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开练体外,练气呼吸也很重要。”
郁时简单解释完练习呼吸法,将吐纳、胎息的原理和方式告诉众人。
“练习气,可以采用六字真言,当然,我说的六字真言,并非是佛教里的唵嘛呢叭咪吽,而是嘘、呵、呼、呬、吹、嘻这六字。”
“其通过发声配合呼吸调节五脏六腑气血,可以达到祛病延年的效果。”
随着郁时的介绍,台下的人忍不住跟着练习起来。
“当你感觉自己炼气炼体都有感受后,就可以开始打小周天了。”
有人举手提问:“怎么才算有感觉?”
郁时想了想,解释道:“练体的感觉是肌肉拉伸后,出现发热发麻,持续一会儿,会感受后背有一股凉的东西冒出来,慢慢游走,最后进入脊椎。”
“练气很简单,就是鼻子自主吸气,你们的口腔变成真空状态,面部肌肉牙齿会被动跟着气流动,结束时,手掌、脚底会微微出汗。”
听见这话,大家当即开始感受炼气的效果。
不仅是台下的人,此刻观看直播的观众,甚至是国外的友人也跟着开始练习。
有人天赋不错,很快抓住了郁时说的感觉,有人却还是一头雾水。
郁时见状,温声说:“练气练体并非一朝一夕就可以成功的,南山上的道士们也有入门打基础两三年才摸到门道。”
“有感觉的不要骄傲,也是这才刚刚开始,没感觉的也不要气馁,时间还长,慢慢来。”
郁时看着台下或专注或迷茫的面孔,双手撑在讲台上微微俯身,语气温和而坚定。
“我知道现在依旧有人无法接受灵气复苏的到来,但世界已经改变,如果不想被世界淘汰,我们只有去适应这个世界,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台下穿白衣服的男生举手:“可我总怕自己天赋不够……”
“天赋?”
郁时笑着摇头,“正一观有位盲眼道长,七十岁才通小周天,现在能凭听力,辨明三里之内行人往来数目。修行从不是‘天才的游戏’,而是‘傻子的坚持’。”
她敲了敲自己的心口,“只要你真把这事儿放在心上,身体会给你答案。”
忽然,下课铃从远处传来。郁时按下最后一页ppt,看向众人时目光灼灼。
“最后送大家一句话:‘道在蝼蚁,在稊稗,在瓦甓,在屎溺’。修行不在深山古刹,就在你们每天的一呼一吸里。”
“今天的课就到这里,记住:先做,再求‘做好’;先练,再问‘练得如何’。”
“祝各位,都能在灵气复苏的新时代里找到属于自己的道。”
说罢,郁时朝镜头和台下同时挥手,礼堂上光柱洒下,落在她身上,勾勒出金色的线条。
【老子迟早修成大佬!】
【等老子修成归来,什么清道夫什么九菊一派,都给老子死!】
【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马哈哈哈哈】
【修真你冲不冲,冲冲冲冲冲!】
【已经激情澎湃了各位,感觉自己未来一片光明。】
【具体会开设什么系吗?比如剑修符修阵修之类的。】
【没看见文件里面有写,只是说中小学以及大学会开设基础课程。】
【应该还早,没到那个时候吧。不过前面那位你主意不错。】
【要不然直接开设一个修真学院吧,到时候宣传简介就是:欢迎来到修真学院,道法三千,请选择您的专业。】
【不行吧,这种学院开设后,全部人都想去里面读书,其他普通高校怎么办?】
【就是啊,修真学院肯定会有筛选,有人能进,有人不能进,到时候出现阶级划分怎么办?】
【还是保住各个学校开设课程吧,这样公平点。】
【支持支持!】
这节公开课从十点半正式开始,一直到十二点半,才正式结束。
前三分之二是理论,后三分之一是展示与实践。
整堂课效果斐然。
直播结束,关于京大修真基础公开课的录屏便被放在网上,供人反复观看学习。
为了防止踩踏事故发生,京大已经提前做好准备,安排好安保人员在礼堂外进行疏散。
而郁时和闻家、汪家等人则在学校的安排下提前离开礼堂。
“爷爷和奶奶没回来吧?”郁时边走边问。
闻湘念点点头,“去了快一个小时吧。”
早在郁时上课时,闻老爷子和李云悠便从后门出去,在京大校园里散。
眼下所有人的注意都放在郁时的公开课上,京大校园里只有零星几个学生还在外面,但都带着耳机d看直播。
闻老爷子见状,担心李云悠被人发现的想法安定下来。
九月的京大,梧桐叶开始泛黄,阳光透过枝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李云悠慢慢走在树下,深深吸了口气,好似要将这久违的校园气息全部记在心里。
“云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吗?就在文学院后面的那条小路上。”
闻老爷子虚挽着妻子的手,眼中满是怀念。
李云悠笑着点头:“怎么不记得?那会儿咱们还没确认关系,走在这条路上,四周到处都是卿卿我我的小情侣,羞得咱们头也不敢抬,急匆匆跑出去。”
两人相视一笑,岁月仿佛在这一刻倒流。
他们谁也没有看地图,就这么按照记忆里的路线,慢慢悠悠地走着。
路过西门,一直向北,直到“鸣鹤园”三个字出现在视线里,两人终于红了眼,脚步加快。
只见鸣鹤园的一隅,一棵巨大的流苏神树静静地矗立在那里。
九月的阳光不似夏日的炽热,柔和而温暖。
当阳光洒在流苏神树上,一片片叶子如同被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辉。
此时的流苏神树,没有了春日繁花似锦的喧嚣,多了一份静谧与深沉。
它的枝干苍劲有力,仿佛是一位历经沧桑的智者,默默地守护着这片土地。
李云悠一步一步走向流苏神树,虽然花期已过,但她依然满足地抚摸着树干。
“储生,你还记得当年,我就是在这个位置,答应了你的告白吗?”
“当然记得。”闻老爷子笑容灿烂,回忆着往昔的种种,“这可是我们定情的地方,怎么会忘?”
李云悠感慨万千,指尖轻轻划过粗糙的树皮。
忽然,她触到一块凸起的纹路,凑近细看,发现是两道交缠的刻痕。
虽历经数十年风雨侵蚀,仍隐约可见“储”、“云”二字。
李云悠指尖一颤,眼眶瞬间湿润:“原来它还在……”
闻老爷子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喉结微动。
这是他大四那年,用修枝剪偷偷刻下的名字。
当时怕被护林员发现,刻得极浅,却不想随着树干生长,这些刻痕竟然成为了树干的肌理。
两人谁也没说话,怔愣地看着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