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开玩笑的,以后放开了说,我爱听!”卢珊珊笑道。
“反正你一定保养好了,别让我完不成自己立下的目标。虽然以你的背景,我给你挑买这些,多少有点班门弄斧的味道,但我是担心你为了达标什么都不顾,再把这事给耽误了,所以即是给你用的,也是给你提个醒的。”
“不管怎么样,谢谢。”她说着满脸洋溢着一种类似幸福的神情。
“还有,保持外形是面子,但里子更重要。”
“什么意思?”
“就是维持身体健康。”
“这有点多余了吧?我现在天天练的这么狠,从没觉着体魄像眼下这样强健过。”
“正是因为你运动量太大了,会抑制雌激素,刺激雄激素,不然那些‘霸王花’为什么一个个比爷们儿还爷们儿?这种现象出现在一个女人身上可不是啥好事,所以我还得教你点东西。”
“啥?”她星星眼的期待道。
“五禽戏。”
“啊?你还会这个?”
“我会的多着呢,学着点吧。”
这天晚上卢珊珊没有像往常那样加练以前的项目,而是跟着项骜从头开始学这套保健古法。
内容并不复杂,所以学了不多会儿便学完了,剩下就是贵在坚持。
在结束前,这边强调道:
“‘虎扑’和‘鹿抵’这俩动作你一定作为重点去练,练得多了其义自现,有些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我没法手把手的教你,得靠你自己悟。”
“那有什么用呢?”
“练到家了,你便能将气血有意识的导引至胞宫附近,即子宫和卵巢四周,然后对它们起到滋养作用。
它们的状态好了,雌激素自然不会缺,同时还能压制皮质醇的分泌,让你的精神也更好。
当年华佗发明‘五禽戏’后,在很多个朝代都在宫内妃嫔中大受欢迎,用它治好宫寒甚至是不孕等妇科问题的例子也比比皆是。”
“可是你是个男的哎,怎么会了解这些?难道也是现学现卖?”
“我自己也练了解一下难道不正常吗?我练是将气血往丹田上引,再从丹田发散出去,作用和你的相反。”
“相反?是不是强肾壮阳?”
“啧,怎么让你说的和电线杆上的小广告一样呢;不过以我的雄激素水平这阳是实在不用再特意加强了,所以作用是钝化阳火,防止身体出现‘阳亢’的症状。”
卢珊珊闻言又是一脸坏笑道:
“我听说‘阳亢’的人会性欲高涨,抑制不住,对不对?”
“是有这个现象,怎么了?”
“那你最好亢一亢,忍不住了有我给你兜着。”
“边儿玩去,你真是三句话离不了调戏我。”
“对咯,调戏你对于我来说是不次于训练的正事,别看你现在对我没兴趣,那说不定哪天让我撩拨活动了,我岂不就成了?”
项骜一脸无语的伸手挠了挠眉毛,然后直接岔开话题道:
“行了既然学会了那每天拿出十分钟来用心练用心体会吧。”
在预定时间过半,也就是三个月时,卢珊珊惊奇的发现,经过这几十天日日不落的练习,以往每月来一次的亲戚居然不疼了,量也控制在了一个非常健康的区间,皮肤亦是比之前光泽细腻了很多,甚至有超过来这里之前的趋势,再配合上防晒霜等护肤品的加持,她的样子除了一头贴着头皮的超短发之外,其余方面竟隐隐的更加光彩照人。
当天她兴奋的找到项骜,把成果做了一个汇报,后者很淡然的回:
“很正常,这是你付出后应得的回报。”
“可是如果这么好用的话,为什么没见有几个人练呢?”
“我教你的第一天就给你说过,这东西不复杂,但胜坚持,胜在用心琢磨,能经年累月坚持下来的人已是极少,还能动脑子参透其中玄机的就更少了,那把这两种都排除掉,你说还能剩下几个?”
“嘶——好像有点道理,可爱美的女人多了去了,如果她们知道‘五禽戏’如此之好的话,我相信是不缺坚持下去的动力的。”
“这话倒是没错,但你忽略了一个关键。”
“什么?”
“现在市面上流传的,并不是华佗所创,而是董文焕和刘时荣发明的,前者54式后者44式,这两个版本不能说没用,但本质上和广播体操没区别,多练肯定有一定的健身效果,但最多就是活动活动筋骨,减缓衰老而已。
而我教给你的,是正经华佗的真传,和广播体操版最大的区别,是对‘气’的理解,或者说正版‘五禽戏’你可以看做是一种‘养生气功’。”项骜道。
“哦——我想起来了,你说过将气血导引至胞宫附近,我这段日子也能觉着每次练习时都有一股热流在小腹上下萦绕,非常舒服,连带着睡眠质量都好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原版这般好用,为啥流传不下来呢?”
“因为门槛太高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那部分劝退了几乎所有人;我说简单是动作简单,而为了不给你心理压力就没说难的部分,现在看你捅破这层窗户纸了,说了便也无妨了。”
“可要我没法意会呢?也和那些人一样只能照猫画虎的学个外形呢?”
“我认为以你的天姿,问题不大;事实证明我猜的没错。”
“这个解释我喜欢。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不等卢珊珊问出口,项骜已经接话道:
“是不是想问我从哪儿学到的原版?”
“嗯嗯嗯!”
“我和我在老家的一个朋友,他算是个玄门中人,会不少已经濒临失传的东西,初版的‘五禽戏’就是其中之一。”
这边说的是“大爹”身边的军师,不过卢珊珊自然不知道这是谁,所以也没多问,只是点头道:
“你门道真够多的。”
“那也比你差得远,只是我挺好奇你守着将军,他会的东西肯定更多,你怎么没跟着学点呢?”
“谁说没学?我‘望炁’的本事就是被他开发出来的,然后将军告诫我样样通不如一样精,让我把全部精力都压在这一个特长上便可,不要分散精力;然后还说对于绝大多数人,终其一生能擅长一件事已是不易,所有找准方向非常重要。”
“这话没毛病;将军活了别人三辈子的时间,阅历极广,心智极深,你听他的没错。”
“嗯,只是我很多时候觉着将军这个人和你有点像,和我反而没有那么亲近。”
“和我像?哪里?”
“首先将军特别特别理性,我觉着你也是;他考虑问题时的冷静经常让我觉着这人没有感情,说的难听点简直和个机器一样,太过务实。
然后呢这又与tVcS的宗旨相悖,作为一个公益性超自然事件调查和防御机构,将人类安危系于心间不应该才是最起码的吗?所以他做事说话的调调,总觉着和他亲手创办的组织格格不入,很违和。
还有你们俩对人性貌似都挺悲观,不过我没有通过具体的某个事发现你有这个特点,只是单纯的感觉。
而我本人,一开始也给你说过了,是真把保卫当代文明为己任的,所以我觉着人还是要有些情怀的,有情怀才能有激情,才能去相信一些希望渺茫的事情并为之奋斗。
在正式加入tVcS的那天,主考官不知道我的身份,对我特别严格,就在笔试时随机出题,让我写出自己的座右铭并写一篇不低于3000字的深入解读,最后这一项我是满分通过的。”卢珊珊道。
“我并不是个理性的人,起码不是所有的事都理性;因此这一点和将军谈不上像,我只是自学了点逻辑学,不太好骗,外面忽悠人的套路对我基本都没用,所以在外人看来好像少了几分狂热,有了所谓的‘理性’,仅此而已。
至于人性这个东西是否应该该站在悲观的出发点去看待,你翻开古今大哲们的态度就明白了。
那说说你的座右铭吧,看来当时的3000字是你的得意之作,讲出来也让我学习一下。”项骜道。
“得意谈不上但我的确挺满意的。我给出的话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我觉着这很契合我的初衷。”
项骜闻言,似笑非笑的撇了撇嘴,道:
“横渠四句?”
“你这什么表情?这话哪里有毛病吗?”
“你要问我的话,我肯定是不认同的,不过人各有志,我不认同只代表我自己而已。”
“这四句话多好啊,不论立意、格局、胸襟都是最顶级的,堪称古往今来所有读书人的最高理想,你也有学富五车的知识储备,怎么会不认同它呢?我觉着任何一个学识扎实、丰富的人,都不会不喜欢它的。”卢珊珊道。
“算了,我的观点向来尖锐,咱来要掰开了聊这个,非得演变成辩论不可,我还不想扮演艾洛蒂那个角色,毕竟把你气的睡不着觉得影响明天的训练。”
“不行,我非要听你说说,我保证不和你急头白脸,可不可以?”
项骜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尚早,便道:
“行吧,讲讲这个给你换换脑子也未尝不可,每天都高强度学那些军事理论不利于消化,是得沉淀沉淀。”
“那你答应了?”
“嗯。”
“快说,我洗耳恭听,看看你有什么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