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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经鉴定母子关系成立

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抓牢了心脏。

我眼角湿润,“好,那姐姐带你走。”

“姐姐会一直一直和我在一起吗?”

孩子天真的话,一时让我语塞,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摩挲孩子毛绒绒发顶心的手都为之一顿。

还是燕栩回答了他。

“姐姐的工作很忙,大概不能一直在一起,但是却会经常过来探望你。”

“而且姐姐和哥哥会帮你安排一个很好很好的家庭,他们会好好的爱你。”

小男孩的情绪就这么被安抚下来,但撩起潮潮的睫毛,黑白分明的眼眸里面还是有些不舍。

我的心房因此被攥了下。

愧疚淡淡浮上心头,这一刻的感觉竟然和得知薄宴时罹患抑郁症时候的感觉一模一样。

全身潮湿的好似能挤出水来。

回程的路上,我跟小男孩讲了我的女儿。

“回家后,和妹妹一块玩好不好?”

我低声轻问。

男孩瞬间捏紧了衣角,雪白的手指绷的泛白,“妹妹长得和姐姐像不像?”

听到男孩的称呼,我才惊觉哪里不对。

“不要喊我姐姐了,叫阿姨吧。”

更甚至,如果他真是我和强奸犯的孩子,我还可能是他的妈妈。

这个想法贯穿的瞬间,我油然从心底浮现出一抹厌恶和冷漠。

我没办法在看到这个孩子的时候不迁怒。

哪怕他其实长得很像我,可我还是压抑不住内心的悲愤和愤懑。

“好。”

虽然是个孩子,却是个十分敏感的,很快就察觉到我的情绪不对劲,对我也不如之前亲近,看着我的目光怯生生的,又小心翼翼的。

我看着孩子这个样子,一股说不出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

“你叫什么名字?”

强忍着心头的情绪,我问了句。

“羊倌儿。”

和上次一模一样的回答,让我的记忆回笼,一股深切的怜悯和同情又浮上来,盖住了那些厌恶。

“这算不上名字,要不然……”

我顿了下,还是发自内心的抵触,却又不得不道:“你跟阿姨姓吧……”

“跟我姓棠,我给你取一个名字。”

“阿姨不讨厌我吗?”

男孩仰着大大的眼睛困惑的看着我,“真的可以和阿姨姓一个姓?”

燕栩,“阿姨不讨厌你,因为你……”他和我对视一眼,在察觉到我眼底的别扭之后,轻声细语的安抚,“因为你是个很乖巧的孩子,很让人心疼。”

“好。”

男孩睁着双大大的无辜眼睛看我,“我愿意和阿姨姓棠,是糖果的糖吗?”

“不,是海棠的棠。”

我纠正。

看着孩子澄澈若一泓水的眸,我缓缓吸了一口气,“至于名字,我需要想一想。”

这段时间过分沉浸在悲伤中,大脑是一片浆糊,甚至连思考都很费力。

乃至于我都忽略了儿子,都出月子了,都没给儿子取大名,只有一个小名叫星星。

因为他眼眸一捧星光的样子真的像极了薄宴时。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忙取名。”燕栩的声音轻轻撞入耳膜。

“好啊。”

我应。

村子距离我们居住的院子并不远,所以很快车子就在远门前停下。

不等脚掌挨着地面,首先听到的便是细弱的婴啼声。

把男孩从车子里抱下来,我摸了摸他的头。

“跟我一起去见弟弟。”

“好。”

男孩乖顺的被我牵着手,穿越了院门,在重重叠叠的月季花后,凉棚后面是一个小小的婴儿车。

育婴师此刻正抱着星星拍哄。

粉色的襁褓里面,星星瘪着小嘴儿,因为没有闻到熟悉的气息,抓着育婴师的衣襟哭的正酣。

在被育婴师交还给我之后,打着的哭膈兀自一停,红润的小嘴儿微张,乌溜溜的大眼睛都停住了。

停了一秒,空气才响彻他“呜哇呜哇”的哭声。

育婴师将温热的奶瓶递过来,我接过轻轻放入她红润的嘴巴。

小家伙眼眶还噙着泪,噙住奶嘴却顾不上哭了,吃奶吃的啧啧有声。

燕栩修长如玉的手轻放在小男孩的手上。

我视线不经意一扫,撞入小男孩满是艳羡的眸子里,心脏像是被捏了下。

我把星星放到婴儿床,招徕小男孩过来一起看。

“过来,这就是星星,是……弟弟。”

我停顿了下。

忽略了心头的不舒服。

小男孩干净白皙的手指下一刻轻轻的捏住星星的小拳头。

“弟弟长得好漂亮,和姐……和阿姨长得好像。”

星星看起来很喜欢小男孩。

大概小孩都爱和小孩玩,在这个院子居住之后,星星身边环绕的都是大人,初次见到孩子,眼眸里亮的像是溢出了星星。

像极了薄宴时。

我努力忽略念及薄宴时生出的酸涩。

“你也长的很漂亮。”

我夸奖着小男孩。

小男孩被夸的满脸不好意思。

没一会就拿着从育婴师那取来的拨浪鼓,在那鼓着腮帮逗星星。

两个小家伙玩的不亦乐乎,空气中响彻的是“咯咯”的笑声。

我的目光时而停留在星星身上,时而落在小男孩的脸上。

如果小男孩真是我的孩子,那他就是星星的哥哥。

同母异父的两个孩子,此刻相处的竟然是格外的融洽,看着这一幕,我心头百感交集。

直起身子,燕栩的脚步在抵临两步远的位置停下。

“谈谈?”

我点点头。

低声嘱咐育婴师和保姆贴身照顾好孩子,并且对小男孩说了两句。

才和燕栩一前一后的走出院子。

正值夏季,漫山遍野的植被覆盖,下过一场雨,空气飘浮着一股泥土和树叶花香混杂的味道,清新自然。

微风轻轻拂动树梢,哗啦啦的声音响彻空气,那风流动着,也拂起了燕栩转过身来那一刻额前的碎发。

他盯着我,眼眸里面温润如水。

“我想到一个名字,可能很适合那个小男孩。”

“什么名字?”

我此刻根本没有余力去想名字什么的。

双眸微亮的看向燕栩,等待着他的回答。

燕栩的眼眸在顷刻间变得很柔软,像拂过他额发前的风一样。

“棠清行。”

我困惑的看向他,等他释义。

“希望他能清醒的面对这个世界,好好的成长,逐渐变得强大。”

燕栩似有几分紧张,垂在身侧的修长指节微微蜷起。

撩起眼皮看我,征询我的意见。

“你觉得如何?”

“我觉得很好。”

“就用这个名字。”

“星星也该取大名了。”他的目光描摹着我,欲言又止。

我瞬间明白他的意思。

可是心下弥漫开的剧痛让我无法呼吸,手指下意识的捏紧,脑海中陡然浮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薄宴时。

这是我和薄宴时的孩子。

我潜意识里面一直有个想法,这个孩子的名字一定要留到薄宴时来取。

如果他知道孩子的名字被燕栩取了,一定会嫉妒到发狂。

结婚后,我们从没谈论过关于孩子的一切,因为我首先要做的是遮掩自己怀孕的事实,抗拒讨论。

燕栩大概是感知到我的想法,开口,“孩子的出生证明要办了,上户口上学都要用到名字。”

“你……”

我猝然打断了燕栩的话。

“我想再等等。”

胸脯剧烈起伏,我努力平复着呼吸,抬头深深看着燕栩,“再给我一点点时间,只要一点点就好。”

一旦接受了别人取的名字,给星星上了出生证明和户口,意味着我从心底接受了薄宴时的死亡。

而我……发自内心的抗拒这一切。

燕栩蓦地偏过脸庞,似是不忍看到我难过的样子,“好,医院方面我会拖延一段时间。”

“不过最多,我只能拖延半年,不然孩子落户会变得困难。”

我明白,胡乱的点头,心头的思绪却瞬间乱到极点。

半年的时间,应该足够把薄宴时找回来吧。

小男孩就这样在我们租赁的院子安置下来,他很乖,吃饭的时候,小心翼翼的扒拉着饭碗里面的米饭,一双黑漆漆的眼眸从饭碗里面小心翼翼的觑我们的脸色。

我一直食不知味,不经意视线瞥到他,盯着好一会才注意到他好像从没夹过菜。

心神微动,我给他夹了一只鸡腿。

棠清行受宠若惊。

筷子夹着鸡腿,一双眸子惶恐又惊喜的盯着我。

“棠阿姨……我、我今天好像没干活,真的可以吃吗?”

说完,飞快的把鸡腿放回到盘子里面,“你们吃。”

我木楞住。

刹那间联想到了第一次见棠清行时的场景。

他以前到底在过什么样的日子,竟然连吃一只鸡腿都觉得不安?

我立刻将鸡腿夹到他的碗里,迟疑着,伸手摸了摸他毛绒绒的发顶心。

“棠清行,给你的就吃。”

“你现在正是要长身体的时候,不吃饭怎么长高高,长的高高壮壮以后才能更好的保护弟弟。”

在我鼓励的目光下,棠清行咬下一口,那双亮晶晶的眸瞬间就亮了,似是被味道给香到,开始小口的咀嚼起来。

食物吞咽下细弱白皙的脖颈,他才双眸亮晶晶的看向我,郑重的承诺。

“棠阿姨,我以后一定会好好保护弟弟的!”

我轻“恩”声。

燕栩很喜欢棠清行,翌日就带他去购置了一批的童装,原本身上土气的衣服褪去,换上一整套的黑色运动装带上棒球帽的小人被带到我面前。

我不由得一震。

因为竟然从棠清行的脸上依稀见到了一点薄宴时的影子。

锥心的痛从胸膛蔓开,我用力掐住了手心,才勉强靠着细微的疼痛找回理智。

我真的是太想念薄宴时了,竟然从一个和他毫无干系的孩子身上窥见他的影子。

沉钝的疼痛感之后,我对棠清行挤出一个笑。

在他的小脸儿上捏了一把,“很帅,棠清行,我已经能想到你去上学之后,被许多小女孩追捧的样子了。”

“真的吗?”

棠清行耳尖染上轻红。

不好意思的垂下了眼帘。

“帅。”

我盯着他,夸的漫不经心,不知为什么,脑子总是浮现到薄宴时那边去。

那时候的薄宴时哪怕是个穷小子,依旧凭借优越的骨相和脸庞称为被众人追捧的高岭之花。

哪怕是出身清贵世家的燕栩都比不上。

在棠清行住下来的第三天我收到了来自亲子鉴定医院的快递。

扯开那个文件袋系带的时候,在燕栩炙热的目光下,我的心脏高高悬吊。

文件被扯出一半,最后的结果被掩在文件袋内。

空气停滞一秒。

然后文件蓦地被我带出来。

视线向下定格——

亲子鉴定结果,是。

母子关系成立。

几个并不算大的字眼清晰映入眼底的同时,哪怕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我的胳膊还是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是……”

我抬起眼帘看燕栩,“竟然是真的,他真的是我和强……”

我遥遥的看向正在院子里和星星玩的棠清行。

那个残忍的字眼到底没脱出口,只是腿脚很酸软,一动弹身体就摇晃了下。

燕栩稳住了我。

“坚强点。”

他看着我,目光中炙热的光火好似能镇定人心。

“解决困难而已,不要被困难打倒。”

我眼眶莫名的酸软下来,再看向棠清行的时候,目光几多复杂。

竟然是真的。

那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为什么失忆,为什么生下孩子?

一切的一切,好似只有去母亲那探寻真相。

可母亲被薄宴时藏起来了,我甚至不知道她现在置身在哪儿。

“我妈妈一定知道,可是我妈妈变成了植物人,而且还被薄宴时藏起来了,我根本不知道妈妈现在在哪里。”

无数纷乱的思绪朝着我笼过来,像是一张网密密的把我罩住。

“我派秦风从孩子的出生医院开始调查起。”

“梨梨,别慌,我知道这样的事情很不容易接受,你现在需要一点独处的时间,好好的把思绪整理整理。”

燕栩搀扶着我回到屋子,轻轻把我按在躺椅上。

他顺势蹲下身子,和我的眼睛平视。

“一切都交给我。”

“这些麻烦我都能帮你料理。”

我双手捏紧了躺椅的扶手,“学长,我真的耽搁你太长时间了,你还有自己的事业。”

燕栩轻笑了声。

“就当我是在放风,虽然这段时间我在帮你处理这些事情,但我也没闲着,刚写了十几首歌出来,你要是有兴趣的话,可以帮我指点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