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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完针,钱木木都收好。

黄老头站起来抖了抖双脚,惊奇发现自己的双腿利索不已,他顿时喜笑颜开了。

“许钱氏,多谢你啊。”

钱木木嘴角一扯。

什么话也没说,撩开帘子走出去。

“怎么样啊?爹。”其中一壮汉见帘子拉开,忙跑进去问着。

“好了!”黄老头嗓音间夹了欢喜之意,他活动着膝盖,走出来在原地蹦了两下也不疼。

“这银钱怎么收?”另一壮汉说着话,手在袖子里掏啊掏。

“这扎了针就是不一样哈!”黄老头眉眼带笑,看向钱木木开始攀关系:“许钱氏,我家老三弟媳妇是你们同宗同族的,我也算你半个伯伯,这个诊疗费你……少点?”

话里是讨价,实则却是得寸进尺。

钱木木没接茬。

而是直接看向了许秀阳。

许秀阳听得眉头一皱,他稍稍直了直腰身,用拐杖指着门外,“你们走吧,这次不收钱。”

黄老头闻言一喜,但又觉着气氛不太对,他试探拉扯的问:“真的免费?不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以后别来了。”许秀阳下了逐客令,言辞带了三分淡漠。

黄老头面色一僵。

“不是,我……”

话刚起了个头,要付钱的壮汉站出,将自家老爹给挡到了身后,眼中带着满满的愧疚和歉意。

“我爹以前犯了糊涂事儿,得罪了你们,在这里我替他道歉,希望你们能原谅他。另外这个诊疗费我正常付,请问多少钱?”

不知爹到底做了什么得罪人的事情,但他家不能因此就与十里八乡唯一的村医闹僵,否则到时看病可就麻烦了。

道歉人的态度良好,钱木木脸色略有缓和,淡声道:“二十个铜板。”

“好。”壮汉也没犹豫,立马数出二十个铜板放柜台上,又冲钱木木微微顿首,说了几句恭维人的话,就带着黄老头出了院子。

把铜板放进钱箱里,钱木木扭头和许秀阳道:“那黄老头看着不是个好的,可这儿子却是个明事理的,虽说装得虚伪吧,但比黄老头要好许多。”

许秀阳抿着唇瓣,浅浅的笑着。

“那主动付钱的是老二,那老二读过书素来会做事,在他们村里也算是个小有脸面的人,听说下一届的里正会落他头上。”

钱木木挑了挑眉,随口感慨道:“那还挺厉害的。”

许秀阳付之一笑,正要说什么,外面传来了响动。

好几个人走进来。

面色痛苦,捧着肚子。

为首的人,一脸苦色道:“许钱氏,快帮我瞧瞧,我都十来天没上茅厕了,我是不是要死了啊?”

现在村里谁人都知,许秀阳已不给人瞧病,要看病都得找许钱氏。

钱木木绕到桌后,把一脉枕推放过去,“把手放上来。”

那人照做。

把脉瞧了会儿,钱木木道:“你这是积食不化,我给你开个方子,你回去熬上一锅,喝个两次就好了。”

那人有些忐忑。

“我这肚子里也没啥啊,怎么会积食呢?你要不再给我好好瞧瞧,我感觉这不太对。”

钱木木埋首写着药方子,头也不抬的道:“没有诊错,你就是乱吃一些不该吃的东西,才会得这种毛病。”

这话说的隐晦,那人脸有些红红的,“这也是没办法,我家里头好几个孩子呢。”

钱木木掀眸看了眼,放下毛笔吹了下墨渍,仰头喊来全百川。

“去,跟着药方子抓一副给我。”

“好嘞!”全百川积极的很,拿着药方子走进柜台里,捏起个小杆秤,谨慎又仔细的称药材。

过了半刻钟。

“师父,你瞧瞧。”全百川把抓好的一包药放到桌上,小脸写满了紧张。

这还是他第一次抓药,要是抓错了,搞不好师父就再也不让他抓了……

钱木木分辨了下,药材没有抓错,克数也大致是对的,她点了点头。

“可以。”

全百川脸上绽放起一个明媚的笑,攥着拳头颇为激动,把药材包好交给那人。

那人一脸莫名其妙,但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也咧着嘴敷衍的笑,拿过药包掏钱。

其他人的症状,也是差不多的情况,钱木木挨个开了药,又叮嘱了几句,都是同村人,诊疗费她也没狮子大开口,都是象征性的收费。

那些人拿了药,又付了钱之后就回去了。

许秀阳面色幽幽。

“之前说避免出现和徐老憨那样的病症,花了大半心力,结果全都没防住,真是叫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种事情要想从根本上解决问题,那就必须给粮食,让大家伙儿都吃饱。”钱木木手上研着磨,神色淡淡的。

“不然的话,就算吃再多药都是徒劳。毕竟你想想,要是有粮食吃的话,谁会想去吃些泥土和树根裹腹呢?”

干瘪的手掌拍了几下膝盖,许秀阳面色忧愁深深。

钱木木在许秀阳家一待就是一下午,中间她还给好几个人把了脉抓药。

日渐苍苍,天色已不早了。

钱木木跟许秀阳打了声招呼,就带着许小宝往自个家走,经过水池,蹲在石板旁的三个人,突然冲了过来。

人都没看清,钱木木已迅速做出反应,拽着许小宝后退,拉开彼此的距离。

之前土匪进村的事儿,给她带来了太大的阴影,她真的是怕了。

这一下意识的举动,成功惹恼了钱老太太,她气的臭骂:“你个死丫头,你把你哥伤了十天半月也不见你上门去道歉,你是真不把我们当自家人了啊!”

钱木木蹙眉,一抹浓厚的厌恶,在眼中晕染开。

“我真的有点怀疑到底是我下手还不够狠,还是你们就真的不记打。”

她之前都下那么狠的手了,这帮人居然还能找到路山村来,说真的,她很无语。

“你个贱人,伤了我就想一逃了之,你以为天底下有这么美的事情?做梦吧你!”钱阿福拖着好了一半的腿,咬牙切齿的道,“你今天必须给赔偿,否则我们跟你没完!”

“就是!”钱大儿媳斩钉截铁,说得极为肯定,“今儿你要是不给赔偿,我们就不走了,赖你家去看你怎么办!”

钱木木弯唇,笑了。

只是那笑却有些冷。

“那你们就试试,看是我先打死你们,还是你们先拿到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