不会太冷。

他把手伸出马车外,接住了一小片雪花,触手即化。

“阿广,你喝口水。”

正好可以测试下那水的功效。

反正他只是稍微感觉到冷,却没有其他的不适。

他抚摸着自己的手腕,心绪早已飘远。

往日,每每这种天气,他的伤手就会钻心得疼。

“好,爷不说,属下都忘了。”

崔广低笑出声,拿起水壶,打开盖子,仰头就喝了一大口。

初入口中,凉凉的感觉,进入体内,却是一股暖流自上而下。

浑身暖洋洋的,通体舒畅。

马车又跑了大约半个多时辰,距离城墙已是数百丈开外。

“吁……”

崔广突然拉紧缰绳,马匹放缓了奔跑的速度。

直至慢慢停下来。

崔广颇有经验地把马车赶到路边的树林附近。

“怎么了?阿广。”

“爷,情况不大对劲。”崔广沉声说道。

他跟着他家爷也是多次来过北地的。

今儿个,不但北地大门紧闭,城墙之上流动的士兵数量,明显比往常要多上许多。

马车内的孙鹏程听到崔广的话,就撩起了车帘子,探头出来。

他眯缝着双眼,紧盯着城墙上流动的兵卒。

他观察了足足有一盏茶的时间,才缩回脑袋。

“老崔,出事了。”

平日里,城墙上的士兵巡逻,一般一个时辰轮换一次,每次一组四人。

可现在,短短一盏茶的时间,就已经有三个小组的士兵交叉换位了。

崔洪达身子立马紧绷起来,语气里还带着些许紧张:“能出什么事?”

“蛮夷开战了?”

孙鹏程皱着眉头寻思了会儿,摇头道:“可能性不大。”

不是蛮夷,那还能是什么事?

孙鹏程只觉得一阵烦闷。

他掀开帘子,直接就跳下了马车。

阴冷的北风生生地抽在脸上、身上,他的大脑袋也有了瞬间的清明。

他抬头望天,脑海中突然就浮现出一个小人儿蹲在地上,小手手凶狠无比地朝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位置。

脑海中灵光突现,难不成是……

“遭了!”

孙鹏程心下猛地一沉,果真是让宝儿丫头给说中了。

他快速地把东西从胸口掏出来,折叠成一个小方块儿,蹲下身子,藏在靴子底下。

孙鹏程迅速地上了马车:“走。”

崔广这才又挥起马鞭,“驾”,把马车赶到大路上。

很快,马车就朝着北地城门疾驰而去。

孙鹏程一直撩开车帘子一角,注视着城墙上士兵的反应。

果不其然,马车一出现在视线之中,士兵的站位就发生了变化。

不再是巡逻的队形,而是应急备战的态势。

并且,已经有弓箭手在挽弓搭箭。

孙鹏程的心当下就突地一沉。

这是在防备谁呢?

“车内何人,速速停下!”

马车距离城门百米左右,城墙之上传来士兵的呼喊声。

“停车,”车内的孙鹏程指着那些水桶和水壶,沉声说道,“老崔,一旦我有什么意外,这些,你一定要亲手交到顾统帅手中。”

“要么,就全部毁掉。”

“你放心。”崔洪达也是一脸得凝重。

“吁……”

崔广再次停车。

没有停在道路正中,而是把马车停在了一侧的树木遮挡处,并且,还稍稍调转了马头。

崔洪达起身,要跟着一起下车,却被孙鹏程给按住了。

他自己掀开马车帘子,纵身一跃,跳下了马车。

“孙副帅回来了。”

“俺去开城门。”士兵说完就往城楼下跑。

“慢着。”

一道傲慢的声音止住了士兵的脚步,一个三十多岁的将领模样的人,出现在了城楼之上。

“哦?原来是孙副帅!”

说话之人名叫曲威,是顾聪手下的一名副将。

孙鹏程一看竟然是曲威,就知道今儿个是不大容易过关了。

不过,他也没什么可惧怕的就是。

“哦?原来是曲副将!”

孙鹏程也学着曲威的口吻,吊儿郎当地怼道。

一句话就让城墙上的曲威咬牙切齿。

虽然都是个“副”字,但是,人家孙鹏程是“帅”,而他曲威则是“将”。

一字之差,天差地别。

“知道是本副帅,还不开城门!”

“统帅有令,封锁城门,无令不得开启!”曲威站在城门楼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孙鹏程,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曲威,你是想死么?”

“想死的,可不是本副将!”

孙鹏程一时半会儿还真就拿他没脾气。

平日里俩人就不对付,这下好了,可不就是逮着鸡毛当令箭了。

啊,呸,统帅的命令,也不能说是鸡毛。

只能说是他们一群大老爷们,都是些睁眼瞎。

识人不清!

“怎么没动静了?”曲威继续挑衅道,“孙副帅不是一直都很牛逼的么?”

“哟,曲副将,几日不见,倒是愈见牛逼哟喂!”

崔洪达一直待在马车里,观察着局势变化,也知道今儿个是不能善了了,遂也下了马车。

“弓箭手准备,”曲威一见马车里出来的是崔洪达,就大手一挥,阴狠地下着命令,“孙鹏程无令私自离开军营,勾结马贩子图谋不轨,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