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您回来了。”
随着脚步声的靠近,门口站岗士兵的喊声也一起传进营帐。
“嗯,去休息吧,这里不用守了。”
原来是文启霖回来了。
他靠近营区就已知晓,师祖几人已经到了。
进了营区之后,士兵们也跟他汇报过,所以,他一路过来,都没声张。
等门口站岗的士兵回去休息之后,他才进营帐。
刚进来,还没等他说话,就听到文启源一声低喝,“起!”
话落,只见散着光芒的戒指径直飞到文启源掌心,文启源屈指一握指缝间的光芒一闪一闪,片刻之后光芒慢慢暗下去,直至消失。
“二弟,你这是什么东西?”
文启霖实在摸不着头脑,以往,二弟炼制出来的都是兵器,可是,刚刚飞出来的,看着好像是戒指?
二弟什么时候喜欢炼制这种东西了呢?实在是有些,有些,玩物丧志?他说不好。
“爹,这是好东西。”
文雯主动交代,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
“大哥,你看。”
文启源摊开掌心。
果然是戒指,还是两枚,一只戒面刻着一只葫芦,是葫芦没错,只是这缩小版的葫芦有点眼熟,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在哪里看过。
另一只戒面刻着一柄短剑。
文雯拿过葫芦戒指,递给师祖,“师祖您看,我给您设计的款式,怎么样?满意吗?”
师祖拿起戒指,摸着戒面上那只凸出的葫芦,爱不释手,翘起的胡子显示他的开心,“哎哟哟,好看,就这个味,知我者丫头也,小川,你的设计不如这个,我就喜欢这个葫芦戒。”
叶泾川......
他真的没脾气了,曾几何时,师祖当他是个宝,自从文雯出现,他就成了师祖身边的一棵草。
一棵需要自己扛风扛雨的小草,没人爱没人睬的可怜小草。
他转头看看身旁的文成斌,咦,他比文成斌好点,文成斌就是根狗尾巴草,亲爹都不当他是个宝,随时来上两掌。
就如此刻,文启源把另外一枚短剑戒指给文启霖之后,转身踢了文成斌一脚,又拍一下他的头,嘴里嫌弃道:“臭小子,看什么看,加火啊,继续啊,闲得慌啊你!”
文成斌心塞,他就看看怎么了?父亲真是的,有火冲他发,果然,他爹就是不爱他了,赶明他要跟祖母告状,或许祖母眼里,他还能是个宝。
“二叔,我来帮忙。”文成剑不忍心文成斌整日挨批评,主动分担文启源的火气。
叶泾川也一样主动找活干,“姐夫,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吩咐。”
这边三人继续跟着文启源鼓捣。
那边三人,拿着戒指一顿研究。
这个时候,文启霖才知道,这是升级版的储物戒指,储物空间比之前的储物袋大了好几倍。
妈呀,差点就责怪二弟玩物丧志,看来还是他见识少,格局低了。
往后啊,任何事情都要三思才行。
文启霖对这个短剑戒指也很是满意。
“二弟,这戒指给我了?”
他有些不敢确定,这算不算近水楼台先得月?
“拿着,我再赶制几个,咱一人一个,材料多得是,赶明有空我多多炼制一批,争取家里人一人一个才好咧,哈哈哈,我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
文启源心情贼好,嘴里叭叭叭,一点也没耽误手里的活。
看来文成斌爱叭叭的根,随他老子了。
只是最后文启源居然还哼起歌来。
文成剑和文成斌哥俩对视一眼,急忙低头憋着,他们不敢笑啊。
这是上次大家去狩猎时,文雯哼的曲。
当时打倒一头大型妖兽,文雯太过开心,无法用言语表达,于是,给大家高歌了一曲,最后哼的次数多了,大家也渐渐学会了几句。
没想到文启源这个时候哼出来,也算应景。
直到夜深,文启霖看到桌上那一盒子戒指,才出声:“二弟,行了,歇着吧,改天有空再继续。”
“行。”文启源意犹未尽放下手里的活。
一开始耗时有点长,一次只能出两个,随着手法和技能的熟练,文启源最后,不仅耗时短,还一次性能炼制七八个,有了很大的进步。
而且,他还感觉到,通过炼制这些东西,他的神识和对灵力的掌控越来越醇熟了,总有一种要突破的感觉。
不过,眼下不是时候,眼下是进京的路上,到了京城之后,老皇帝对文家是怎么个态度,还不好说呢。
被提及的老皇帝,如今在皇宫里,正苦恼着呢。
......
京城,皇宫,御书房。
老皇帝坐在上首,下面坐着朝里几位重臣和几位皇子。
老皇帝提及:“诸位爱卿,过几日,漠北将士就抵达京城了,关于将士们的犒赏,你们商议好了吗?还有,文启霖和文启源的犒赏,你们一并想好了吗?”
兵部尚书:“皇上,以臣之见,这一次扩张版图,将士们功不可没,应该大赏特赏,以彰显皇上体恤将士们。”
吏部尚书:“皇上,臣认为,这批将士应该破格提拔,尤其是新城池的建设需要人手颇多,一些死规矩能破就破了吧。”
老皇帝无语......
都是一些空话套话,老子是想听这些吗?
一个两个都是老狐狸,明知他想听的是关于后面两人的犒赏,在这里扯一堆有的没的作甚?
老皇帝看向本国丞相,直接点名:“冯爱卿,你认为该当如何?”
正在老神在在的冯丞相,听到自己被皇帝点名,他直言不讳提出。
“皇上,您刚刚提及的可是前几年里通外敌被判流放的文启霖和文启源这两个人?”
“恕臣直言,臣认为这两人暂时还不能委以重任,虽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如今,仗已打完,人也在进京路上,那之前的委任也该卸下来了,臣觉得,如今先把文启霖的案件重审才是重中之重,否则,任何对他们两人的委任都难以服众。”
冯丞相说完,对着皇帝拱了拱手,又目视前方,恢复雕塑的坐姿。
一时间,御书房安静下来。
老皇帝陷入沉思中,其他人或平视或垂头,全都安静坐着,谁也不再言语。
突然,一道呼噜声打破了御书房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