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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长凳子立起,李丫儿双手背后被捆在上面,两边脸颊红彤彤的,还有很明显的巴掌印。

钱木木眼神一厉!

夺步上前,解开绳索。

李丫儿身形虚弱的往地上滑,旁侧的许产婆赶忙伸手扶住,李婶子也紧随其后。

三人手忙脚乱,将李丫儿扶坐到房间里的床上,钱木木眉头一突一突的跳,双手攥紧压制着怒火。

“谁打的?”

“是……嘶!”李丫儿嘴角破皮,一说话就扯得皮肉跟着疼,她连着倒吸凉气,缓了会劲才道,“是二叔家的大丫头。”

钱木木猛地吸了一口气。

舌尖抵着腮帮子,她只言片语也无,异常冷静的去厨房里烧好一盆温水,端来给李丫儿擦干净脸,又给上完药膏。

“肚子里的孩子没什么事,你好好睡会儿,等到饭熟了我叫你。”钱木木往上提了提被子,温柔的掖好。

李丫儿脑袋埋在松软的被子里,眼睛里泛着怯怯的眸光,“娘,您……”

钱木木抿唇笑。

“我没事,你好好休息。”

说完,她走了出去。

李丫儿略微坐起身,透过窗户看着院子里,眼中满是担忧。

娘的表情很明显就不太对劲,她知道娘肯定会去为她讨回公道,可娘这样一言不发,她实在有些担心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

健步如飞,往村中快赶。

“你可冷静点啊。”许产婆看着钱木木黑沉沉的脸色,看得她心里发怵,忍不住口头提醒,“你家大儿媳受了委屈,你这心里边有火我知道,但千万别做过头了。”

“我心里有分寸,你们回去吧。”钱木木道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李婶子和许产婆站定,看着离去的人,不由地叹气。

“自从小许李氏怀孕后,许钱氏一天比一天宝贝她这个儿媳妇,村里边谁不知道碰什么都不能碰小许李氏,这下许芳惨咯……”许产婆道。

“那许芳再惨也是罪有应得,碰了不该碰的人,付出点代价不是很正常,再说把一个怀孕六甲的孕妇绑在凳子上,这种烂肚子的事儿都能干得出来,要我说打死也是应该的。”李婶子道。

“那倒也是,哎呦我可不管这事,回去了,回去了……”

……

许阿春家。

“不行!我真是越想越气!”许菊花拍桌而起,“你们能忍我可忍不了,我弟的门牙都让她给打没了,这和往我脸上扇耳光有什么区别?!”

“别气别气,咱不气。”许阿春端着一个碗,眉眼柔和点走进来,“喝口甜汤消消火。”

“喝喝喝,什么喝!”许菊花眼也不瞧,一把推开。

滚烫的甜汤撒了许阿春一身,皮肤都烫红了,他也一声没吭,捏着碗笑得很讨好。

“不喝不喝,只要你能消气,让我做啥都行。”

这样的低姿态,并没有让许菊花心软,反而冷瞥了眼,很是看不起。

许大咂了一口旱烟,沉沉的道:“这两日夜里,我翻来覆去想了很多。那许钱氏把我们家宝贝疙瘩的牙都给打没了,这我们要是都忍了,那她日后岂不是要踩我们头顶拉屎?!”

一旁的许刘氏,一脸的肉疼,拉着许疙瘩的牙齿瞧来又瞧,“娘啊喂,这下手也太狠了。”

话音一落,许菊花人都不在了屋子里。

……

许秀阳家。

在屋檐下坐着的许秀阳,颤巍巍的往台阶下边走,身形单薄瘦弱的他看起来孱弱异常,宛如一张薄纸。

手臂忽然被托起。

他侧头去瞧。

对上零一的眼。

他抿唇笑道:“可都安顿好了?”

零一颔首。

“您这是要去哪里?”

“瞧瞧里正去。”许秀阳迈着细碎的步子,一步步的往外挪,嘴上道,“你去忙你自个的吧,不用陪我这个老头子,要是被我缠上了得浪费不少时间呢。”

“无碍,索性我也没事做,陪您老人家走走也挺好的。”零一道。

许秀阳眼中掠过一丝微诧,他不禁细瞧了眼零一。

是他错觉了吗?

怎么觉着今天零一忽然变得很温柔,也对他这个做长辈的更有耐心了……?

有人陪,许秀阳也没过多想,他笑呵呵的道:“好好,那你就陪我走这一趟吧。”

“您慢点。”零一注意着脚下,扶着人的力道适中,体贴入微。

……

“砰!”

门轰然倒地!

钱木木高抬着的脚放下,拍了拍不存在的灰,阔步走进。

听见巨响,许莲走出来,见门板都被踹掉,她气道:“你发什么神经?!把我们家门都给踹坏了,你要赔的知道吗?!”

环视院子一圈,钱木木目光定格在许莲的身上,“许芳在哪里?”

“你找我姐干什么?”许莲警惕的没有直接回答。

钱木木不想过多废话,径直朝堂屋里走,许莲脚下挪动,怼在钱木木的面前,“你凭什么进我们家去?!滚出去,我家不欢迎你!”

钱木木面无表情,伸手将人给薅开,抬脚走进屋子里。

搜人无果,她走出来。

抬眼就见许芳挑着水桶回来,她三两步上前,扬手就是一耳光!

猝不及防挨打,许芳脸颊发疼,身形微微晃晃。

钱木木抬脚,踹许芳肚子上!

许芳一屁股坐地上,水桶里面的水全洒了个干净,溅起来的水和泥点子全弹身上,颇为狼狈。

钱木木双脚踩在许芳的身侧,微微附身,掐住许芳的下巴,手下暗暗较劲。

“许芳,谁允许你动李丫儿的,嗯?”

对上那双冷若冰封的眼睛,尾音拖长带着质问,宛如身处冰窖一般,许芳直觉脊背发凉。

她眼睫忽闪,怒意满满的道:“要怪都怪你。要不是你没有及时医治我小弟,我娘也不至于会神经失常上吊了结自己,我二弟也不会想要报复你,因此而遭受牢狱之灾,我家之所以现在这般支离破碎,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我被我爹安排嫁给一个傻子,你分明看见我和全百川发生了肌肤之亲,也不愿意帮我说话,反而落井下石,我恨你,恨得发疯!”

许芳越说,面目越发狰狞,气喘如牛呼哧呼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