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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寒酥想不通,让云飞将此消息传给谢景昀,但他不知道的是,谢景昀早知道了。

季寒酥想尽快带林书兰回大周,可是对方却死活不同意,他好说歹说就是行不通。

而这边晏泽郁自从林书兰来后,每天按时吃饭吃药,身体也逐渐恢复了许多,唯独那手脚软趴趴的,看着让人心生不忍。

半月后,魏国发生了一起骇人听闻的事件。晋王和平王的几个子女,尽数被人砍去手脚。

丢在荒野之中,等找到时,有三人已经扛不住,失血而死。

晋王和平王一时惶恐难安,调派人手,挨着搜查锦城的每一寸土地。

可惜没等查处个一二三来,朝中大臣原本支持他们二人的,突然反水,不知是谁带的头,说他二人残害废帝晏泽郁。

一时之间,朝中大臣对他二人的态度,变得模棱两可,左右摇摆。

晏泽郁被囚禁后,魏国的朝中一直由他二人出来拨乱反正。如今突然临到自己头上了,两人却闭门不出了。

晏泽郁趁此机会,借助御林军统帅的手,将大权独揽在怀,重新以女帝的身份坐上九五至尊的宝座。

仅仅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季寒酥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晏泽郁便已经布局好了一切。

而晋王和平王被晏泽郁,直接拉到菜市场斩首示众了。

季寒酥看到他二人掉在菜市场的脑袋时,不知该作何表情。

说晏泽郁狠吧!她受的伤害对的起这么做,说她不狠吧!她又将自己的亲皇叔的脑袋搬了家。

而且将二人打上逆臣贼子的名头,挂在了皇家玉碟之上。

这做法即便他一个男人,也自叹不如。

晏泽郁说话算数,当即撤回了攻打大周的兵力。

晏泽郁这边忙着夺权时,燕国传出一道惊掉人下巴的消息。

赵景明吃长生不老丹药,吃到中毒。而最让人匪夷所思的是,他竟将监国的权利,给了新任的国师。

季寒酥听后,正和晏泽郁在下棋。

对方虽然手废了,但架不住人聪明,在腕间绑了一个小夹子。不仅可以夹东西,还能写字。

刚开始不习惯,可晏泽郁每天十二个时辰,有十个时辰在练习。

季寒酥惊叹她的意志力之余,对她也生出一股钦佩之心来,这事放在寻常人身上,怕是早折磨的精神萎顿了。

季寒酥看着晏泽郁,用小夹子夹起一枚棋子,放在棋盘上。

蹙眉道:“你说这赵景明到底是什么情况?竟敢将监国的权利,放在他人手中?”

晏泽郁一身黑色龙袍,依旧为男装示人。

听到季寒酥的话,嗤笑了一声,“他有什么不敢的,大周敢有摄政王,他不过是照猫画虎,学着作样儿罢了。”

“谢朝和他能一样吗?不管怎么说,谢朝都是皇帝的亲爷爷封的。”

晏泽郁挑了挑眉,要笑不笑的看着季寒酥。

“孤一直挺好奇的,你与谢景昀私下到底是什么关系?”

季寒酥愣了一下,高深莫测的回道:“你觉得呢?”

晏泽郁彻底笑了,慵懒的望着亭外,开的正艳的花儿。

好似不经意的说道:“孤猜你对谢景昀心思不纯,不然你也不会上赶着把西州给他了。”

“那要是我只是单纯的欣赏他的才华呢?”

晏泽郁听后怪异的看了他一眼,像看傻子一样看他,毫不客气的回道:“你确定你脑子里有欣赏才华的货?”

“姓晏的,要不是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我非和你理论理论不可。”

晏泽郁冷哼了一声,“就算孤是女人,你不也该输的照样输吗?”

一句话让季寒酥脸面有些挂不住,犹记得三天前,他与晏泽郁为了一把暗器而打赌。

赌注是谁能骑马在一刻钟内夺得令旗。

结果季寒酥以半步之遥的距离,输给了晏泽郁,这以后他才惊觉,自己轻敌了。

如今听她用此事来折辱自己,季寒酥当即就坐不住了,直言道:“有本事在比一场,看谁输给谁。”

晏泽郁却嗤之以鼻,神情很是不屑,季寒酥看得咬牙切齿的,却也没招可使。

这时,林书兰端着茶水走了过来,看到季寒酥气哼哼的样子,笑着说道:“侯爷又和陛下吵架了?你们两个真是的。”

季寒酥摆正面色,对林书兰说道:“昨日收到摄政王的书信,他让我务必带你回大周,燕国近日异动频繁,他担心晏泽郁自顾不暇,你会有危险。”

季寒酥此话并没有回避晏泽郁,他的脑子简单,思索事情总是与旁人不同。

若是打仗到真是一块难得的料,可若是在政权上摆弄,他还真不是那块料。

晏泽郁没说话,思索着季寒酥刚才的话,心里多了一份计较。

林书兰听后,一脸的忧愁,看着季寒酥认真的说道:“侯爷,路是我自己选的,即便是荆棘满途,我也断然不会回头。”

季寒酥实在理解不了,她为何这般执着于魏国皇宫?

林书兰不是那种贪图富贵的人,怎么就说不通呢?

于是把头转向晏泽郁,烦躁的问她:“你倒是说句话呀!这事怎么办?”

晏泽郁掀了掀眼皮,“你当着孤的面,要将孤的皇后拐走,还想让孤给你出主意,你是脑子里养过鱼吗?”

季寒酥站起身,暴躁的扒拉了一下头发,他走南闯北这些年,从来没遇到过这么难办的事。

“你就不为林姑娘想想?她一个女子,手无缚鸡之力,万一和上次一样,在遇到危险怎么办?”

晏泽郁看着亭子外的流水,沉默了许久才道:“这魏国确实不安全,但孤会尊重她,无论做何种选择,孤都会成全她的。”

林书兰敛下眼神,颇有些神伤的对季寒酥说道:“多谢侯爷好意,我不会回大周的。即便回了大周,我双亲已不再,也不过是流离失所的孤客而已。”

可能是林书兰的语气过于低落,季寒酥也不好在说什么,只好回了句,“那随你意!”

季寒酥离开魏国皇宫,直接回了大周。

而夜里林书兰给晏泽郁送宵夜,白天喧嚣,她忍住没问林书兰。

眼下清净,她批完折子,抬起头漫不经心的问她。

“为何不愿回大周?你明知道我现在这般,又同你一样是女子,会连累你一辈子的。”

林书兰低垂着目光,没有看她,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我以为,你是想留我在这里的。”

晏泽郁眸光颤动了一下,突然笑了一声。

“以前总觉得你性子温和知趣儿,如今看来竟是孤看走眼了。”

林书兰诧异的抬起头看她,那人嘴角擒着一抹笑意,眼神上下扫视着她。

本就沉稳内敛,如今又有种不怒自威的气息,才二十多岁的年纪,看着很是老练。

“皇上这么看着臣妾做什么……”

晏泽郁伸出胳膊一揽,将她顺势揽入怀中,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就低头,鼻尖与她相抵。

低沉的嗓音,缓缓的流过她的耳朵,钻进了脑子里。

“朕的皇后真是甚得朕心!!!”

林书兰想躲,却被晏泽郁更用力的固在怀中,只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暗暗蛊惑林书兰。

“既然决定好了,那孤可要夺你清白了,省的日日担心你跑了。”

林书兰霎时睁大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近在眼前的人,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晏泽郁突然笑出了声,颇有些自嘲的说道:“这么吃惊做什么?孤逗你玩儿的,你我同是女子,如何与你被翻红浪!”

“皇上真是愈发的过分了,能不能不要拿臣妾寻开心!”

晏泽郁嘴上说着“好”,可眼神中全是幽深。

她如今只能坐轮椅,行动大大受阻。

可即便这样,也不见她有半分颓然。林书兰心酸不已,这人真是性子刚烈好强。

季寒酥回到大周后,对谢景昀好一顿抱怨。

现下两国收兵,谢景昀也能清闲自在一下。几个月没见季寒酥,发现他清瘦了许多,于是关怀的问了一句。

“可是此番差事办的不利??怎么这般憔悴!”

季寒酥拥着他,恹恹的回道:“你不知道,林姑娘她死活不愿意回大周,我实在劝不动。”

“意料中的事,也没什么!”

“啊??你知道林姑娘不愿意回大周?那你为什么还让我去劝??”

谢景昀放下手中的朱笔,任由季寒酥在他身上蹭。

“燕国宴请四方汇聚云梦泽时,我曾与她单独谈过,她告诉我晏泽郁对她很好,她想与她相守一生。”

季寒酥默默坐直了身体,听谢景昀继续道:“那时候我并不知道晏泽郁是女人,想着那晏泽郁也算是个不错之人,起码不亏待福宁。”

“谁知,她竟是女人,所以我才再次让你去探探风。”

季寒酥叹了口气,“晏泽郁对她确实挺不错的,只是如今手脚废了,有些可惜了!”

谢景昀悄悄揉了揉腰,季寒酥昨夜到的长安,他昨夜遭了一夜的罪。

但还是没躲过季寒酥的眼,季寒酥伸手给他边揉着腰,边贱兮兮的看着他。

谢景昀无视他的眼神,直言不讳的道:“晏泽郁确实是个女中豪杰,只是生逢乱世,难免会受挫。”

“燕国的探子传来消息,说燕国近日突然收兵,是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国师,将大权独揽了。”

季寒酥点头,“这事我听探子说了,实在想不明白,那赵景明是不是脑子让驴踢了。”

谢景昀将一份密信递到季寒酥手里,“这是燕国近日的行动,不仅皇帝病倒了,连辅政大臣都一个个被连根拔起了。”

季寒酥拆开信件一看,云尘将燕国朝堂中的事,事无巨细的像谢景昀汇报了一遍。

最让季寒酥吃惊的是,信里写到燕国近日,杀了许多大臣!

似乎是早已预谋好的。

“我已经动用了一切势力,却还是查不到这位国师的一星半点儿消息,只是确定对方来着不善。”

季寒酥一手支着下巴,蹙眉思索。

“要不我再去一趟燕国?”

谢景昀摇头拒绝了,沉吟片刻后道:“现在不需要管燕国,边境收战不久,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处理,所以我打算让百里荀去边境帮衬,你要看住军火处。”

“这也可以,我听你安排。”

季寒酥说完后,突然阴阳怪气的来了一句。

“哎呀!我现在可是卖身给你了,终于不用整日里费脑子了。”

谢景昀瞪了他一眼,神情讳莫如深的问,“怎么,不用你费脑子,开心的很?”

“当然开心了,有你给我指点儿,我真是好过的不得了呢!”

谢景昀平静无波的眼睛里,多了一抹笑意,语气淡定的回道。

“还以为你后悔放弃西州,做我大周的跑腿了!”

季寒酥撇了撇嘴,“当初是我一意孤行要来大周的,有什么可后悔的,再说了,有你在这里,走到哪里都觉得不如你这儿好!”

谢景昀目光温温的看了他一眼,“给你带的人,这次怎么没带回来?”

“你说掌香监啊!我把他放到魏国做探子了,他那人虽然没了根,却不为权贵折腰,也算难得。”

谢景昀哼笑了一声,“他是大梁皇室后裔,你确定你把他放在魏国,不会让他倒戈?”

“什么??大梁皇室后裔??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这下可好了,放虎归山。”

谢景昀没在说什么,季寒酥一看这是什么意思。

生气了?

不像!!

“等着,我现在就去把他抓回来,这么低级的错误,竟然会犯在我身上,不可原谅!”

季寒酥说着就立马起身要往外走,被谢景昀出声制止了。

“不必了,大梁早已经亡了,他想煽动旧势力,想必不太容易,你还是去军火处盯着些。”

季寒酥再三确认后,这才叉着胯往军火处去。

百里荀这几月没见季寒酥,正闲的发慌。刚坐下准备喝杯茶,苏小小就来了,百里荀连忙放下杯子准备跑。

结果被苏小小直接拦在了椅子上,双手背后,手中还拿着一把刚做出来的狼牙棒。

“百里荀你到底是不是男人?竟敢撇下我一个人跑了?”

说着双腿一垮,坐在了百里荀的腿上,手中的狼牙棒也顺势驾到了百里荀的脖子上。

百里荀头一回遭遇这种事,头皮顿时发麻,磕巴的说道。

“昨夜我喝多了,没有冒犯你的意思,小小……你能不能别这么坐,那里有椅子,女孩子还是要矜持点儿。”

苏小小睨了他一眼,语气颇有些不屑的回道,“矜持?像你一样我都骑到你身上了,你竟然推开我跑了?”

百里荀差点儿厥过去,沉默着装死!

这一幕刚好被走来的季寒酥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