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4年,在一品将军杨祥麟带领的湘军守护下,新疆各族人民安居乐业,一派祥和。
6月6日,是杨祥麟的生日,也是新疆春暖花开时节,威严的将军府一片生机。
将军府门口吐出新芽的两棵大槐树的白色槐花和院内樱花、桃花、杏花、李花等各色鲜花争奇斗艳,芳香四溢,仿佛特地助兴,让整个将军府充满活力。
杨祥麟精神爽朗,虎虎生风的来到将军府会客厅,他要接待特地从甘肃赶来的老朋友,总兵马安良。
“甘肃总兵马安良大人前来道贺!”杨祥麟的一位随从侍卫前来报告。
“有请!”
很快,一个三十多岁的武人昂首入厅,他就是甘肃总兵马安良。
他的身边跟着一名副将,副将恭敬地横端着一柄长剑,缓缓地抬起低着的头,机警地扫视着四方,目光中隐隐透着暴戾之气。
此副将正是盛雄之子盛飞虎,山谷一役后,他发誓复仇,乔装投奔了马安良,只为找机会接近杨家。
杨祥麟和张福慧等迎上。
马安良:“杨老弟,弟妹,今日大喜啊!”
杨祥麟:“难得兄长远道而来,请!”
马安良:弟妹御封为一品夫人,又是杨老弟生日,这也是我西军将士的荣光嘛。一直听说老弟酷爱用剑,今日特携龙吟宝剑一口相赠,请笑纳,来,呈上来——
杨祥麟大喜:龙吟剑乃世之名剑,据说流失多年,杨某区区武人,又怎敢——
马安良:宝剑赠英雄,当朝名将,配用此剑者,舍老弟其谁!还不快拿上来,要杨将军把玩!
盛飞虎来到杨祥麟身前不远处,双手献剑,双目死盯着杨祥麟看。
张福慧持剑站在杨祥麟身旁,她敏锐注意到了盛飞虎的目光,盛飞虎逼近杨祥麟,张福慧手中的剑突然发出低沉的嘶吼声。
杨祥麟正欲接剑。
张福慧喝止:“慢着!”
只见她单手抢先从盛飞虎手中夺过龙吟剑,另一只手则按住手持之剑,随时准备拔剑而出,并以目光震慑盛飞虎。
盛飞虎一惊,暗自后退几步。
杨祥麟:“慧儿,你这是——”
张福慧:“马大人见谅,我们蒙古女子,生平也喜欢舞刀弄棒赏剑,小女子最欣赏的,就是名剑。将爷,不妨把此剑先借我赏玩一番?”
杨祥麟会意,马上赔罪道:“马兄莫怪,我这位侧福晋,素来就是玩性太重。”
盛飞虎退到马安良身边。
马安良:“想不到一品夫人还有这嗜好,剑赠你杨家,你自赏玩便是,我们走!”
见事已败露,二人只得仓促离开。
杨祥麟问道:“夫人,刚才的形势?”
张福慧把两把剑分别拔出,擦拭:“将爷,你可知方才若是真接了剑,那便是凶险万分哪!”
杨祥麟惊愕不已:“哦?”
张福慧说道:“将爷可知这龙吟剑本有两把?”
杨祥麟更加惊讶:“两把?”
张福慧:“说来话长,这龙吟宝剑的前身,正是春秋时的干将莫邪剑。相传楚王命干将莫邪夫妇铸剑。干将采五山之铁精,六合之金英,以铸铁剑。三月不成。莫邪断发剪爪,投于炉中,使童男童女三百人鼓橐装炭,金铁乃濡,遂以成剑。剑分雌雄,雄为龙吟,雌为凤鸣。后来,干将献雌剑于楚王被杀,其子就是用雄剑为父报仇。”
杨祥麟:“原来如此!只是马安良所献的若是雄剑,那么雌剑?”
张福慧:“正是我平常所带这把!春秋以后,双剑流失,雌剑在蒙古西征时为先可汗所得,父汗见我刀马娴熟,便赠雌剑防身,至于这雄剑,不知为何竟到了马安良的手中。献剑之人,想借机行刺,他哪里知道,雌雄二剑,本不分彼此,雄剑杀气外泄,我手中雌剑便发出刚才的低吼,这才识破恶贼阴谋。”
杨祥麟:“马安良镇守甘肃,我守护新疆,互成犄角,他与我平素以兄弟相称,想不到他竟下此毒手!”
张福慧:“依我看,马安良身边的那个副将更加可疑。他虽乔装打扮,但目光中的凶狠,却像极了一个人。”
杨祥麟:“是谁?”
张福慧:“当年山谷一役,叛将盛雄有一个儿子盛飞虎曾侥幸逃脱。”
杨祥麟更加惊愕:“什么,是他!”
此时,王强入门来报:“将爷,有一位叫刘先俊的留日学生,前来赴宴,并持贴来拜,说是要为将爷您点拨生死。”
杨祥麟:“哦?想不到今天的家宴,倒成了群英会了!敢为本将点拨生死,如此狂生,倒也有趣。就安排他和我一起共进晚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