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五更时分,天色尚未大亮,那雾霭宛如一位娇羞的女子,半遮半掩。
将界主府笼罩得朦胧迷离,恰似一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仙子,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此时,郑羽凡正端坐在院子里,神情沉稳,口中叼着一根油条,那油条在他口中微微晃动。
彭傲霜抱着奶娃郑醉,在一旁看着他,时不时翻个白眼,心里想着:“这家伙,啥时候都是这么不着调。”
突然,雷麟顶着俩堪比墨玉精心雕琢的黑眼圈,俩爪子跟扒火车似的死死扒拉着郑羽凡的裤脚。
它尾巴上还挂着半拉奶瓶,奶渍顺着那金光闪闪的鳞片蜿蜒而下。
乍一看,嘿,就像给它披了件歪七扭八的黄金流苏裙,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主人主人!”雷麟扯着嗓子大喊,声如洪钟,就跟过年放鞭炮似的:
“‘尝世间酿’酒神遗迹入口就在东域边境外的醉仙峰上!”
这一嗓子,好家伙,比打鸣的公鸡还响亮,惊得树上的鸟儿扑棱棱四散而飞,那场面,可不就跟捅了马蜂窝似的嘛。
郑羽凡一听,眉毛一挑,表情仿佛在说:“哟呵,有事儿啊?”
嘴里还含糊不清地道:“醉仙峰?那不是老对头血手人屠的老巢嘛!来得正好,老子新炼的‘醉剑九式’正愁没处试呢!”
说着,抄起圣龙剑往腰间一插,嘿,剑鞘上还挂着个拨浪鼓。
这拨浪鼓干啥用的呢?原来是给宝贝儿子郑醉哄睡用的。
彭傲霜轻轻地将怀中的郑醉放在地上,然后狠狠地白了郑羽凡一眼。
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调皮捣蛋的顽童,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
“少在这儿油嘴滑舌的,给我把小祖宗看好了。”
“昨儿个他把雷麟的清肠灵露当成了蜂蜜汁,一饮而尽,现在雷麟还在茅房里和那马桶较着劲呢!”
话音刚落,就听地窖里“轰”的一声,跟闷雷炸响似的,震得房梁上的灰尘扑簌簌往下掉,就跟下了场小雨似的。
雷麟嗷唠一嗓子,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窜出来,爪子乱挥,那慌张的模样,仿佛见了鬼似的,大喊着:
“主人救命啊!小醉仙把我的酒窖炸出个能通到南天门的窟窿!”
那声音里,满是委屈和惊慌,心里估计在想:“我这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咋碰上这么个小祖宗。”
一阵手忙脚乱的收拾后,一行人像串糖葫芦似的,你推我搡地就往醉仙峰赶去。
行至东域边境,才踏出边防城门不久,郑醉坐在雷麟脑袋上,叼着奶嘴正吧嗒吧嗒吮呢!
突然“哇”的一声,吐出一圈带火星的黑气,跟二踢脚似的,“咻”地一下,正好砸中坐在炎狼兽上啃烤灵鸡赶路的血手人屠。
这老家伙正吃得津津有味,突然被砸得满脸漆黑,那胡子就好似被火烤过的树枝,扭曲着,似乎在向人们倾诉着它的苦楚。
他像被点燃的火药桶,暴跳如雷,怒发冲冠,大骂道:
“郑羽凡!你家奶娃都会放冷箭了?这是要欺我这老胳膊老腿啊!”
那模样,活脱脱就是一个被抢了糖的孩子,滑稽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
他的心里犹如火山爆发一般,气得冒烟:“这郑羽凡,太不地道了。”
郑羽凡甩着圣龙剑,脸上的笑容犹如盛开的菊花,褶子多得仿佛能夹死苍蝇,得意洋洋道:
“哟!这不是血手人屠大佬嘛!”
“此乃‘奶拳初试’,还望您老多多承让啊!”
“雷麟,快快给血手人屠大佬露两手,也好让他品鉴品鉴!”
那语气,恰似街头耍宝的混混,满是得意与挑衅,仿佛要将这世界都踩在脚下。
心里则想着:“哼,血手人屠,今天撞上了,不给你扒层皮,都对不起这相遇之缘呐!”
雷麟得令,嗷唠一嗓子,尾巴上的奶泡“噼里啪啦”跟放鞭炮似的炸成火星子,化作三只金光闪闪的奶瓶虚影,朝着血手人屠砸过去。
“吃奶吧您嘞!”雷麟扯着嗓子喊。
那奶瓶里突然喷出灵乳,如东海龙王吐水,似高压水枪扫射,“哗哗”地就把血手人屠浇成了落汤鸡。
这老小子抹了把脸,突然惨叫一声,如被踩了尾巴的猫:
“我的天级丹药!被奶泡化得跟碗里的面糊似的了!”
声音里,满是心疼和绝望,活像死了爹娘似的。
心在滴血,大喊道:
“赔我丹药!我那可是珍贵的天级高阶增灵丹啊,就这么没了,郑羽凡,我跟你没完!”
郑羽凡笑出眼泪,拍着大腿直喊:
“糊了好,方便老年人服用,不卡喉咙,要知道卡住可是危险的,我可没灵石随礼啊!”
那话跟刀子似的,直戳血手人屠的痛处。
血手人屠见打也打不过,骂又骂不赢,口中骂骂咧咧地往另一方向走了。
郑羽凡众人一路奔驰,终于来到了醉仙峰。
只见这醉仙峰上,云雾缭绕,灵气四溢,时不时有几缕霞光从云层中透出来,宛如仙境一般。
山峰上的灵树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一行人踏入遗迹,只见前方悬浮着个巨大的青铜酒葫芦。
葫芦嘴儿正往外冒酒香,如打开的酒坛子。
勾得雷麟哈喇子流了三尺长,舌头都快耷拉到地上了,活脱脱像个贪吃的孩子见了糖果。
雷麟心中暗自思忖:“哇,这酒香,犹如九天仙露,太诱人了,我得赶紧尝尝。”
郑醉突然指着葫芦,奶声奶气地叫嚷:“粑…粑!大大酒!”
只见他小手一挥,那黑气便如灵蛇般迅速凝成奶嘴形状。
“咻”的一声,快如闪电,如离弦之箭,精准无误地插进葫芦缝里。
“我去!这小子竟然都会开瓶了?比那当铺的老掌柜还厉害!”郑羽凡惊得目瞪口呆。
那表情,仿佛见到了幽灵一般。
心中暗自惊叹:“这小子,咋如此厉害,简直是深藏不露啊。”
再看那葫芦,突然如同被惊扰的蜂群一般,剧烈摇晃起来。
“轰”的一声,恰似开山炮炸响,裂开一个大口子,里头金光四射,璀璨夺目。
隐约可见一座倒悬的酒殿,无数玉瓶在空中飘着。
瓶里的液体闪耀着七彩光晕,如雨后彩虹般绚丽多彩,美不胜收。
系统绿光一闪,如城隍庙的警示灯:“警告!检测到遗迹守护灵!”
话音未落,殿中突然飞出个巨大的酒坛。
坛口蹦出个三尺高的酒灵,红鼻子绿胡子,如戏台上的小丑,手里拎着酒勺当兵器,嗓门如敲锣:
“擅闯者,先干三坛!不然休想迈出这门半步!”
其声如雷,气势汹汹,活像个拦路抢劫的强盗。
心里却暗自思忖:“哼,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敢闯入我的地盘,没那么容易让你们得逞。”
雷麟一边搓着爪子,一边像只哈巴狗似的往前凑,满脸堆笑。
谄媚的模样,简直活脱脱就是个见了主子的奴才:“嘿嘿,喝酒咱可不怕——哎哟!”
话没说完,酒灵挥勺甩出一团紫液,如毒蛇吐信。
擦着他鼻尖飞过,“滋啦”一声,在石头上腐蚀出个能掉进去个小奶娃的大洞。
雷麟吓得一哆嗦,心里想着:“妈呀,这家伙不好惹啊。”
郑羽凡咧嘴一笑,跟卖瓜的老王似的,开始显摆:
“这是‘醉生梦死酒’,喝了能让你梦见自己跟被追的兔子似的!”
“实则躺地上抽搐三天,跟抽风的筛子似的!”
那语气,满是得意和炫耀,活像个在显摆宝贝的孩子。
心里想着:“哼,酒灵,你这点小把戏,我还不清楚。”
郑羽凡接着喊道:“雷麟,咱可不能怕了这小酒灵,使出你的‘奶龙搅海’!”
雷麟得令,浑身鳞片金光闪耀,尾巴如蛟龙摆尾,瞬间搅起一阵奶白色的灵气风暴,朝着酒灵席卷而去。
酒灵见状,大喝一声,手中酒勺一挥,一道酒柱迎向风暴,两者相撞,“轰”的一声巨响,灵气四溢。
郑羽凡左闪右避着飞溅的灵气,口中高呼:“嘿哟,这酒灵还真是有些能耐,且看我‘醉剑九式’之‘醉卧云端’!”
言罢,其身形如闪电般疾驰而去,快如鬼魅,直冲向酒灵。
圣龙剑裹挟着一股浓烈的酒气,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张牙舞爪地直扑酒灵面门。
酒灵亦毫不示弱,酒勺横空一挡,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硬生生地拦住了这一剑,双方一时之间难分胜负。
雷麟见机不可失,再次发动攻击,口中念念有词:“奶瓶幻影,碎!”
三只奶瓶虚影如同三颗流星般疾驰而去,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砸向酒灵。
酒灵猝不及防,被击中了肩膀,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好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畜生!”酒灵怒发冲冠。
酒勺上的光芒骤然绽放,犹如一轮耀眼的烈日,“看我‘千杯不醉斩’!”
一道凌厉的酒气如同一把锋利的宝剑,带着刺骨的寒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斩向雷麟。
雷麟身形一闪,犹如一阵轻风,巧妙地避开了这一击。
酒气斩擦着它的身子飞过,如同一颗陨石般砸在了一旁的石头上,石头瞬间灰飞烟灭,化为一片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