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一开始就是这么犀利的问题，然而风臣月却仍能面不改色，甚至脸上还噙着淡淡笑容，这让白凤不由得佩服。
“大概是我把她当成喜欢的人，她把我当成普通朋友的关系吧？”
这算是风臣月应对这个问题的标准答案，但果然每听一次，白凤就心中刺痛一次。
对这个人，她也是有所亏欠的啊。
“是吗？”
从风臣月干净诚挚的眼神里，能看出他这话是认认真真在说的，风罗兰不由得有些感慨。
也是，那么年轻有为，个性还相当不错的男人，会招这些优秀男人的喜欢倒也不奇怪。
“看来你应该是不会伤害她的，那我就把事情告诉你好了。”
“……”
眼神示意了一下旁边不明所以的小二，后者立刻知趣地退下，还把门也带上了。
感觉到外面确实没有其他人，风罗兰放松地歪头坐在椅子上，神情说不上是慵懒还是空洞。
“这些事情本来是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去的，因为开了口或许就离我的死期不远了。”
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支水烟管，风罗兰开始大口大口的吞云吐雾起来，眼神在白茫茫的烟雾中变得越发怅然沧桑：“只是呢我这条命到底是她给的，不还这个人情，哪怕重生了，我过得也不会安宁。”
“可如果是事关你性命的大事，我觉得您还是三思而后行比较好，毕竟是凤儿留给您的。”
这个人连曾经是少家主的自己都不认识，风臣月可以确定，她确实不是原来那个风罗兰了。
不过现在的她确实感觉上比之前好了许多。
最起码足够坦诚足够直接。
“哼！你不用拿那个来压我，我也不是那么重情重义的人，只是死了一回，又差点再死一次，让我知道这条命有多宝贵，那个小丫头对自己的恩情又有多重！我只是来报恩罢了！至于是生是死，这会儿该听天由命了！”
摸了摸已经基本愈合的胸口，属于风罗兰的那颗心已经没有了，这具身体也不再有关于前主的任何记忆，从今以后，她就只是自己的。
“既然您已经下定决心了，那我就不再阻拦你罢。”
“算你识相。”
放下烟管，因为能透过烟雾看到风臣月微微皱眉的表情，这让风罗兰觉得烟难抽了不少。
“其实事情说来也很简单，就是关于我怎么会到下界，又怎么会刚好夺舍了这个丫头的身体。”
“这其中果然是有缘由的吗？”
夺舍对于修炼者的要求极其严格，非强者所不能为之。
所以有能力能用来夺舍的人，一般也不会选像风罗兰这样天资不高，未来发展前景一般的修炼者。
风臣月一开始最感觉异常的就是这件事情。
现在看来应该的确有猫腻。
“是啊，因为硬要说起来，我其实还不到能夺舍的程度，之所以能做到这些是有人在后面推了我一把，当然这也是有代价的，毕竟天上不会掉馅饼。”
“代价是打败凤儿吗？”
“呵呵，打败这个词说的太简单了，准确一点，是一定要杀死她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