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昙露宣布今天由哈提斯侍寝。
答应好了要给他梳毛的。
哈提斯美滋滋。
今天汤宫是为他开的哦!
哈提斯先去汤宫洗干净,还把自己被烧掉的长发修了修,身上香膏抹一抹,让自己香喷喷的,再去往汤宫。
汤宫里的温泉已经摆好了。
兽头石雕中吐出温泉水,池中氤氲着燃香的雾气,把地面都烘暖了,温暖适宜,光脚也可以踩上去。
昙露已经坐在温泉池里泡着了。
一只白皙的手抚上昙露的肩膀,有美人在她耳边呵气如兰:“国妃冕下,要小仆从哪里为您侍浴呢?”
昙露挑了挑眉,食指挑过哈提斯线条优越的下巴,“哎呦,今天玩什么名堂?”
不要告诉她,今天又来角色扮演啊!
“没有喽,就是很久没这么自称了,有点怀念……”
哈提斯把头低下,昙露就摊开手掌接住。
哈提斯眯起眼睛享受昙露的抚摸,但嘴巴上很机警:“我今天是来正经侍寝的,不种田。”
“……哪有那么多田给你种。”
昙露白了他一眼,“机器人都开垦完了,你没看后院现在花草树木可多,还有草药吗?”
其中,其他的都是机器人,草药是双胞胎在负责。
“哼。”
哈提斯哼了一声,也不装了,自己脱了浴袍下了池子。
“……”
昙露故作严肃:“你有点有失分寸了,哈提斯神官。”
“那怎么样?你杀了我?”
哈提斯泡着温泉,笑眯了眼,亲了昙露一口,再扶着她的脸,笑容格外妖冶:
“把我的头砍下来,然后放在您的床头如何?这样我死了还能日日夜夜看着你。”
哈提斯的声音压沉,水珠顺着喉结与声音共振滚动,配合上那双翡翠一般的双眼,让人无比心动。
“嗯……狼头还行,人头就算了吧。”
昙露脸上一热,思路又开始跑偏了,“就算是好看的人头,也有点害怕……唔!”
哈提斯不废话,直接堵上那双会把他从心动气到心梗的嘴。
唇舌那么软,怎么会说出那种刀子一般毁气氛的话!
主动权还是要在他这里的!
“等等……”
“先……嘛。”哈提斯绵密的亲吻落下。
“不是不是!停!”
昙露一声令下,哈提斯只好遗憾停住,抱起昙露到池子边上,仰头无辜又委屈地仰望她。
昙露的额头抵上他的额头,用神力探查,皱起眉:“……你是不是用圣力了?”
哈提斯的灵魂又有裂痕了。
“一点而已。”
哈提斯趴在昙露的大腿上。
“我说你,你的圣力现在在自主修复你的灵魂,怎么能随便用呢!”
昙露气到了。
哈提斯的身体还是小事,主要是灵魂比较麻烦。
哈提斯的镰刀其实就是他的圣力凝结,而圣力其实就是在稳固神官的灵魂。
哈提斯不像银卯他们,常年被乌暝虐待,还在灵魂上动手脚,体魂两虚,半只脚都见月神了。
“对不起嘛,可是对付魇魔就是要用圣力啊……”
哈提斯用了撒娇的甜软调调,趴在昙露膝头,“我不想什么都不干,这样大家都会觉得我是吃白饭的,然后说你糊涂。”
昙露又是心疼,又是气到头疼,伸出手想拽哈提斯的头发,又舍不得,只能轻打他的肩膀:“你是不是蠢啊!你先顾好自己的身体不行吗?”
她和青眠苔哪个不能打,要一头病狼冲上去!
昙露直叹气,摸摸哈提斯的头,嗔怪:“你下次再这样,我就不带你出去了。”
让小黑狼好好在家养病也比这强啊。
昙露给哈提斯神力安抚,嘴上说:“你真的是……下次再这样,我真的生气了啊。”
“知道了。”哈提斯柔软地拉长声音,享受着昙露的神力安抚,舒服得眼神都要飘了。
他喃喃:“其实……也是因为我想救那个臭小鬼。”
昙露:?
“我第一次面对魇魔时,也是害怕的,就想……”
哈提斯脸上羞红,不太好意思:“要是有人能来帮我就太好了。”
哈提斯也是在福利院长大的。
他经常一个人。
在月蚀教,生父阿舍尔又和乌暝把他当实验道具,他是一个人的。
而昙露说,她会救自己。
她也没有说谎,不管发生什么,都救了哈提斯。
虽然昙露没说,可哈提斯知道,把自己送出去审判,往往比留下自己在千月宫里要轻松。
原本她都不用应付圣宫评议院的。
哈提斯不信奉月神,但昙露拯救了他的灵魂。
所以,昙露就是哈提斯的月神。
桀骜暴虐的魔狼,仰望皎洁的明月,决心改头换面,否则用诅咒的嘴念诵祷文,杀生的手交拜,都是一种无比的亵渎。
所以哈提斯在看见那个瑟瑟发抖的小孩时,认为不能视之不理。
他想要做配得上昙露国妃冕下之名的神官。
昙露没想到哈提斯还有这个想法。
天啦噜!
昙露眼冒金光。
她家魔狼会共情了!会考虑别人了!会给别人撑伞而不是抢走伞然后笑嘻嘻撕烂接着溜走了!
好棒好棒!
昙露简直明了了为什么有人喜欢养成系。
现在的小狼简直被她养得脱胎换骨!
有人性了啊!
昙露怜爱揉揉哈提斯的头。
“我们家小狗好厉害,这个都想到了。真棒真棒。”
哈提斯感受到了昙露的开心。
他也内心丰盈起来。
被昙露夸奖的感觉真好。
比起做什么月蚀教圣子,哈提斯更喜欢做昙露的小狗。
做昙露的小狗真好。
哈提斯的双手移到了昙露的大腿下面,身躯也俯下去。
“嗯?咦!”
很久以后,哈提斯才笑盈盈地仰起湿润的脸:“……先从这里开始洗吧。”
昙露气呼呼地拽哈提斯的头发:“你哪里是侍浴?你现在就在瑟瑟!”
哈提斯的肌肤泛起薄红:“姐姐……您就让让我嘛。”
他抱起昙露进入温泉。
水波涌出。
……
昙露晕乎乎地被哈提斯又亲又抱着回了侍寝的房间。
“你等一下。”
哈提斯亲亲昙露的额头,就抽身离开。
昙露还不明所以。
而很快,哈提斯就回来了。
昙露仔细一看,差点喷鼻血。
这这这……穿成这样,这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