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月和傅盛炀一起,听了福伯的汇报。
要不是碍于福伯等人在场,安小月都想拍手叫绝了。
果然,犯人还是得狱警治。
大快人心啊!
江开在海棠楼闹出来的动静,他们住在不知春,一点都没听到。
要不是有福伯汇报,每天带着幸运到处玩的夫妻两人,都快忘记江开这号人了。
傅盛炀吩咐,“既然狱警明天要过来检查江开的工作,继续给他安排一日三餐,其他不用管。”
“是。”福伯垫垫脚后跟,心情愉悦地应下。
显然,他和安小月一样高兴。
“爷爷要是问起,你实话实说就是。”
福伯也不为难,大大方方地道:“好的,先生。”
老太爷虽然没有再去海棠楼看过江开,但也会在先生、夫人不在的时候,问江开的情况。
只是,老太爷知道先生对江开的约束,也没有说一句不好或者好。
大家一时摸不准老太爷的意思,只得实话实说。
谁知道他是因为生病卧床,起不来才没有去看江开呢;还是因为真的已经对江开失望,彻底放弃他?
无论哪一种,他们打工,都承担不起后果。
“没其他事了,爷爷那边,你多费心。”
这是让他走的意思啊,福伯明白,“那我回松涛苑了。”
傅盛炀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福伯走出不知春,敲敲不中用的脑袋。
老太爷和先生,关系恶化,要怎么缓和啊?
老太爷生病,先生还是每天出现在松涛苑,但爷孙俩之间,已经没有以前的亲密了。
老太爷和先生,在长丰集体最艰难的时候,爷孙俩相依为命,一步步走到今天。
老太爷为了个江开,伤少爷的心,实在是不值当。
那么好的先生和夫人,是老太爷亲手将他们推开。
一直到松涛苑门口,福伯也没有想到好点子。
福伯走了,客厅里只剩安小月和傅盛炀。
鲜艳明亮的红浓茶汤注入公道杯,安小月斟两杯茶,两人各执一杯。
“安排江开住海棠楼,老公你真是有远见。”安小月表扬道,美眸中崇拜难掩。
傅盛炀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我是男人,杜绝隐患,保护好老婆儿子,让你们不受到任何影响,是我应该做的。当然……”
他话锋一转,安小月心头便有不好的预感。
“宝贝老婆要是一定要给我一点奖励的话,我也是很乐意接受奖励的。”
果然啊!
他们夫妻之间的默契,已经到了盛炀一个眼神,他全懂的地步。
“爷爷给我打电话,他下班之后过来给爷爷把脉、开药。”
“好啊,我让厨房多做些两位爷爷爱吃的菜,到时候我们早一点去松涛苑陪着。”
傅盛炀想的是,也许,有冷家爷爷的开导,爷爷能看得开些。
傅家现在的情况,小两口没有对冷家人说过。
他们不主动说,大家也能从傅金云两次三番没参加家庭聚餐窥知一二。
中医讲究中庸之道,物极必反。
当初电视报道江开的事情时,大家想着傅金云也没怎么提起过傅晚棠,甚至都没有将她葬在京市,以为傅金云早已对不听话、没理智的女儿失望。
江开回傅家居住,也不会有任何的影响、变化。
结果,打脸来得快且痛。
傅金云为陪江开,饭菜不忌口,作息无常。
这一周,傅金云的身体健康每况愈下。
冷家爷爷隔天就来给他把脉,调整疗养的方子,也没有什么大的起色。
江开的举动,不仅伤了傅金云的心,好像也耗尽了他的生命。
傅金云这半年渐渐好转的身体。
是小月无微不至的关心。
是冷家爷爷时时搭脉。
是大伯隔三岔五的送药。
是妈妈、大伯母不断变化的炖汤补品。
是全家人对他的爱,才养好他的身体。
所有人都希望他好,他却不珍惜。
傅盛炀不想失去爷爷,可不想和现实,总有距离。
虽然因为江开的事情,他和爷爷之间有了隔阂。
但他理解,这就是爷爷。
爷爷有铁血手腕,也有温和的心。
这一颗心,可以偏向他,也可以是江开、傅晚棠,或者其他人。
除开爱,没有人会永远为对方着想。
而爱,转瞬即逝。
最近发生的一切事情,他坦然接受。
傍晚,冷是德是坐门生的顺风车,来的傅园。
傅园门岗守卫一看是他,上前想要搀扶一二。
手还没碰到冷院士呢,就被那门生一屁股撞开。
门生瞪大的眼睛,好似再说,
我好不容易等到教授用我,你别抢,再等等。
安小月抱着幸运站在傅园门口的大树下,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笑得合不拢嘴。
那人安小月认识,叫王小明。
爷爷的患者诊疗记录需要整理,编成书籍。
方以哥忙着,这一项工作,便落到王小明身上。
王小明负责整理,安小月负责校对,两人拿不定主意的,再去找爷爷。
安小月打算以后当大学老师,校队不仅能学到很多东西,还能锻炼语言逻辑能力,为以后改论文打基础。
“小师妹。”
王小明见到她,热情地打招呼。
安小月也抱着幸运上前,“师兄,谢谢你送爷爷过来。”
“应该的,应该的。”
两人寒暄两句,王小明才干了一番大事般笑呵呵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