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是这么说，但是……
温窍窍疑惑地看着手里的钥匙：“这是什么？”
岁晚反问：“你看到了什么？”
她始终是不太信任温窍窍。
温窍窍也不在乎岁晚信不信任她，她只是迫切地希望岁晚满足她旺盛无比的好奇心。
于是，她一五一十地把看到的东西都告诉了岁晚：“……大概就是这样，是前世吗？”
岁晚顿了顿，道：“可以这么理解。”
温窍窍点点头，面上恍然，并且达到了诡异的逻辑自洽：“所以，这一世江余也跳了，但没死成，成了江晚晚。”
“怎么让她变回江余？”
岁晚被温窍窍突然的发问弄懵了一瞬，皱眉道：“你很希望江余回来吗？”
好继续欺负她吗？
后半句话岁晚没说，但在脸上写得明明白白。
温窍窍也不做反驳，沉默好半天，才回答：“我也可能只是不喜欢江晚晚。”
她在江晚晚身上看到了好多人的影子。
“像拼好人。”
她嗤笑一声。
*
另一边，时嵘大楼里。
江思语双手拿着企划案，有些忐忑地在接待室里等待时决明。
这些时日里，她比任何时候还迫切地希望做出些什么东西，好彻底掌握整个江氏。
“时总，小江总在里面。”
门外，隐约传来接待的声音。
江思语立即正襟危坐起来。
时决明走了进来，目光落在江思语身上：“江思语？”
“是，”江思语起身，将企划案双手递上，“时总，这是我们给出的合作企划案。”
“我听说时总下季度将推出一系列新的珠宝，还在政府那边过了明路。恰巧，江家这边有整个宛城最好的陈列展厅……”
时决明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
有时嵘加上政府背书，新季度的珠宝在哪展览其实都一样，最多不过是再锦上添花些罢了。
要不是为了见江思语，这点事情也犯不着他亲自来解决。
“……时总，您看？”
江思语隐隐约约察觉出时决明的心思并不在企划案上，内心隐隐有些沮丧，但还是识趣地结束了话题。
谁料，时决明指尖轻点了两下桌面后，淡声道：“可以。”
“那我就不打扰……”
江思语下意识合上企划案就要起身走人，反应过来时决明说了什么后，立即顿住：“您、您是说……”
“可以，”时决明耐心地重复了一遍，“回去准备合同，再进行剩下的对接就行。”
江思语表情逐渐狂喜。
时决明又敲了两下桌面，状似无意地开口：“我和你们江家最近还挺有缘分的，你妹妹……叫江余是吧，好像正在影视部的项目里当主演。”
江思语目光黯了黯，顺嘴接道：“是……”
她顿了顿，猛地抬眼，语气有些磕巴，但看起来比听到拿下项目后还要欣喜若狂：“您、您刚才说叫什么？”
“江余。”
时决明再度耐心重复，心下暗暗感叹对方耳朵可能真的不太好，不对，也可能是天生注意力不太集中，作为当权人还一直是这个毛病的话……
他不知不觉又开始想那个一举吞并整个江氏的可能了。
“嘤！”
真的神游天外着，时决明耳朵突然捕捉到了极其诡异的泣音。
时决明错愕地看向江思语，就见在大多数人眼里都大方端庄的小江总极其夸张地红了眼眶，泪珠颗颗分明地往下淌。
时决明：？
他莫名其妙地将抽纸推给江思语。
江思语一边哽咽地说谢谢，一边拿抽纸擦眼泪。
半晌，她平复了情绪，再抬眼看时决明时，眼底是时决明完全不知缘由的感激。
不过下一秒，时决明也知道了缘由。
因为江思语非常诚恳道：“谢谢您，要不是您，我一直以为我疯了。”
时决明似有所感：“怎么说？”
江思语咬了咬唇，似乎是在纠结措辞，好半天，才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道：“因为江余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