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兴独自走进严府。
严府外围其实还留有不少官兵把守。
这些官兵见到严家人又回来了,一个个对视一眼后,就赶紧呼叫支援。
而领头的将领,观察着走近的严兴。
这领头的,严兴觉得有些面熟。
很快他就想起来,这家伙不就是当初把守银田区出入关口的那个杜伏威吗?
杜伏威本身就是二境的高手。
此时他打量着严兴,又看了一眼严兴后面的清心和楚天道等人。
“你们竟然还敢回来?”杜伏威脸上狞笑,“把他们全部围住,这次一个都不许放走。
对这些小娘们可以略微的温柔一些,别弄死了。”
他后面又补了一句。
严兴见状,下意识地皱眉。
说实在的,这里留守的守兵并不多,也就五六十个人。
但这些人倒是全部都是大活人,不是那种灵魂缺失的傀儡甲士。
“主子,让我来吧,我来解决他们。”此时邪兵大枪内,器识的声音带着激动与兴奋地叫起来。
严兴握了握自己手中的大枪,并没有放它出去杀人。
“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如果你们心中向善,我可以不杀你们。”
严兴说道。
与此同时地,他的面前则是浮现出一朵半透明的善念玫瑰。
“向着它展现你们心中的善意,只要心中有善的人,我就不杀。”
严兴说道。
那杜伏威看着这一幕,却是冷笑一声,然后一刀直接朝着严兴斩来。
“善你妈个头啊,还善,善有个屁用!”杜伏威不屑地冷笑,“我斩下你的头,当尿壶。我让你善……”
“噗嗤!”杜伏威都还没有靠近严兴,他就猛地心口一疼,紧跟着他就感觉到自己双脚离地。
下一秒,他就全身抽搐,灵魂被一股奇异的吞噬力给吞掉了。
杜伏威的尸首,像是烤肉被插在扦子上一样插在唾魂枪上。
“美味。”器识吞掉杜伏威的灵魂后,忍不住学着龙身的风格评价了一句。
器识的声音,只有严兴能够听到。
甚至,在杜伏威砍过来时,也是器识自己作主一枪捅死了对方。
而在吃掉了杜伏威的灵魂后,器识才像是一个做错了的孩子一样,有些怕被严兴惩罚。
但严兴并没有惩罚他。
善念玫瑰根本没有感应到杜伏威心中的善。
这家伙的心里,已经被弱肉强食的恶念完全占据了。
“剩下的人,你们想活命的,就照我的话做。”
严兴说道。
剩下的几十名守兵里,有三四个人真的被善念玫瑰感应到了他们心中尚留的善念。
但更多的人,则是完全没有什么善念。
甚至完全不相信善念的存在,甚至在他们的内心深处,所有说自己善的人,全部都是伪善,是该被他们狠狠地踩上几脚的伪君子。
这些人,严兴直接让噬魂枪将他们全部捅死。
几十道灵魂被噬魂枪吞噬后,严兴敏锐地感应到这柄大枪的重量增加了有个几十斤的样子。
这点重量,对严兴手感的影响,可以说是微乎其微了。
不过,让严兴比较在意的是自己的传染天赋,又增加了三点的进度。
如今传染一阶的进度条,已经达到了5\/101.
这三名心中残留有善念的士兵,他们此时惊喜又隐隐透着狂热地看向严兴。
刚刚他们心中产生善念的瞬间,他们都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一缕奇异的美妙的能量从体内滋生出来。
但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因为他们本身都是凡人,所以,这种奇妙能量对他们体质的提升极其巨大。
三人当中年纪最大的老兵,年纪至少四十多快五十了。
他常年被风湿病痛所折磨。
但就在刚刚他心中产生善念,并与善念玫瑰产生了联结的的瞬间,他就感应到自己的风湿病似乎被那缕奇异的能量给治愈了大半。
身上那种骨痛感,平常让他很是痛苦,现在这种痛苦一下子消了一大半。
不仅折磨了他快十年的风湿病减轻了,他隐隐地感觉到自己衰老的身体,也有所恢复,力量和气血都跟着被这股能量提升了不少。
他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回到了刚四十岁的状态。
不得不说,他觉得这简直就是神迹。
他赶紧冲着严兴的方向,心中善念大增。
果然,那股奇妙的力量,产生的更多了。
“不是幻觉!”这名老兵一脸兴奋的看向另外两个人。
而另外的两个人,很明显也是发现了这一神迹。
他们也是满脸的狂热与兴奋。
这两人年纪相对更轻一些,一个才刚刚成年,另一个二十出头。
两人倒是没有什么病痛的折磨,但刚刚与严兴前面半空中的善念玫瑰产生联结的瞬间,他们发现自己的武道瓶颈被那股奇妙的能量给突破了。
一开始两个年轻士兵还以为这只是巧合,但是当他们再次对着半空中的善念玫瑰虔诚地产生善念时,这股奇妙的神奇能量又从他们的身上产生。
这一次,他们都明显的感应到自己的体质在变强,力量也在变大。
这让他们确认了,眼前的这个严府大公子面前的那个玫瑰,是真的能够让他们变强。
而且,只要他们心中不断地产生善念,身体似乎就可以源源不断地产生奇妙的神秘能量,这股能量简直堪比天材地宝,让他们的肉身变得越来越强大。
这种实力的变强,让他们这种年轻人特别的兴奋。
下一秒,三人看着从他们身边擦肩而过的严兴,然后三人下意识地像在军营里那样跪下表示尊敬。
“不许跪!”严兴低喝道。
而与此同时地,严兴则是直接推开门,进入严府。
严府的大门后面,是杂乱的脚印。
这些脚印很明显是楚天道带着严府众人逃离时留下的。
但其中有一行脚,却是引起了严兴的注意。
这是一行非常娟秀的小脚脚印,一看就知道是女人的三寸金莲。
其余的脚印不光杂乱,且全部都是朝外逃的。
但偏偏就这一行脚印,不是向外逃,而是朝内院的偏房走去的。
在严兴的视野里,这行脚印之上,隐隐地有黑色的不祥的雾气时不时飘出。
这黑色的雾气,其实就是普通人看不见的邪气。
严兴顺着脚印走到了二进院的偏厢房。
这偏厢房是严玉洁的闺房。
而脚印,也是到了这里就没有了。
“吱嘎!”
严兴推开门。
屋内虽然昏暗,可是在严兴的视野里,却是有如白昼。
他扫了一眼屋内,屋子并不算大。
屋子里暗香浮动,靠南的窗子下面,放着一张女人的梳妆台。
梳妆台材质是黄花梨,哪怕是在蓝星上,也是很昂贵的一种高端木材。
桌子上摆着一枚铜镜,镜子的边沿錾刻着缠枝莲,镜旁搁着几盒掐丝珐琅妆奁,里头盛着茉莉头油、玫瑰胭脂,还有一柄象牙梳,梳齿细密如月华流泻。
屋内的床塌上,铺着软烟罗垫子,榻边立着一架紫檀绣绷,半幅未完成的《蝶恋花》还绷在绢上。
整个屋子里被严兴扫了一圈,都没有人。
这就奇怪了。
就在严兴准备出去再找找人时,他猛地抬头向上看。
下一秒,严兴就猛地眼睛一直。
只见屋内的房房梁上,吊着一名身上只披了一层白色亵衣的严玉洁。
严兴虽然跟这个严玉洁并不熟,但是记忆里还是有她的样子的。
认出来是严玉洁后,严兴随手将其从梁上解救下来。
这小娘们此时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被魇住了,总之被严兴接住后,竟然咯咯的银笑不止。
再加上她身上现在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亵衣,而下面的亵裤更是不知道是被她自己还是被什么东西给脱掉了,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