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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金色混沌如沸腾的熔浆漫过打宗废墟,大飞撞碎混沌茧的瞬间,正看见老板娘扭曲的巨口将海漂整个人吞入。

\"不——!\"

他的嘶吼震落断壁残垣上的碎石,巨型船锚轰然砸地,却只扬起吞没海漂的最后一缕微光。

\"哈哈哈!这才精彩嘛!\"

马不良歪斜着靠在断裂的石柱旁,画笔滴着黑血在虚空乱挥,染血的嘴角仍挂着癫狂笑意,

\"原始混沌的盛宴,怎能少了我的杰作!\"

他强行凝聚混沌画出三头巨狼,却在触碰到老板娘的瞬间被反震得吐血,踉跄着扶住石柱:

\"啧......还不够强......\"

纸柔的宣纸在混沌中猎猎作响,她灵巧地旋身避开触手,发梢却被燎出焦痕。

\"想抓住本姑娘?再练练吧!\"

她甩出燃烧的符咒,却眼见老板娘伤口处涌出的暗金雾气瞬间将符咒吞噬,瞳孔猛地收缩。

“呃……”

她余光瞥见不远处被宣纸层层包裹的墨紫,茧状宣纸表面爬满暗金色裂痕,却咬牙将更多灵力注入其中,\"时间有些不足......\"

幻夜周身流转着符文的冰甲泛起细碎裂纹,她银眸如霜,抬手间三道冰蓝色光芒撕裂混沌。

三头冰狼踏着破碎的虚空扑出,利爪撕开缠来的暗金色触手,飞溅的混沌残片却在空中重新凝聚成狰狞的巨蟒。

\"雕虫小技。\"

她语调冰冷,冰狼口中吐出的寒霜与混沌接触的刹那,爆发出刺目的晶蓝色雷光。

……

远处,小青挣扎着撑起身体,水袖下的手臂满是血痕:

\"大飞!小心!\"

武崧的火判已黯淡无光,却仍挥出最后一击,试图阻拦逼近白糖的触手。

“可恶,为什么会这样……”

此刻的白糖被浓稠如沥青的混沌死死缠住,正义铃早已碎裂,他连挣扎的余力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海漂消散的方向,泪水混着混沌黏液滑落脸颊。

“啊……”

大飞的视线因愤怒而猩红,他挥出拳头扫飞两只魔物,却被老板娘的主触手缠住腰身。

\"放开他们!\"

他青筋暴起的手臂奋力拉扯,皮肤下的混沌纹路疯狂蔓延。

马不良大笑着将画笔刺入掌心,在空中画出扭曲的屏障,将自己和纸柔与星罗班隔开:

\"别妄想我们会帮忙!混沌的狂欢,可不是你们能参与的!\"

纸柔娇笑着甩出宣纸,却暗自将一道符咒贴在自己后背,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

幻夜冷冷瞥了眼混战的众猫,操控冰狼再度扑向老板娘,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而在宣纸茧中,墨紫的灵力灯盏明灭不定,意识正被混沌侵蚀的黑暗不断拉扯。

“……”

大飞单膝跪在焦土上,鼻腔里充斥着混沌特有的腥甜气息。

暗金色雾气如同有生命般在他周身游走,试图渗入皮肤下的伤口。

他抬头望向天空,老板娘扭曲变形的躯体正悬浮在打宗废墟之上,三颗肉瘤头颅不断开合,从中溢出的灰黑色黏液滴落在地,瞬间腐蚀出深不见底的坑洞。

那些黏液中,竟隐约浮现出打宗弟子的面孔,它们挣扎着、嘶吼着,却逃不出原始混沌的掌控。

“不...”

大飞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十年前黯屠灭打宗的画面在他脑海中模糊闪现。

那时他尚是懵懂少年,却也从长辈口中听过打宗覆灭的惨状。

此刻,他看见混沌中扭曲的身影——有挥舞判官笔的武师,有抱着幼猫逃窜的妇孺,那些破碎的影像虽不熟悉,却让他胸腔泛起莫名的刺痛。

“蝼蚁,你怎敢欺辱打宗!”

老板娘的怒吼震得大地都在颤抖,声波形成的气浪如同一堵无形的墙,将大飞掀翻在地。

“砰……”

他重重砸在布满裂痕的石板路上,碎石扎进皮肉的疼痛反而让他更加清醒。

体内韵力如沸腾的岩浆般翻涌,他强撑着站起身,暴起的青筋在小臂上突突跳动。

“千斤鼎!”

大飞低吼着双拳砸向地面。

霎时间,大地剧烈震颤,无数道裂缝如蛛网般蔓延。伴随着沉闷的轰鸣,尖锐的岩刺从地底冲天而起,穿透最前排的混沌兽群。

“……”

破碎的混沌体炸开时,暗金色汁液如雨滴落,却在半空重新凝聚成更多怪物,利爪上还残留着打宗护腕的碎片。

大飞抹去嘴角血迹,周身韵力凝成金色光膜。

“石破天惊!”

他如离弦之箭冲向老板娘,右拳裹挟着空气爆鸣撕开混沌。

拳劲触及暗金色鳞片的刹那,他眼前闪过无数重叠的虚影——是唱宗典籍里记载的打宗英烈,是星罗班伙伴们受伤的模样。

但原始混沌的防御如铁壁,金光溃散的反震力震得他七窍渗血,整个人被掀飞撞碎断壁。

“巴蛇吞象!”

大飞挣扎起身,双臂肌肉贲张,暗红色巨蛇虚影缠绕着破碎韵纹浮现。

巨蛇张口咬向混沌核心,却被老板娘甩出的触手如钢鞭抽碎。

冲击将他砸进废墟,砖石掩埋时,他听见魔物群嘶吼着逼近——那些由打宗猫民化作的怪物,利爪上还戴着护具,眼神却只剩毁灭的疯狂。

“呃啊...”

大飞从瓦砾中爬出,肩膀伤口不断渗出混着暗金的血液。

魔物的利爪撕裂他的衣袖,露出臂上未愈合的旧疤——那是与白糖他们冒险时留下的印记。

而眼前这些陌生的面孔,却用熟悉的打宗招式攻击他,每一击都像在提醒着这场浩劫的残酷。

当又一道触手穿透他的肩胛,大飞跪倒在地,视线逐渐模糊。

他看见老板娘混沌核心处那丝微弱的光——那是守护打宗的执念,却被原始混沌扭曲成毁灭的利刃。

而他这个年仅十三岁的少年,此刻只能用染血的拳头撑住身体,看着打宗废墟在混沌中悲鸣,却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