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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斐只能用眼神告诉父亲她没事,不要担心。

黄老师和曾老师在事发现场赶到时,刚好看到车辆将人带回学校。由于没有多余的座位,他们只能自己奔跑着进入学校。

一到学校,赵国智将赵斐背到治保科后,被请出去了,连赵民生也不允许与赵斐接触。

郑志强和陈秋香也被带到了治保科,包括黄老师在内。曾老师因为没有在现场,虽然是班主任,也被排除在外。然而,虽然县局的刑警即将到场,但雷火却开始了紧锣密鼓的审讯工作。他利用学校的办公楼,重新对“七姐妹”展开了笔录工作。

陈秋香被分配给了何科长,而雷火亲自审订了赵斐。尽管笔录需要两人在场,但由于警力不足,雷火决定亲自出马。虽然这种操作不太合法,但在当时法制不健全的年代,许多非法行为都被当成合法进行。

雷火和赵斐被关在同一间笔录室里,房门一关上,雷火看着面前的年轻女孩,突然脸色变得阴冷,然后冷冰冰地说道:

“赵斐,是不是你和学校的“七姐妹”团伙勾结社会混混,设计陷害了陈秋香?“

赵斐的双眼瞬间变得锐利,她明白雷火的意图。他试图通过威胁和恐吓来逼迫她招认。

然而,雷火错判了她的性格。

赵斐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初中生,她在经历了前世的生活后,拥有了多年的丰富经验,她能看透雷火的伎俩。现在,雷火正在使用的是一种叫做“诱供”的手段。

在法制不健全的时代,诱供是执法者常用的手段之一,旨在快速破案。然而,使用这种手段通常是为了提高破案率,或者出于个人私利。

赵斐记得,在法制逐渐健全后,曾经因诱供而迅速结案的大案逐渐暴露问题,相关人员也陆续被处理。其中有一个案例引起了广泛关注,因为其中的一个涉案警官因为诱供被打造成了“女神侦探”。

然而,现在的时代尚未迈入那个更加法治、合法的阶段,赵斐明白自己绝不能掉入雷火的陷阱。陈秋香失去了清白,那些对她实施强奸的小混混已经躲不过死刑的命运。

但陈秋香不会原谅她,恐怕已经将仇恨投向了她。雷火显然是被陈秋香的家庭关系所驱使,如此明显的诱供陷阱,他已经决心与她不死不休。突然间,一声巨响响起,就像惊雷一般。雷火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差点把这张原本是课桌的笔录桌拍得粉碎。

“赵斐,国家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可以说,这起案件已经升级为刑事案件,案情恶劣,影响重大。但如果你坦白招供,态度良好,鉴于你是未成年人,你完全有机会避免刑罚。

但如果你继续以这种顽抗态度继续下去,别怪我不给你机会!“

雷火威胁着,试图吓唬赵斐。对于大多数普通中学生来说,这样的威胁可能会起作用,但是赵斐不同寻常。尽管她的法律知识有限,但她知道自己已经年满16周岁,根据法律规定,她已经具备完全刑事责任年龄。

雷火的威胁和欺凌都是在信息不对等的基础上进行的,而赵斐却没有受到吓倒。

她决心坚持,不管雷火如何善诱、发火、施加精神压力,她只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下午和何科长做笔录时的陈述。

“这根本是胡说八道,陈秋香怎么可能策划这种事情?如果她是策划者,为什么她自己也成了受害者?“

雷火气愤地质问赵斐。

“这需要她的口供来证明。我又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去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赵斐冷静地回应,脸上毫不动摇。雷火感到又气又无奈,他曾以为可以轻松地应付赵斐,但现在却发现赵斐的心理素质和法律意识远超出她年龄的水平。雷火感到自己就像在和一个成熟沉着的成年人对峙。

他开始思考,为什么陈宣委会付出如此高的价码?难道赵斐真的如此难以对付?他明白,他太过自信,低估了一个年轻女孩的能力。那两千元钱突然变得棘手起来。

雷火决定暂时不使用过于激烈的手段。学校不是适合进行刑讯逼供的地方,他需要将赵斐带回派出所后再行考虑。他的同事最近因为使用刑讯逼供的方式而惹上了麻烦,他不想重蹈覆辙。

雷火解下了他腰间的手铐,然后将赵斐的手铐在椅背上。赵斐充满愤怒,大声说道:“雷副所长,我不是罪犯,我是受害者,你这么铐着我是什么意思?再说,警方还没有签发逮捕令,我有人身自由!“ 赵斐愤怒地喊道。

雷火听到“副所长”这个称呼,心里更不痛快了。他对赵斐的抵抗感到不耐烦,便走出了笔录室,随手把门关上。

赵斐的双手被反铐在身后,感到屈辱和愤怒,她没想到在警察队伍中也会有不法之徒。尽管如此,只要她坚守口供,这些人无法对她造成威胁。赵斐坚信自己的清白,即使在这种困境下也不会低头。

然而,双手被这种方式反铐着非常不舒服,随着时间的推移,赵斐感到手臂变得越来越疼痛。她只能不时地尝试调整坐姿,试图稍微减轻双手的不适。然而,这种铐人的方式是经过警察训练的,被铐的人很难坚持太长时间,即使稍微改变坐姿也只能稍微缓解一下。

不久后,赵斐的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滚落到她的脸和脖子上,她因痛苦和不适而汗流浃背。与此同时,她腿上的伤口也变得更加疼痛。

雷火在外面巡视了一圈,然后进来,脸上带着轻松和满足。

外面的笔录工作进展顺利,陈宣委成功地安排人串供,“七姐妹”的口供一致,将事情说成了赵斐策划陷害陈秋香,而她们则变成了“英雄”,阻止了赵斐的阴谋。

“好了,你现在愿意说了吗?不说的话,就送你回镇里派出所去说。“ 雷火以轻蔑和戏谑的口气说道。

“我要等县刑警大队的人来再说。“赵斐看着雷火脸上的神情,意识到外面似乎已经发生了对她不利的变化。她感到无助,家人和朋友都束手无策,唯有执法者能够左右案情的走向。

然而,现在看来,这些本应维护正义的执法者,明显地偏向了对方。赵斐不禁怀疑,陈宣委是否已经通过某种方式影响了整个警队。

尽管赵斐感到绝望,但她还有一线希望寄托在县刑警大队。然而,雷火的话让她再次陷入困境:

“告诉你小姑娘,我在任黄坑镇派出所担任副所长之前,曾在县刑警大队工作了十年。”这意味着,赵斐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乎也被砍断了,因为县刑警大队里的人可能都和雷火有着紧密的关系。

赵斐的心沉入了黑暗深渊,她原本想要活出不平凡的人生,但最终却陷入了一个普通小女人的算计中。她感到不甘,她不能让自己被当作罪犯处理,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指责。

看到赵斐神色不定,雷火也不再急于采取行动。他知道此刻是犯人松动的关键时刻。

雷火从口袋里拿出一包带有过滤嘴的“三五”烟,用一支煤油打火机点燃,吸了一口,然后将烟雾喷出,轻松自在地说道:

“赵斐,你年纪轻轻,犯个错误大家也会理解,毕竟是一时糊涂。只要你认罪态度好,可以争取从轻发落,甚至参加中考。听说你学习很好,如果不承认错误,就可能会被关押很久,错过中考。考虑一下吧。”

雷火试图让赵斐相信他,将犯罪说成了一时错误,但赵斐却不为所动:

“雷副所长,别再使用诱供的手段了,我不会承认我没有犯下的错误。而且,你作为执法者,心知肚明你自己犯下了什么错误和罪行。小心将来会有报应。”

赵斐决定坚持,无论雷火如何威胁和引诱,她都不再开口。

雷火感到无奈,只好准备采用最下乘的方法,即逼供。他解下赵斐从椅子上,但仍然让她戴着手铐,然后准备将她带回派出所进行进一步行动。

“阿飞,怎么了?警察为什么抓你?你犯了什么罪?”

门一开,审讯室里就响起了哭声,不是别人,正是费母刘桂珍。

听说小斐的遭遇,刘桂珍放下豆饼厂的工作,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赶到学校去见小斐和她的父亲赵民生。

焦急地等待了许久,她终于看到了斐,但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女儿被戴上手铐带了出去,刘桂珍心都凉了。

斐只是一个年轻女孩,这件事会玷污她的名声。上学、找工作、结婚——现在一切似乎都岌岌可危。

柳桂珍思绪失控,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失声痛哭起来。

“姐,这是怎么回事?斐不是罪犯,为什么要给她戴手铐?”

赵澜和赵国志都愣住了。看到孙飞如此痛苦,他们都惊呆了。平时胆怯的赵澜眼里涌出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