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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历史军事 > 集齐九大柱石,重启大秦复兴之路 > 第134章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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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累赘?

“你说的,追上就告诉我。”小锁冲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声,随后不甘示弱也冲了出去。

“咱们丞相大人今岁贵庚?”后面,李冰问了一句。

“五十岁许吧?”一位工匠打答道。

平时那么沉肃的一人,原来还会有这样的一面?身后的五人有些不敢相信,同时,他们也闭紧了嘴。

很明显,此景只应此时有,咸阳城谁能与闻。

事实上,范雎并没有直接从咸阳南下去巴中,而是去了西边的郿县,并且沿着郿县考察了东西走向的渭水。

别问为什么,因为古代还没有直接南下去巴中的交通线路,原因是中间隔了个秦岭。

“看吧,你老说水的水的,这就是我上次说的渭水。”

小锁呆愣着点了点头,范雎不再和她打趣,而是和几个专家商量正事。

“丞相,如果咱们再往南走,恐怕就要再费一番功夫。司马错将军攻蜀时走的就是谷道,其绝险处必须攀援而行,极其艰辛。所以要实现巴中粮草输运,必须把这一段路给修缮。”李冰说道。

“渭水和汉水之间相隔一个巨大的山岭,且此段地势高险,到了汉中之后,再去蜀地就方便了。”

“就等于说,”范雎看了看刚才说话的匠人,又看了看李冰,“如果我们把渭水汉水之间给修通,就是刚才李冰所说的谷道,蜀中就算是通了?”

“这,丞相,我等尚未去过巴蜀,不敢妄下结论。”

“没事,既然来了,我们就探清楚,就顺着谷道走,我们南下入蜀。”

“丞相,”想了想,李冰拱手说道,“臣曾去过巴蜀,所以情况大抵与丞相刚才所说不差,况且走谷道凶险无比,必须弃马前行,丞相有腿疾,在下看,还是不要冒此风险为妥。”

“不急,我们先再去斜水看看。”

于是考察小组又顺着河流往南走,到了渭水的支流斜水。

“丞相,如果要修缮,可以循渭水支流斜水和汉水支流褒水两条河谷而行。”

“你要是这么说,那我可真要南下去看汉水了,这一段险路不探探本相不放心。”

小锁在身旁听着,她看到了李冰和两个匠人脸上的为难之色,显然是不太赞同范雎的意见,却又不太敢说。

“那你的腿怎么办,出了点什么事怎么办?”

这话只有小锁敢说,范雎蹙眉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清了声嗓子,低声嗔责了句。

“能出什么事,姑娘家瞎操什么心。”

小锁还要继续说,李冰最快接住了话。

“丞相看这样行不行,反正现在太阳快下山了,我们先找个地儿休息一晚,至于要不要继续往南走,我们可以再商量。”

“那住哪儿啊?这里都没看到有什么住户人家。”小锁问道。

“要不然再回郿县?应该不会太耽误时间。”

最后,由范雎拍板决定,回距离斜水并不算太远的郿县留宿。紧赶慢赶,他们赶在夜色到来前进了郿县。

范雎没通知官府的人,而是找了个旅店草草住了下来。

店主一看来人不少,而且穿着不凡,但是也没有立刻给他们办理住宿,而是先问了一句。

“大人们,你们有照身帖吗?请出示一下。”

“当然有,”范雎笑了一下,让保镖把几个人的证件全部拿了出来,“孝公时留下的法律,我等自要遵从。”

这是商鞅变法时规定的流动人口管理制度,秦国上下老老少少都有照身帖,类似于现代的身份证,外出的人必须随身携带,否则出关口不可放行,旅店也不得住客。

确认照身帖无误后,店家看范雎他们有男有女,又问要几间房。

“呃……你们这里住满了么?还有几间空房?”

“大人,我们这里只剩两间了,一间大一间小的。”

范雎努了努嘴,抛给了小锁一个眼神,为什么说带着你不方便,知道了吧?

好在,他并无丝毫嫌弃的意味。

“那就要这两间。”给店主交代后,范雎回头看李冰他们几个,“你们几个住大间,我和小锁去小的。”

“丞……大人,我们几个去小间挤一挤,还是您和小锁姑娘……”

“不用,就这么定了。”

范雎不等李冰的话讲完便开口打断,然后招呼着小锁一起跟着店家去了小间。

呃,只能算是普通间,环境一般,但是范雎不挑剔,毕竟早些年受的苦多了去了。

店家走了之后,小锁把门关上,然后一把倒在了床榻上。

“好累,也不知道这一天下来走了多少路。”

“要是觉得累,明天进谷道前我让人把你送回去,反正才出来两天。”范雎倒了杯水,坐在了小案桌前。

“我只是说说而已,您真决定要过那个蜀道吗?听李大人的描述,我总觉得危险太大。”她又坐了起来,双臂撑在床边对范雎说道。

“危险?干什么事儿不危险啊,咱们做的这些,总比上战场打仗的兵卒们好得多吧。”跪坐着太难受,范雎干脆盘腿坐下,又继续说,“我说真的,再往南走道路不便,你肯定会受不了,还是早点回咸阳去。”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累赘?”

“你这丫头,我是为你好。”他气得吹胡子瞪眼,没好气地说,“其实我早知道蜀道难行,就是带着你兜两天,好让你知难而退。”

“您能去,我就不能去吗?爬山也行啊,我比您年轻,腿脚也比您利索。而且我不放心你,所以我更不可能走。”

话毕,二人无言。

有时候小锁像一个晚辈,而范雎像是一个需要时刻被照顾和看护的老人,特别是她说辞众多且咄咄逼人之时,特别是他被教训得无话可说时,这种感觉更甚。

而制造这种氛围本身的,不止是二人多年以来的相知,也不止是小锁胆大心细和开朗活泼的性格,更多的是范雎的纵容与软弱。

他总是无法拒绝她,总是在她面前节节败退,总是只能依着顺着。

“行,不走就不走吧。”

范雎知道,自己又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