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提斯穿着一件近乎赤裸的暴露黑衣——昙露更乐意用“绳子系着些破布”来形容,胸膛上挂着闪闪发光的胸链,映衬出他的皮肤更加欺霜赛雪,还漾出一层胭脂般的红艳。
昙露大饱眼福,眼睛都看直了。
这这这……这么不正经的衣服……
坏狗!居然偷偷买这种赤鸡衣服!
“哦对了,还有这个……”
哈提斯微微一笑,跪俯下身,毛茸茸的狼尾和狼耳朵冒了出来。
他叼起拿来的项圈,用狼形的四足步伐,一步一步靠近昙露。
他仰起头,叼着项圈。
昙露明白了,这是要给她。
她在银卯那里不是白学的!
这些小套路她熟得很呐!
就算哈提斯拿出小皮鞭她都不会惊讶了!
哈哈哈,哈提斯,你在成人的阶梯上始终慢本国妃一步!
昙露接过项圈,摸摸哈提斯的下巴:“乖乖小狗。”
她给哈提斯细长的脖颈系上项圈,手握绳子,“坐下,伸手,喊汪。”
哈提斯脸上浮现出陶醉的痴迷,乖顺地跪坐下来,手放在昙露手上,雀跃道:“汪!”
昙露却感觉没有上次哈提斯装狗给她握手好玩。
她手上在摸哈提斯的手,脸上兴致缺缺:“……感觉少了什么,没上次好玩了。”
哈提斯回想上一次,上一次他是变成完全狼的姿态,是在千月宫当卧底,以为昙露召唤他侍寝,忍辱负重当狗,结果只得到了睡地毯的待遇。
中途他被昙露恩准爬上床睡觉,然后昙露醒来忘了自己点了他,一脚把他踹了下去。
哦。
原来如此。
哈提斯不蠢呐。
小眼神一下子就不那么陶醉了,甚至还有点质疑。
“……你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喜欢别人心不甘情不愿地给你当狗。”
哈提斯不敢置信。
哈提斯想不通。
哈提斯之前卧底进千月宫时,昙露玩他玩得可开心了。
他主动给昙露当小狗,昙露感觉没有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啊?
感情你就是喜欢强逼别人呗?
哈提斯看昙露的眼神带了点慊弃——这是什么人呐。
“呃!”
哈提斯猛地被昙露拉动项圈,整个人往前倾。
还没反应,昙露就掐住哈提斯的下巴,让他抬头。
哈提斯一怔,随即强撑着游刃有余的笑容:
“哎呀呀,该怎么好呢……”
他绿色的眼眸中倒映出昙露笑眯了眼的脸——“我主动送上你索然无味,一挣扎你就开心,你是变态吗?额!”
“……唉?不好意思,原来这里是你直接夹在胸口的呀。”
昙露一拽哈提斯的衣服,笑盈盈。
“哎呦,这味才对嘛。”
昙露瞬间切换坐姿,得意洋洋,好似要往天上飞:“乖乖小狗听话,给主人亲亲。”
哈提斯鸡皮疙瘩掉一地,翻了白眼给昙露:“您可真是变态妻主。”
“那怎么样?”
“不能怎么样,您是妻主,是神主,您开心就好。”
可就算如此,昙露也看到他背后的尾巴摇啊摇。
哎呦,自己也不是很开心,尾巴暴露了。
狼也是犬科嘛。
昙露想了想,又拉起项圈绳,把哈提斯拉上床,给他来了个床咚。
“嘿嘿嘿,小狗要听主人话,今天我要对你为所欲为了!”
昙露化身邪恶八爪鱼猫猫,对可怜的魔狼上下其手。
哈提斯倒是不介意,整个人都舒展开,“为所欲为……想不想试试你那天在蜜酒之宫对我做的?”
蜜酒之宫?
月蚀教的教区里的……
哦,对了,似乎那时候自己还灌哈提斯下了料的酒。
然后拿了一些本来以为哈提斯要给她用的奇妙道具……
当时的场面过于刺激,八爪鱼猫猫停止了思考。
——不是,这行吗?
今天玩那么大?
“对,也经常有伴侣这么玩乐。我的好主人……床柜那边打开。”
昙露打开。
震惊(☉д⊙)!
“你……准备得很周密啊?”
周密到昙露都有点害怕了!
哈提斯一手撑着下巴,笑靥迷人:“……怎么,不敢吗?原来一时上头才有那个胆子?”
……你很危险哦。
昙露作为一生要强的雌性,眯起眼睛。
“嘿呀!你敢小看我!看招臭小狗!”
昙露扑过去。
本来没有这个想法的!
她现在要揪魔狼尾巴了!
……
后来还是没给哈提斯梳成毛。
都各自有点累得慌。
昙露后面又被哈提斯抱去清洗温存了一会,然后躺上床睡觉。
“晚安,我心爱的月亮。”
哈提斯拂过昙露的鬓发,语调极尽温柔缠绵。
他的黑色长发与他的怀抱一同把昙露拥入怀中。
“嗯……晚安,哈提斯,明天再给你梳毛哦。”
昙露打了个哈欠。
“好,谢谢您。”
哈提斯浅吻昙露的双唇。
昙露现在睡眠质量特别好,倒头就睡。
听着怀中雌性发出平稳的呼吸声,哈提斯再一次感觉活着是一件那么值得欢呼的事情。
“……我爱你。”
哈提斯向睡着的昙露倾吐最真挚的心声。
他注视着昙露。
“即使我的生命不足一提,我也会用尽我的灵魂,去完成你的愿望。”
“因为只有你来救我了。”
哈提斯在爱人的体温和呼吸声中进入梦中。
又是一个美好的夜晚。
……
“那个……是不是乌栖时?”
而千月宫的其他人今日也开了茶话会。
未曦雪无意中瞥到远处一个幽魂似的身影,皱眉。
交谈中的其他人也跟着望去。
视力也很好的雪芳池仔细看:“真的是他……他在做什么?散步?”
银卯推测:“那种走路姿势……他不会是梦游了吧?”
“那得去看看。”
甘渊人的梦游很少见,多数发生在灵魂极其不稳定的时候。
这可不妙。
所有人都放下茶杯和点心,追寻乌栖时的身影。
乌栖时双眼无神,走路也不稳当地在长廊中走着。
他默不作声,看上去确实在梦游。
可……他走路的姿势又不像是个学会走路的人。
有名为“仪态”的事物,如剧场垂下,系在人偶上的丝线,深入他的骨髓。
“怎么办,要叫醒他吗?”
芬礼室利瞅瞅其他人。
银卯想了想:“看看,先让他走。他走累了,也许就会重新进入睡眠。”
“……”
未曦雪看着乌栖时:“还行,他穿了鞋子。”
“奇怪……”
未曦雪觉得乌栖时走路时的仪态莫名眼熟。
——但他又说不准,在哪里见过。
是在哪里看见过,谁会这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