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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吹过,云卷云舒。

转眼间又是半月过去。

“娘,您别太拼了,小心腰!”李丫儿蹲在水池旁的大石板旁,拿着根捶衣棒捶打着衣服,还不忘冲徐徐跑步而过的钱木木叮嘱。

“我知道!你忙你的,我跑完这圈就回去做饭。”钱木木面色绯红,呼呼的喘着气,注意着速度和跑步的姿势。

在家躺了十天,腰养的差不多后,她就立马开始锻炼了起来,第一天绕村子跑五圈的时候特别吃力,现在已经适应的差不多。

最后一圈跑完,又在一处山坳下活动了下四肢,捡着以前新手训练时候的招式,一招一式的练着。

全套锻炼完,她往回走。

李丫儿正好把衣服给洗完,端着个木盆,从石板旁绕过走到小路上来。

“给我吧。”钱木木伸手将木盆拿过,抬着抵在腰间。

水池的水慢慢积的多了后,里正叫了村里年轻小伙,在水池旁垒了好几块大石板,又多挖了几个水坑,错落有致的布局,干净的水从上往下流,充分利用到了极致。

自此以后,村里好些人都喜欢端着个盆到水坑旁洗衣洗菜,顺带着闲扯八卦打发时间。

被婆婆这样细心对待,李丫儿不好意思的同时又心里暖暖的,她眼睫微垂,害羞的道:“婆婆,儿媳可以的,您真的不用总是这么照顾我。”

“都是自家人,互相照顾很正常。”钱木木笑着应话。

李丫儿抿着唇,笑弯了眼。

两人走到村尾自家门前。

徐婶子家旁边,那间常年紧闭的房屋,忽然间打开了门锁。

里面还传来了好几道说话声。

钱木木心生好奇,歪着脑袋往里瞅了眼,里边的人也正巧往外看,两人视线相撞。

钱木木眉眼平和,弯唇浅笑,冲里面的人打招呼。

“你好啊。”

里面的人也微微顿首,她长着一张娇弱容颜,温柔清浅的道:“小女子初来乍到,还请多多关照。”

小女子……

钱木木挑眉。

也没过多打搅人家,转头和李丫儿进了自家院子。

“娘,那位姑娘生得好美。”李丫儿坐在小凳子上摘小青菜的根,面上浮现羡慕的神色。

钱木木手涮洗着大锅,闻言笑了下,“那说话和姿态,大概是城里来的吧,十指不沾阳春水,养得细致自然就美了。”

李丫儿停下来,双手翻来覆去瞧了瞧,指节粗大,上面还有着好几道疤痕……

她心里一涩,从水里捞起一颗青菜揪掉沾泥菜根,眼中的羡慕更深了层。

“能有那样一双手,真好……”

看了眼坐在水缸旁的丫儿,钱木木敛了敛眉眼,把大米倒锅里煮。

院门忽而被敲响。

“扣扣扣。”

刚把油罐拿出来准备炒菜,钱木木听着这声儿,停了手头的活儿,走到院里把门拉开。

一张娇容映入眼帘。

一双巧手捧着包糕点,闻起来香甜四溢。

“鄙姓范,贱名玉安,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往后小女子便要常住在此了,诸事还请多多包含。”

看了眼递过来的糕点,钱木木掀起眸子,看向眼前吹弹可破的娇颜女孩儿,她不由得放柔了嗓音,生怕惊吓到对方。

“包含这话应该是我说才对,我家里有六个孩子,可能会比较吵,若是哪里得罪或是吵到你了,就来与我说,我会收拾他们的。”

范玉安嘴角上扬,牵起一抹浅淡的笑意,“热闹些好,这样才不孤单。”

“娘!”

许家石从很远的地方跑来,扯着嗓门大喊,手上抓着一只兔子耳,开心的眼睛都眯成了条缝。

“娘,你看!”许家石嘴角笑得根本合不拢,“这是我抓到的兔子,是不是超级肥?!”

把兔子拿到手上,钱木木打量了下。

通白圆润的兔子,三斤多的样子,一只腿上流着血,小鼻子一抽一抽的,似乎有些疼。

她眉眼间带了笑,“不错不错,小石头你好厉害啊!咱们今儿吃麻辣兔吧!”

被毫不吝啬的夸赞,许家摸着后脑勺嘿嘿嘿的笑,“其实没有啦,都是靠娘你教我的法子,我才能抓到。”

钱木木抿唇笑着,抬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转而对范玉安道:“这是我家老二,许家石。”

许家石这才注意到范玉安的存在,他瑟瑟的躲到自家娘亲身后,扑闪扑闪眨着眼,好奇又害怕。

范玉安勾唇。

“你好。”

将对方的友善尽收眼底,许家石也放下了戒备心,他喏喏的点头:“你好。”

招呼打完,范玉安也没多待,略一颔首后转头就走了。

钱木木也攥着兔子去了后院,宰杀放血,扒皮剁成块,一气呵成。

处理干净后,火速下锅大油爆炒,香味出来,接着放进一把干辣椒翻炒。

厨房里如火如荼,许家的院子里也弥漫起浓烈的香味。

日挂正空,饭菜上桌。

几个孩子很自觉的洗了手,坐在桌旁,端起碗就吃。

钱木木夹了菜坐到树下边,十月的天儿,已经不是很热了,但大中午还是热浪阵阵,叫人心里浮躁。

正吃着,院门挤开一条缝,张婶子端着碗饭走了进来。

“木木,你家也吃饭呢!”

张婶子说着,一屁股坐到旁边,她凑近小声道:“之前村里不是遭抢劫了嘛,有两家死了人的拖着尸体去县里闹,你猜怎么着?”

钱木木顺着往下问。

“怎么着?”

怕被旁人听了去,张婶子更凑近了点,眼轱辘转啊转的特别灵活,“在衙门口闹了半月尸体都臭了,最后直接扔官府门口不管了,自个跑来回来,现在正搁村里头各种嚷嚷呢!”

钱木木扯了扯嘴角。

“奇葩。”

“可不就奇葩。”张婶子跟着点评,可她的眉眼也随之低垂下来,染上了些落寞,“我家大儿惨遭不幸,我们也不是没想过找谁讨个公道,可这一则不是里正的错,二则那可是官府,找官府闹……”

“要是能讨要个说法还好,讨要不到,耽误了安生下葬不说,还平白耿耿于怀半月多,家里也得不到安宁,这事儿啊谁也给不了说法,咱们普通老百姓就只能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