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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眯起眼睛,“一种镇静剂?或者是——”

“一种麻醉剂。很强。它把我放倒了。”马博简洁地说,语气中没有丝毫羞耻,反而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警告。

拜尔听罢,整个人顿时像被电击了一样坐直。他的瞳孔微微一缩,脸上闪过一丝难得的兴奋,那是一位科学家面对未知力量时,才会展露的贪婪与执念。

“你说它放倒了你?”

他喃喃重复,像是确认这个事实。

要知道,卡塔昌人并非普通士兵。他们在死亡星球般的原生丛林中成长,体魄经过自然选择的千锤百炼,拥有接近阿斯塔特候补者的体能和神经抗性。

那些能毒死普通人的毒蛇、寄生虫、植物孢子,在卡塔昌人面前常常无效。他们的神经系统对麻醉剂、毒素、疼痛抑制类药物的抵抗力,远超常人乃至帝国经过身体改造的战士。

而能把马博这种人放倒——这意味着这剂麻药的效力,极可能跨越了目前帝国药典对“生理极限”的定义。

“它注入多久起效?多大剂量?是否伴随神经性休克?有没有器官衰竭副作用?”

拜尔瞬间进入工作状态,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兴奋,“你有没有保留注射部位组织样本?你当时是否有意识记录?麻醉持续时间多长?是不是中枢型麻痹还是周边神经抑制?”

马博依旧沉默,只是淡淡地看着他。

拜尔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停下手中正在拆解注射器的动作,慢慢抬起头:

“这东西,是谁用在你身上的?”

马博眼中微微一闪,缓缓道出一句话:“你不必知道将死之人的名字。”

空气在这一瞬间再次凝固。拜尔的目光渐渐冷却,从学者的狂热重新变成了老中医那种铁血不苟的深沉。他低声说道:

“我明白了......emmm,我猜这个应该是努凯里亚上的麻醉剂,我一万年前见过样品,但是我还需要作具体化验分析。”

此时房门突然被敲响,一个年轻的药剂师急匆匆打开了大门........

“教授!有!” 此时药剂师发现拜尔面前有一个卡塔昌人,表情有点疑惑。

老中医立刻说到:“没事,自己人,怎么了?”

“妇产科!” 他表情严肃的说道:“妇产科的新生儿们集体发热!”

“隔离整个妇产科,是感染。” 拜尔立刻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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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法务部,总部大楼,神圣泰拉。

大理石铺设的广阔大厅在昏黄的光线中泛着幽冷的光,庄严肃穆如同坟墓般静默。空气中弥漫着墨水、机油与审讯室里永远挥之不去的血腥气残留。

一个身影缓缓走过深红色地毯,他的每一步都回荡出金属与大地的碰撞声。

赛维塔。

午夜领主的幽影,昔日恐惧之翼,现如今的帝国法务执行长,身披暗紫色动力甲缓步行于大厅中央,甲胄上依稀可见铭刻着古老的罪与刑律纹章,仿佛连铆钉都在咆哮着要对这个世界的腐败复仇。

此时,外头传来低沉的轰鸣。

一艘漆黑如夜的军用运输机在停机坪上缓缓降落,尾舱打开,一名午夜领主的战士从中跃下,灰黑的披风随风狂舞,头盔犹如夜蝠怒视着万物。

赛维塔缓缓转身,红色目镜中没有情绪,仿佛在看一个已死的灵魂。

“又是违禁品?”他冷冷开口。

那名战士立刻敬礼,声音干净利落,透着训练有素的冷硬:

“是,大人。而且——上面有隐秘的混沌印记,嵌入分子结构中,几乎不可识别。”

赛维塔的目光沉了下去。

“……这是今天的第几个了?”

“第九百个,阁下。”

短短数字如同一柄刀子,插入大厅死寂的空气。

赛维塔轻轻转过身,沉默了一瞬。

在过去的午夜领主执法的年代,他会立刻下令将自己的整个军团放出去,将所有涉案人员连根拔起,血洗街区,再用尸体与剥下的人皮制成的横幅,挂满城市上空。

没有审讯,没有公正——只有惩戒,只有恐惧。

宁可错杀一千,不容放过一个。

但现在……这里是泰拉。人类帝国的心脏,权力的顶峰,众神沉默之地。

他不能再随意行事。

可那并不意味着他不能动手。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如夜幕中的断钟,低沉而震颤人心:

“发布紧急命令。”

“所有泰拉辖区内的法务部官员、审判庭全体成员,两小时内到帝国法务部报告,我要召开紧急会议。”

他顿了一下,语气变得更为危险:

“通知风暴忠嗣军——进入一级战备状态。”

“是,阁下!”

赛维塔转过身,漆黑斗篷在身后滑出一记弧线。他看着远方泰拉的钢铁天幕,那古老的天空早已不是星辰闪耀之地,而是帝国权力与堕落交织的深渊。

混沌已经渗透进来,而这一次,他不准备那些混沌渣滓能活着把消息带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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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拉·帝国大学医学院,急诊会诊中心。

拜尔推开厚重的自动门,沉稳地走入会诊室。他已经亲自检查过了妇产科的病患——事发突然,病情恶化极快,传播迅速,病因却如深渊般模糊不清。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与焦躁的气息。

身后,一块巨大的白色诊断板立在会议桌正后方,几位穿着白袍的阿斯塔特药剂师、星界军战地医生、机械教的军医、帝国医疗修女以及若干圣职医生正围坐在椭圆形长桌周围,神色各异,低声交谈。

拜尔走到白板前,拿起一支马克笔,在洁白的板面上写下一个大字:

“鉴别诊断”。

他转过身,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敲响了战斗的前奏:

“好——现在,让我们看看我们面对的是什么。”

他扫视众人:“婴儿群体突发高热、呼吸急促、心率紊乱,所有病例在四小时内发展为器官功能不全,预计不到一天就会死亡。传播迅速,疑似聚集性爆发。我们要的是答案,不是祈祷词。开始。”

一名身着金边白袍的国教圣职医生犹豫地举手,说道:“教授,是否应该……先以圣油净化感染之处,再配合祷文为病患驱邪……”

拜尔眉头一皱,转身冷冷一瞥:

“你再念一句封建迷信的咒文,现在就给我滚出这间屋子,去给你教堂的蜡烛喂圣油。”

空气霎时安静,圣职医生讪讪收回手,没人替他说一句话。而此时一个机械教医生说到:

“为什么不用弥赛亚带来的「万灵药」,既然病症都已经这么急了。”

拜尔打断道:“不行,「万灵药」给婴儿服用的副作用太强,可能会直接破坏婴儿本身的免疫系统,除非你希望让他们这一辈子都呆在无菌仓里。”

拜尔捏着下巴,看着下面的学生们........

“看起来这个病症是有备而来.......我怀疑是某个绿色家伙干的。鉴别诊断,现在开始,自由发言。”

这时,一名来自极限战士战团的药剂师沉声开口:

“寄生虫感染?”

拜尔:“不,传播太快了。下一个.......”

星界军战地医生:“病毒。”

菲迪斯修女的闺蜜,艾丽娅医疗修女说到:“婴儿们病的很重,验血也没有淋巴球增多,而且他们对利巴韦林没有反应。”

圣血天使的药剂师:“或许,我们应该考虑细菌性感染?”

拜尔:“孩子们对广谱抗生素没反应,因此是耐药菌株,比较常见的怀疑对象。”

机械教护教军军医:“mRSA(耐甲氧西林金黄色葡萄球菌),医疗场地总会有。”

帝国之拳药剂师:“绿脓杆菌。”

李峰近卫军战地医官:“VRE(抗万古霉菌肠球菌)。”

艾丽娅医疗修女:“孩子们恐怕撑不过一天,因为细菌培养要48小时,判断出种类,估计只能做尸体解剖的切片了。”

拜尔此时抬起手打断众人的发言:“行了,先给他们用万古霉素治疗耐甲氧西林金黄色葡萄球菌,然后用氨曲南对付其他病因,先把状态稳定下来.......”

艾丽娅此时再一次举起了手:“同时给婴儿使用两种抗生素....您确定不会造成孩子们的肾衰竭吗?”

拜尔:“我还没说完,给其中两个孩子,一个只使用万古霉素,另一个使用氨曲南。”

艾丽娅修女此时站起来问道:“你这是在拿婴儿们做实验吗?这等于随机选一个孩子去死,然后用婴儿的尸体得出结果。”

“我们没有选择,50个婴儿全死,和死一个,你怎么选?”

“这....” 艾丽娅修女怔住了。

“「薛定谔的猫」,对单一样板来说是残酷的,但是对群体来说就是一个概率。的确,这会对死掉的那个孩子很不公平,但是.......其他孩子会感谢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