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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8章 年代文里的知青表哥(番外六)

再次睁眼,林惜是被饿醒的

窗外天光半明半昧,淡青色晨雾裹着树影在纱帘上浮动,羽绒被上还残留着体温烘出的暖意,混合着某种暧昧的气息。

她眨了眨有些惺忪的睡眼,习惯性伸手探向左侧,指尖却只摸到了有些微凉的枕头。

“宋观文……”

她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唇瓣,从喉咙里挤一声沙哑的呼唤,同时挣扎着用手肘撑起身体,想要坐起来。

可就在她扭身用力的瞬间,下半身却猛地传来一阵细密的酸痛,顺着腰窝,沿着脊椎爬上后颈,让她的动作顿时僵在了原地。

“嘶——哎哟!”

猝不及防之下,林惜猛地倒抽了一口凉气,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刚刚撑起的力道瞬间散了,整个人重重地跌回了蓬松的被褥里。

一夜荒唐的记忆涌上脑海,林惜伸手捂住自己的腰,龇牙咧嘴地揉了半晌,才渐渐适应了那股子腰酸背痛的酸爽感,不由得又在心里将宋观文狠狠骂了一通。

瘫在温热的被窝里缓了许久,身体的酸软才稍稍平复了些,沉沉的睡意便再次裹挟了上来,林惜真想就这样睡过去,可腹中持续的饥饿感却一直搅扰着她的意识,让她只能无奈地再次睁开了眼。

“宋观文……” 她哑着嗓子又叫了一声,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但半晌过去,依旧没人回应。

意识到宋观文是真的不在,林惜心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轻轻叹了口气,这才认命般地撑着身子,小心翼翼地挪了下起来。

穿鞋的时候,她的视线不经意地扫过床头柜,目光不由得一顿,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底下还压着一张折起来的纸。

她拿起杯子,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不烫不凉的温度,刚刚好可以入口,她不由得抿了抿有点涩的嘴唇,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温热的蜂蜜水划过喉咙,林惜舒服地喟叹了一声,仰头将水一饮而尽,这才放下杯子,拿起了那张纸,目光顺着那行熟悉又略显潦草的字迹,一行行向下挪动。

“老婆,我出去买点东西,很快回来。”

“厨房里温着粥,饿了你就先喝。”

“衣服和袜子塞在被子里暖着,穿好了再下地。

“你的行李我收拾好了,洗面奶和毛巾放在洗手台边上的柜子里了……”

小小一张便签纸,被他写得满满当当,几乎没有留白,大到他的去向,小到洗面奶、牙膏的位置……一件件事无巨细,桩桩件件都码在这方寸纸片上。

瞧这架势,哪里像是去趟附近买东西?倒像是要出趟十天半月的远门,临行前把能想到的细枝末节都囫囵个儿交代下来,生怕她在自己家里找不着北似的。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怎么搞得好像生活不能自理一样……”

瞧着纸条上那遒劲飞扬、几乎要冲破纸面的字迹,林惜忍不住小声咕哝了一句,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微微弯了一下。

两人都老夫老妻这么多年了,对于她的工作,宋观文从来不会指手画脚,无论她是犯懒想休息一段时间,又或者是冒险迎接新挑战,他都会无条件支持。

可一旦镜头切回生活上,这人就总有怎么也用不完的操心劲儿。

买菜做饭、扫地清洁这些自不必说,早已被他划入“势力范围”,更要命的是那些细枝末节:她的内衣裤、袜子,甚至换季时鞋子的清洁保养,他都恨不得一手包办。

林惜有时瞧着他在阳台上,对着她那些蕾丝边、真丝料的小东西,一脸严肃地研究洗涤说明的样子,就觉得好笑又……有点脸红。

偶尔她良心实在过不去,比如饭后想帮着收拾碗筷,或是想搭把手晾几件衣服,这人就会像护着什么稀世珍宝一样,把她手里的碗碟或湿衣服“抢”下来,动作快得惊人。

“老婆去休息,我来。”

他总是这么说,语气虽软,却不容置疑 ,可要是林惜坚持,他就没辙了,干脆把她整个人圈进怀里,下巴蹭蹭她的发顶,声音闷闷的。

“哎呀,老婆今天怎么这么辛苦?这碗洗得真干净。”

“哎哟,惜惜太厉害了,这衣服晾得一点褶皱都没有。”

他一边赞叹,一边飞快地在她脸颊、额角印上几个“奖励”的亲亲,语气夸张地只把林惜夸得一阵阵心虚脸红。

要不是知道这人的研究方向和教育学关系不大,林惜都要怀疑这人是不是辅修过儿童心理学了,这哄人的语气,和幼儿园老师也差不了多少。

想到这人人前人后的两副面孔,林惜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将手里的纸条细细折好,然后拉开旁边床头柜的抽屉。

抽屉里面放着一个旧木盒子,她打开盒盖,里面已经躺着厚厚一沓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条,虽然大小不一,但都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

林惜把手里的纸条小心地放了进去,又从尚有余温的被窝深处摸索出被捂得暖烘烘的袜子和衣物,仔细穿好,这才扶着床沿缓缓走出了卧室。

客厅的景象让她微微一怔。

客厅里的一地狼藉已经被收拾干净了,散落一地的行李也不见了踪影,只余下光洁的地板,甚至能清晰地看见几处未干的水痕,显然是宋观文早早起来收拾并拖过地了。

林惜的目光不经意地掠过那张整洁得没有一丝褶皱的沙发,心口顿时像是被羽毛轻轻搔了一下一样,想到昨晚那人抱着自己一遍遍低声唤她名字的场景,林惜不由得耳根一热,慌忙垂下眼帘,匆匆别开了视线。

洗漱完毕,扶着墙壁,林惜一点点挪向厨房,果然,灶上那口小砂锅正微微冒着白汽,旁边的小案台上,则摆着一副干净的碗勺。

林惜轻轻掀开锅盖,一股温润的甜香顿时裹挟着水汽扑面而来,模糊了她的视线,金灿灿的小米粒沉浮在橙黄的南瓜蓉里,粥汤浓稠得恰到好处——正是她最偏爱的那一口南瓜小米粥。

一刹那,无声的暖意如同袅袅升腾的热气,瞬间包裹了她,让她的一颗心温软得几乎快要化开来。

林惜刚盛了小半碗粥在饭厅坐下,拿起手机想要给宋观文打个电话,询问他还有多久回来时,门口便适时响起了钥匙插入锁孔的轻响。

门被推开,宋观文携着一身微凉的晨气走了进来。

他转身关上门,将手里拎着的一堆东西放在玄关柜上,这才弯腰换鞋,随着他的动作,林惜的目光不由地落到了他的身上。

有些厚重的外套之下,是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柔软的羊毛织物异常贴身,随着他弯腰的动作,清晰地勾勒出肩背到腰际流畅而紧实的线条。

宋观文的肌肉弧度并不夸张,且在他高大骨架的衬托下,甚至可以算得上清瘦,可那被毛衣包得严严实实的腰背落进林惜眼里,却让她心头没来由地一跳,升起一丝莫名的悸动。

可这念头刚冒出来,林惜就在心底暗唾了自己一声:都这么多年的老夫老妻了,自己怎么还像是没见过世面一样,对着这人换个鞋的背影都能觉出“性感”来?

真是,咳咳,越活越回去了。

宋观文对此浑然不觉,将外套挂到门后衣钩上,又利落地换好鞋,转过身来,目光扫过饭厅,这才发现了坐在桌边的林惜。

他明显怔了一下,似乎是没料到她已经起来了,但短暂的讶异瞬间便被眼底涌上的温柔取代,他唇角微扬,朝她露出一个无比温柔的笑容。

“醒了?”

“嗯。”林惜轻轻应了一声,视线不由自主地飘向玄关柜上他带回来的那几个鼓鼓囊囊的袋子,“这么早,去买什么了?”

“本来想给你买你爱吃的那家奶黄包的,”宋观文一边说着,一边从那堆东西里精准地分出一个印着某家店标的纸袋,袋口蒸腾着氤氲的白汽,散发出诱人的面食香气。他将袋子轻轻放到林惜面前的桌上。

“但时间太早了,他们还没开门。”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遗憾,随即又温声道 “我就买了另一家的小笼包,还有油条。”

放下袋子时,他的目光极其自然地从林惜身上掠过,最终短暂地停驻在她的脚上,确认她穿好了鞋袜后,这才转身走进厨房,将新买的蔬菜肉类分门别类放入冰箱,而后给自己也盛了一碗粥,端出来在林惜对面坐下。

林惜的目光落在他面前那碗同样冒着热气的粥上,忍不住开口,“你刚刚没吃吗?”

宋观文拿起勺子,闻言摇了摇头,十分自然地道:“想和你一起吃。”

说着,他顺手将装着小笼包的纸袋和装着油条的袋子都往林惜的方向推近了几分,低声催促,“趁热吃。”

袋口的热气扑到林惜的手背上,暖融融的,她忍不住弯了弯眉眼,拿起筷子夹起一个饱满的小笼包,轻轻吹了吹,径直喂到宋观文嘴边,也不说话,就那样含着笑,静静地看着他。

“你先吃,吃不完的再……”宋观文下意识地微微偏头想要拒绝,可话才说了一半,对上林惜那双含着笑意、亮晶晶望过来的眼睛,所有推拒的念头顿时便消散了个干净。

他喉结微动,顺从地止住了话头,张开嘴,小心翼翼地将那只小笼包咬了进去,汤汁的鲜香瞬间在口中弥漫开来,他满足地眯了眯眼睛。

见宋观文乖乖接受了自己的投喂,林惜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些,这才心满意足地收回筷子,开始对付自己碗里那温软甜糯的南瓜粥。

饭厅里一时只剩下碗勺偶尔相碰的轻响和两人咀嚼食物的细微声音,气氛宁静而熨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