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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和上次一样,这两个人不说话,就闷着头打架,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上同样的面无表情,那种在照镜子的荒谬感又来了。

时灼并没有大喊‘你们不要打了啦,而是把胡萝卜往三瓣嘴里面一塞’被噎死一样就往后倒。

两个正在打斗的男人停住。

雾月先于月雾一步接住时灼。

月雾皱起好看的眉,“灼,你怎么了。”

时灼吐出来胡萝卜,“没事,即使不小心卡到了。”

两个人自然不好再开始打架,沉默了一瞬间。

时灼虽然觉得这两个人不会告诉他,但还是开口询问,“你们为什么要打架。”

月雾笑着说,“因为只有一个人可以得到您的宠爱,您忍心不是我吗?”

时灼眨眨眼,“忍心啊。”月雾愣住,旁边的雾月闻言嗤笑一声。

月雾也缓缓勾起了笑容,“您就不怕我我现在杀死您。”

他凑近了雪白孱弱的兔子,“说是神明,现在却连自保之力都没有吧。”

时灼说,“你不会杀我的,雾月也不会让你杀我的,对不对,雾月。”

时灼说完抬头看向雾月,雾月垂眸看了一会时灼,然后说,“不会让你死在他手里。”

时灼心里顿时一个咯噔。

好家伙,总算是套出来了一点话,一个两个的这都是想让他去死啊。

死于别人的手里还不行,还非得死在他们自己的手里。

不过为什么要杀他呢。

为什么要杀他不现在杀呢。

一、他们需要从他身上汲取力量,所以现在还不能杀他。

二、他们疑似痛恨教廷,不希望他这个神明回去拯救教廷的人。

这样的话倒是可以说得通。

时灼觉得他猜测的应该挺对的。

不过这两个圣子的行为逻辑几乎一模一样,到底哪个才应该是反派呢。

时灼不知道。

推测半天,似乎又回到了原点,不过时灼并没有气馁。

还是知道了很多的信息的。

他琢磨着什么时候拿回神力,不然他怕哪天被这两个家伙弄死了都不知道。

现在推测出来的是他们彼此之间有些嫌隙,达不成共鸣,万一下一步他们觉得自己又行了,商量着把他先弄死怎么办。

时灼灵机一闪。

他觉得他或许可以晚上偷偷亲一个人的嘴巴,或者装作不小心撞到谁的嘴唇上,这样的话,就能够解锁他的神力了?

999,“不行哦宿主,都说了王子要吻醒公主嘛,你见过谁家昏迷的公主会偷亲的。”

时灼翻了个白眼。

很看重逻辑嘛,哪见过谁家的神明这么弱了吧唧的。

岂有此理!

时灼只能另想办法。

他笑笑,“那谢谢雾月了。”

面上笑嘻嘻,背地里时灼已经在狠狠扎雾月和月雾的小人。

然后狠狠的将雾月和月雾的小人踹倒才舒服了点。

月雾在一边笑笑,不知道是笑谁的虚情假意,“那我真是太伤心了,一个玩笑话,竟然被您误会了。”

“我怎么可能会杀您,毕竟我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爱您。”

“您太狠心了,只愿意相信雾月,不愿意相信我吗?”

时灼则更加夸张的回应,“哦,我的亲爱的,作为一位神明,只要是我的子民我是都会爱护的,假如你感觉不到我的爱意,是不是应该反省自己的内心。”

不就是瞎胡扯吗?谁不会啊。

月雾,“……”

雾月低低的笑。

他们三人心里都装着心思,彼此也心知肚明,就这样气氛怪异的度过了一段时间。

远处传来一声诡异的鸣叫,那声音有些像鹿,又有些像是狼,说不清道不明,诡异到令人心底发凉。

时灼有种不好的预感。

999,“正常吗,王子救走公主的过程中,总会有些坏坏的动物过来捣蛋的。”

时灼听着轰隆隆的,类似大片野兽奔腾的声音,想笑笑不出来。

“你看这是一些吗?”

这他喵的明明是潮水一般的一大片。

雾月微微勾唇笑。

月雾不赞同的皱眉。

“粗鲁。”他咕哝。

但是抱臂膀站在一边,没有躲闪,当然也没有保护时灼的意思。

至于雾月,他嘴巴里吐露关心,神情却是淡淡,“灼,小心,不要让那些野兽伤害到你。”

时灼心里冷笑。

他要是看不出来这片兽潮是他们弄出来的就有鬼了。

为了什么?

想杀死他还至于这么大动干戈?

他不可能坐以待毙。

时灼看了看,选择在兽潮来临之前爬上月雾的肩膀。

月雾挑眉,“这可就不怪我了。”

他站在原地矗立不动,在潮水般的兽潮来到的时候幻化出一道透明的墙壁,野兽撞击两次知道痛就避开了月雾站立的地方。

雾月目光沉沉的看着月雾,看着呆在月雾脖颈上用兔子爪爪紧紧抱着月雾脖子和银白发丝的神明。

兽潮如水,来时声势浩大,去时却无影无踪。

时灼跟月雾道谢。

月雾看了看雾月,挑眉问时灼,“神明大人,现在有一点爱我了吗?”

时灼没点头也没摇头。

月雾也没再追问。

兽潮之后,时灼很明显的更加贴近月雾一点。

他知道雾月是想试探他,但是当时他确实手无缚鸡之力,兽潮从他身上踏过,会把他踩成小扁片片。

雾月心狠手辣。

虽然时灼知道月雾其实也没有什么差别。

直到深夜。

时灼迷迷糊糊之间听到似乎是雾月和月雾的交谈。

反正他们声音也一模一样,时灼只能通过语气来区分谁是谁。

他装作熟睡,气息很绵长。

“这样有意思吗?你今天吓他。”

“有意思啊,他看到还以为是你在害他, 竟然爬上了我的肩膀,不好玩吗?”

时灼心底一沉。

今天是月雾?还是雾月?

“以后别再这样做了。”

“没有关系嘛~只是耍耍玩玩,又不会少块肉喽。”

时灼内心:┗|`o′|┛

表面还是不动声色。

“知道了知道了,啰嗦,赶紧去睡吧。”

时灼闭上眼,为了装作自然他还翻了个身,这一下触碰到了什么。

他惊恐的睁大眼睛。

人,他身边躺着一个人,似乎在熟睡,胸膛微微起伏。

那刚刚听到的帐篷外的声音是……

是一个人在扮演的。

是谁?

会是谁?

雾月?还是月雾?

躺在他身边的又是谁?

上半夜和下半夜的时间界限很模糊,时灼不得而知,他身边的人闭着眼睛,他不知道他的红瞳在哪边。

不可信,都不可信。

外面的人在演,是清清楚楚的知道他现在,此刻,是醒着的。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他身边的人是不是也醒着的。

小小的的雪白的兔子几乎缩成一团,耳朵和尾巴都在抖着,他可怜的藏进被子里,似乎借由被子奢望得到一些可怜而微薄的安全感。

小声的呜咽不可抑制,颤抖着从喉咙中溢出。

晶莹的泪水大颗大颗落下,濡湿了正因为恐惧而不敢睁开但控制不住颤抖的眼睫。

空气一瞬寂静。

似乎正有人品味着恐惧的甘美。

999都看不下去了,他安慰,“他们故意吓你的,没事没事啊……”

时灼,“嘻嘻嘻。”

999,“……”

“你装的?”

时灼,“表演的事情怎么能够用这么简单粗暴的一个装字来概括呢。”

999:“你无敌了。”果然任务世界经历的多了心理素质就是不一样,它这个卑微的统子白操心了。

时灼不跟999聊了,因为旁边的人似乎翻了翻身,很有话说。

时灼想要趁着身边的人说话的时候看一看他的眼睛,没想到他姿势都摆好半天了,这人不动了,似乎真的只是单纯的睡觉不方便动了动身体。

时灼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嗖的一下就 冒出来了。

他伸出兔子腿,霍呀一下就蹬在了旁边的人身上,差点没蹬着他的脸。

时灼内心小小的遗憾一下。

这一下却有了点成效。

身边的人略微有些诧异的睁开眼睛。

时灼看到了他的眼睛,是雾月。

那刚刚在外面的就是月雾。

他倒是没有什么生气的地方,纯粹是知道月雾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至于兽潮的事情,他也不管是谁干的了,总归是为了试探他。

他和雾月对视了两秒。

“怎么了?”

“没什么。”

时灼想了想,过了一会儿又改口,“那什么,我想上厕所。”

话刚一出口,他就有些后悔了。

这两个人如果再搞出什么事情他就想杀人了。

听到他的话,雾月顿了顿,不过随即表示,“需要我陪?”

时灼理所应当的点了点头,就在他身边,他要看着,看他还怎么搞鬼。

这趟竟然意外的风平浪静。

回去之后,时灼累极了,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照例吃过了清晨最新鲜的胡萝卜,他们开始赶路。

走了大概半天左右,森林旁边有一个小村落。

商量之后他们决定进去补给,需要食物和干净的水源。

以及清洗衣物。

时灼这个兔子也该洗澡了。

本来应该是风和日丽的明媚天气,但是靠近村落的周围,时灼就感觉到一丝不对劲,这个村庄太安静了。

应该有的鸡鸣狗叫通通都没听到,也没有村民生活发出的声音。

一片寂静。

大热的天气,活脱脱的感觉到一丝的阴森,时灼站在村落边上,有些迟疑要不要进去。

他怀疑又是雾月和月雾的阴谋诡计。

他正在犹豫着,就被月雾一把提起抱在了怀里,两人一兔进了村落。

从第一户人家开始,他们一直走到了村尾,都没有见到任何人影。

但是一种莫名的腐臭腥气环绕在他们鼻尖。

转过了几棵异常高大的老槐树,他们看到了村落后面的一个坑。

一个巨大的坑。

从上向下望去,满目都是焚烧过后的灰黑颜色,那里面甚至还有一些被熏黑了的骨头。

粗略估计,这里面焚烧过的人应该也有上百,应该是全部的村民了。

微风拂过村落里面晾衣绳上挂着的白布,那白布已经不再白,上面星星点点的黄褐色污渍。

“教廷。”月雾开口。

看来是这些人生了疫病,被教廷统一处理了。

“全部烧死?”时灼蹙眉。

不可能这里面的全部人都感染了疫病。

他又用怀疑的目光看向月雾和雾月,不会是这两个人又来……

雾月淡淡,“这次没骗你。”

月雾作证,“是真的。”

时灼“……”

听起来就一点都不可信好吗?

但是月雾随即正经了神色,“冤有头,债有主,我只杀该杀之人。”

雾月,“我不杀人。”

时灼“……”

他能信才有鬼。

不过看起来这个村落应该确实和他们没什么关系。

时灼想到了那两个故事。

又看了看全被烧死的村民。

这个教廷……真的是……毒瘤。

因为这个地方发生了疫病,所以他们也不适宜再在这里多逗留,于是继续赶路。

又是一个夜晚。

时灼提出他想要自己睡。

他心里有一个计划,不知道要不要实施,内心还在犹豫,但是嘴巴已经行动。

雾月和月雾顿了顿,没什么异议,很神奇的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了一个小帐篷,专门给他搭建出来。

晚上时灼犹豫来犹豫去,最终先进了雾月的帐篷,告诉他,“雾月,相比较而言,我更希望我最后选中的是你”

过了一会儿,又到了月雾的帐篷,“相比较雾月而言,我觉得选中你的结果会令我满意。”

时灼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但是他要寻找破局之法。

雾月和月雾看似是在竞争,但实际上,他们现在更倾向于同一阵营。

只有真正的让他们竞争起来,时灼才有发现的机会。

他想到的第一个方法就是,挑拨离间。

等等等等,等到深夜还没有什么动静,时灼索性不等了,直接睡觉。

……

第2天一早,他惊讶的瞪大眼睛。

什么鬼?昨晚是谁偷亲了他?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原本毛茸茸的兔子小脚变成了莹白如玉的手掌。

999,“昨晚我睡着了,臣妾什么都不知道哦。”

时灼不猜了,直接拉开帐篷准备去看两个人的反应。

没想到两个人看着他都一脸平静。

“喏。”雾月看了他一眼,递给了他一只胡萝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