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英国林肯郡的伍尔斯索普村,有个总爱追着风跑的小男孩牛顿。他的头发总是乱糟糟的,口袋里永远装着碎木块、羽毛和放大镜。每当其他孩子在草地上踢毽子,牛顿就蹲在苹果树下,盯着树叶间晃动的光斑发呆。
“牛顿,快来帮我挤牛奶!”母亲站在篱笆外喊他。牛顿慢吞吞地爬起来,手里还攥着根树枝——刚才他正用树枝在泥土上画奇怪的圈圈,想弄明白为什么苹果总是直直地掉下来,而不是飞到天上去。
“妈妈,为什么月亮不会掉下来呢?”吃晚饭时,牛顿突然问道。父亲被土豆烫到了嘴,呛着说:“傻孩子,月亮当然不会掉下来,它就该挂在天上。”但牛顿把勺子转得飞快:“可苹果就会掉下来呀!”
第二天,牛顿在谷仓里发现了个旧风筝。他兴奋地跑到山坡上,把风筝线缠在手腕上。风呼呼地吹,风筝越飞越高,牛顿突然松开手——风筝打着旋儿栽进了灌木丛。“原来没有线拉着,风筝就会掉下来!”他眼睛发亮,“那苹果是不是也被什么东西‘拉’着才掉下来的?”
十三岁那年,牛顿被送到格兰瑟姆的中学。他的书包里除了课本,还塞满了碎镜片和生锈的铁钉。课间休息时,同学们围在他身边,看他用硬纸板和小齿轮组装奇怪的玩意儿。“这是水力磨坊模型!”牛顿骄傲地转动手柄,可模型刚转两圈就散了架。
“吹牛大王!”有个男孩笑着推了他一把,“你还说要做会自己磨面粉的机器,做梦吧!”牛顿没说话,捡起散落的零件塞进书包。放学后,他跑到河边观察水流,用树枝在泥地上画了又画,直到月亮升起来才回家。
一个暴雨天,牛顿突然顶着铁锅冲出门。母亲吓得尖叫:“快回来!会被雷劈的!”牛顿却在雨中又蹦又跳,高举着自制的风向标大喊:“妈妈看!风从西北方来,风向标转得比上次快两倍!”雨水顺着铁锅边缘往下淌,他的裤腿沾满泥浆,脸上却笑开了花。
上大学后,牛顿的“怪毛病”更严重了。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对着三棱镜一坐就是一整天。阳光透过棱镜,在墙上投出七彩的光带,牛顿兴奋地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原来白色的阳光里藏着这么多颜色!”
有次,他在实验室里煮鸡蛋,结果盯着怀表入了神,把怀表放进了沸水里。助手推门进来,看见牛顿正对着冒热气的锅念叨:“奇怪,鸡蛋怎么煮不软?”等发现煮错了东西,两人笑作一团。
最疯狂的实验发生在一个月圆之夜。牛顿站在院子里,把一根长长的针举到眼前。“你疯了吗?”室友惊恐地拉住他,“这样会戳瞎眼睛的!”牛顿却认真地说:“我想知道光线进入眼睛时会发生什么变化。”尽管最后他的眼睛疼了好几天,却成功记录下珍贵的数据。
随着研究越来越深入,牛顿的疑问也越来越多。他常常在深夜跑到剑桥大学的花园里,对着苹果树喃喃自语:“到底是什么力量拉住了苹果?拉住了月亮?拉住了整个地球?”他做了上百次实验,用不同重量的铅球从塔顶坠落,在草地上测量抛物线的轨迹,甚至把磁铁绑在木车上观察相互作用。
终于有一天,牛顿在笔记本上写下了改变世界的公式。但他没有立刻告诉别人,而是反复检查每一个数据,重复每一次实验。“只有试过一百次,才能确定这是真的。”他对助手说,眼睛里闪烁着执着的光。
多年后,已经成为着名科学家的牛顿,依然保持着那个爱追着风跑、总把实验搞砸的小男孩的好奇心。他的书房里堆满了写满批注的书籍、变形的金属片和破碎的玻璃器皿,就像一个装满谜题的宝藏箱。每当有人问他为什么能发现那么多奥秘,他就会指着窗外的苹果树,笑着说:“因为我从来不相信‘本来就是这样’,我要自己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