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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仗我打不下去了。”萧庭将头盔往桌上一扔。道。

龙写意托腮一笑。“因为清风要来?”

“我不想跟清风对决。可她被温行云发配充军来了。他就是要让你这仗打不下去。”他的面色有些苍白。一想到那个胡搅蛮缠的女人,他的头就痛得像要裂开。

“他把她送来了,那便是还不打算过来见朕。你不能走,你得继续跟她打。若是这场仗你打不赢她,你之前那些仗就白打了,杀的那些人就白杀了。”她说到这儿,唇角淡淡一掀。

“那要怎么办?难道说要我堂堂一个大男人跟老婆打架么?我不愿意!”萧庭的声音有些局促。

“不愿意也得愿意!咱们做这么多事儿是为了什么?是为着好玩么?”龙写意的面色有些清冷。

萧庭面色涨得通红,不知过了多久,才冷声说了句,“可我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萧庭,非但你在跟清风打,朕也在跟温行云打!可是你要想,若是这儿你走了,朕便一定会派别人代替你。也许是李风,也许是李强。他们都是高手中的的高手。清风遇见你,你还能放她一马,或者活捉她。可遇见他们呢?他们会怎么对付她?”她说到这儿,轻轻一叹。

“现在关键是要把挑拨你们的人找出来,你这时候退缩了。你让温显怎么办?所以这仗,咱们一定要打!而且要赢得漂漂亮亮!活捉清风。”她说到这儿,嘴角微微一弯,“到时候那一个月份量的媚药便也有了用武之地。”

萧庭原本倒是被她说得动心了,可她最后那一句,却终于还是把他炸毛了。“龙写意!你个女人还有完没完了?你再这么不正经下去,小心温行云不要你!”

龙写意托腮,面色却黯了黯。“他当年追朕的时候花了九牛二虎之力。现在朕就倒着花九牛二虎之力把他给朕追回来。实在不成便借用点你的秘药。瞧朕不把他手到擒来!”她的手,缓缓的握紧。

萧庭突然觉得竹清风其实还是很含蓄的。他咳嗽两声,这便退了两步,道:“现在这碧波城,你打算怎么打?”

龙写意瞧着自个儿干净的指甲,觉得好久没护甲了,这便淡淡的应了句,“随便一天派个几百人在城外骂战。他们出城便打,不出城,还就天天这么骂着。”

“天天骂!有什么好骂的!”他又瞪她。

“有什么不好骂的。找几个破锣嗓子出去。天天追着骂。把他们骂出来了有赏。”她说罢,便又笑了声。

骂战第一天,碧波城无人应战。城内一片死寂,战士们站在城楼之上,持箭不发。

骂战第二天,碧波城依旧无人应战。那些人只当他们在乱吠。谁也没打算理他们。

骂战第三天,碧波城里被炸出来了一个一身绿衣的女将军。那女将军指着他们的鼻子跟他们对骂。其形极恶,其状极其可怖!

骂战第四天,萧庭沉不住气了。他又到龙写意的帐房之内,怦的一声将她的桌案敲个粉碎。“清风被人指着鼻子骂。我听不下去了!我不打了!”

龙写意挑了挑眉毛,看着一地的狼籍。轻轻一叹。“你怎么不想想清风也在对别人骂!人家对着一个女人,已经全都口下留情了。”

“那叫口下留情?我瞧你是抽风了你!”他气得差点吐血。“不行!你要么别骂战,要么就别打!”

“那不然,你上去给她骂?反正也不是一两次了。夫妻嘛,越吵感情越好。”某人很无良的建议。

“龙写意,你这女人越来越没谱了!现在是战场!不是夫妻吵架!而且我跟她还没成亲。”说到这儿,他的面色竟可疑了红了下。

“啊!这可怎么是好!原来有人竟不顾礼法,未婚先孕。”龙写意说到这儿,差点儿笑岔了气。可她在他的怒视中,识相的住了嘴。

“既然如此,那朕便为你主持一场婚礼。”她说到此,竟弯眉笑了下。

皇宫,承德殿

温行云听罢花千树的报告,唇角微微一扬。“她这几天都在骂战?这女子已经不想打了。只是想等朕出现哪。”他说到这儿,眉毛一弯。

“那皇上的意思怎么样?要不要去?”花千树的面色有些苍白,显然像是没睡好。

“朕不会去。让她骂着。”他说到这儿,嘴角竟又微微一弯。像是心情极好。

“这都什么时候了,皇上还跟她玩这些小情小趣。皇上允许,朝廷大臣们可又要来这儿跪着求您了。皇上,请让苏家人出战!皇上!”花千树双手抱拳,学着朝臣们求情的模样。

“千树,你最近没睡好?别又是被你的三十夫人缠的罢。”温行云挑眉,淡淡的取笑。

“皇上那儿的妃子个个美若天仙,皇上身有顽疾,自然无福消受。赏给千树,千树怎么也舍不得美人独守空闺不是?”什么叫厚颜无耻?这就是厚颜无耻了。

“朕身有顽疾?千树,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他的声音有些发冷。

“那皇上若有本事,便宠幸几个妃子瞧瞧?”他环胸,摆明了小瞧他。

温行云侧头思索了下,这便又笑了声,“朕倒是无所谓,顶多发几天烧而已。可我家那头母老虎很难对付。朕可不想被她咬死。”

“你竟然说龙写意是母老虎?温行云!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花千树的脸色,黑了。

温行云头一回抱着肚子笑,“娶妻当娶母老虎。爱妻当爱河东狮。她若真是小绵羊,朕才害怕呢。”

“那么皇上到底什么时候才要去见你的母老虎?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花千树轻叹。

“等前线的消息再做决定。”他说罢,唇角淡淡一勾。这便又笑了声。

碧水城

竹清风的眼睛已经瞪了出来。紫月的军队今儿个非但没来骂战,竟还弄了一队人马,抬了个八个抬的小轿。而那轿子边骑在白马上头,身穿一身红衣的男子,竟然是萧庭!

她心里的火气腾的一声上来了。“好你个萧庭!你竟敢在这时候娶亲啊!老娘十二岁起等你这么多年,儿子都给你生了,你就这么对老娘么?你个没良心的东西!”

萧庭也不理他,只见那一队娶亲的队伍竟然在阵前放起爆竹烟花来了。爆竹烟花一放,那锁呐锣鼓便敲响了。他们便只在碧水城外这么吹着打着。也不离开。也不靠近。

“将军,他们现在在搞什么鬼?要不要放箭?”

“闭嘴!这时候放什么箭?没见着人家没来骂阵么?好你个萧庭啊!老娘在这儿拼死拼活,你倒风流快活!”竹清风气得跳脚。

“我没有风流快活。”萧庭老实的道:“我也是逼于无奈!”

“什么!逼于无奈!是谁逼你了?谁逼得了你?”她的声音在风中有丝破碎。

“自然是主子。”话说到这儿,他几乎是咬着牙的。

竹清风心中一怔,怒笑,“好你个龙写意,真是跟温行云一样的狼心狗肺!老娘算是看透了。萧庭,你走罢!不要再让我瞧见你!”

萧庭敛下眉毛,黯然的垂下头来。一会子后,他又听竹清风问道:“萧庭,与你成婚的女子是谁?”

萧庭沉默着没有说话。他调转马头,催促着花轿离开。

他这么一个动作,却将竹清风炸毛了。她怒声斥道:“老娘问你话呢!你竟然敢走?出来几个人,跟本将一起打出去!”她话一说完,便提了剑引了人打开城门冲杀出去。

她一出城门,萧庭反倒不走了。那迎亲队伍里头的人全都拔了刀剑出来,与出城迎战的人开打。竹清风则一马当先与萧庭缠斗一处。

“好你个萧庭!你个负心汉!你个坏男人!老娘以为你是根木头,不解风情!哪儿知道你解了风情你就给我花心!”她每骂一句,手里的剑便朝着萧庭霹一下。

萧庭则越战越退,他的面色肃冷。带了一抹寒意。那抹寒意告诉竹清风,他今儿个是认真的!他真的是要娶亲的!

想到这十多年的守候,想到这十多年的单恋,她的眼泪终于还是落了下来。“老娘那么设计你,你竟然敢给老娘跟别人成亲!”

“萧庭你个王八蛋!你欺骗了老娘的感情。”青春少艾,如梦似幻。可却爱上了这么个负心人!她心里那个悔,心里那个痛。

萧庭不说话,也不还手。便只是招架着她的剑。她用尽了全身的力道。只为自己讨一个公道。这个臭男人!气死她了!

打到最后,城外便只剩下他二人在打。她气喘吁吁,面色通红,汗如雨下。可是他却连面色都没改一下。“累不累?要不要歇歇?”

竹清风本倒是没力气再往下打了,可被他这么一问,心里的火气便腾了上来。她重新举起剑来,朝着萧庭刺过来。“老娘才不累!”

她这一刺,萧庭便又避了开来。一如年少时,他与她喂招,从来都会让她。她气得眼睛发直,嘴里也在怒吼,“谁要你让我!”

碧水城的将士们眼见着她跟他打了整整一个时辰。“这样下去不成罢。竹将军一定打不过他了。怎么办?要不要去救她?她好歹也是前皇后。”

那将军抬手打断他们的话,“皇上有旨,若是竹将军与萧将军对战,咱们不可支援。”

“那却又是为何?”有人问。

“圣意如此,你多问什么。”那将军怒斥。

而紫月的军队也在瞧着他们一向视若神明的元帅大人,竟然在一个女人面前只余招架之力。夕阳将他二人的身影拉得老远。竹清风的手脚也开始发抖。

“你为什么不还手?你还手啊!”竹清风怒斥。

“元帅!还手啊!别因为她是女人就不还手!别因为她长得漂亮就不还手!元帅若是喜欢,便把她抢回来做个押帐夫人!哈哈!”

“是啊元帅!您的剑挥出去啊!今儿个您没吃饭么?”

“元帅!把她抓起来!”

紫月军的呐喊一浪高过一浪。可是萧庭却依然只是招架。绝不还手。

“萧庭!你敢小瞧本将!”竹清风面色铁青。觉得自己已经被戏弄得够了!

“是啊,萧庭,还手。狠狠的还手!给她点儿厉害瞧瞧!”龙写意跨在马上,远远的笑道。

“龙写意!老娘哪儿得罪你了!你这么整老娘!”她心头一怒,这便举剑要去杀龙写意。

萧庭见她杀气腾腾,这便猛的出手,将她手里的剑打飞出去。飞身一掠,将她掠到马上。紫月将士们一片欢呼。

“萧庭你干什么!”竹清风怒气腾腾的骂道。

“两军阵前,你输得一败涂地。现在你是紫月的俘虏。”他说罢,便将她夹在腋下飞奔而去。

一路上,竹清风挣扎不休,怒骂不断。萧庭一路将竹清风夹着进了龙写意的帐篷。将她往地上一丢。她正想怒骂,却见那位十恶不赦的龙姑娘,正环胸笑眯眯的瞧着她。

“来人,点了她的哑穴。”龙写意挑唇一笑。萧庭应言而动。竹清风气得怒瞪着他。

“把她给我洗剥干净!”她邪恶的下令。

她身后的女子得令,便过来将竹清风的衣服除去。将她扔进浴桶里头。龙写意将一个月份的媚药交给萧庭,笑眯眯的道:“这药该如何使用,便不必朕来教了罢。可是朕跟你说,这药原来是可以男女共用的。”她说到这儿,竟掩唇一笑。

“皇上真是操心得过了。”他咬牙怒道。

“事关将军的终生幸福。两军阵前,竹清风战败被虏。你就好好享用罢。”她挑了挑眉,这便进帐指挥她们收拾竹清风。

纵是竹清风神经再粗,也感觉出了事情的不对。龙写意进来后,便指挥着她们为她梳洗打扮。她还亲自给她上妆描红。最诡异的是,她竟还给她穿上了鲜红的袍服。

露出腰肢跟手臂的那一种。她以眼神问她,到底这是怎么了。可龙写意却就是不肯给她一个明确的答覆。

妆罢,她满意的一笑,将她推至镜子前。给她盖上红盖头。那一抹红一落下,竹清风心里便明白了。原来那人今儿个领了一队人,在碧水城外吹吹打打。要娶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她!

她的嘴唇有些颤抖。可心里却有太多的不甘。为什么那男人就是不肯说!弄得她打得精疲力尽!两军阵前,她败得毫无尊严。

这便是他要的么?她紧紧的咬着唇。朱砂在口中散开,有些涩口如同鲜血。

军营里头很久都没这么热闹过了。大家都祝贺萧庭掠得夫人。甚至有人说,下次若是还有女将上阵,便再掠一个来给自己收着。

大家闻言一笑。那一晚,人们听到一向冷静的萧将军帐内大打出手了一夜。第二日清晨,萧庭一脸的伤。竹清风则神清气爽。眼角眉梢还染着些许的娇羞。

“怎么样!还敢不敢这么耍老娘?”她冲着他怒笑出声。

萧庭挑挑眉毛,忍不住哀叹,“早知道不抢了。都是龙写意出的馊主意!”

“萧庭!你敢不抢!看老娘怎么收拾你!”于是,萧大元帅的营帐里头又传出可疑的声响。平平碰碰不绝于耳。偶尔还会夹杂着某男的哀叫声。

承德殿

温行云指尖一颤,道:“抢去成亲了?”他的声音比平常提高了无数。

“是!皇上!抢去了!而且在两军阵前,把竹将军打得是落花流水!”花千树说到这儿,哈哈一笑。“依着臣的经验,那回去之后萧庭会很惨。”非常惨。

“萧庭惨不惨朕可不关心。问题是,朕这儿惨了。”温行云的嘴角淡淡一弯,心情看起来甚好。“朕的皇后被人掳去成亲了,朕还有什么面子?”

这女人,出这一招也太损了!虽然成全了萧庭跟竹清风,可却把他的面子扔到地上踩了一千遍。他若还不出马,那还说得过去么?

“是啊,青阳皇室的面子都被她丢尽了!皇上可要好好讨回来才成。”花千树同意。“皇上可以模仿萧将军那一招。嘿嘿。”

温行云狠狠的瞪他一眼,“朕像这种人么?来人!立刻传旨下去,朕要御驾亲征!”

“皇上!加油啊皇上!一定要把龙写意抓回来成亲!”花千树笑眯眯的道。

“朕可不想去抓她。把龙自在接过去,朕就是要她坐不住。”他说到这儿,唇角无情的一弯。他突然很期待。虽然两国交战中。朝臣们人人都在骂这个龙写意。

可他想到她,心里便注满了柔情。

“那若两国都联姻了,这仗再打下去不就显得太矫情了么?”他淡淡一笑。唇角微扬。

“皇上英明!”花千树笑着恭喜他脑子终于开窍。

“谈和罢!给朕递上谈和书,朕要见见龙写意。”

这话说出来,连花千树都想啐他一口。这男人真是拿乔得过了份!听听这话说得好像多委屈似的。其实心里不知道多高兴!

自打失了前皇后,碧水城之役便再也打不下去了。青阳士兵的士气前所未有的低迷。直道这么大的侮辱,是个男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是青阳的皇帝呢!

所以,当温行云手里抱着龙自在出现在碧水城时,将士们无不欢欣鼓舞。

“什么?来了?有没有什么话?”龙写意的唇角隐着个淡淡的笑。

“暂时还没有。不过他却把小爷带来了。”萧庭的唇角淡淡的一勾。算是一抹微笑。

龙写意轻轻的啊了声,“把龙自在带来了?他好不好?瘦了还是胖了?有没有想朕?半夜有没有偷偷吃宵夜?”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把个萧庭的脸都问黑了。

“只是瞧见他把小爷带来了。哪儿知道到底偷不偷吃宵夜。”这个问题有些高深。不适合他回答。

“自己想儿子,不会去瞧啊!现在知道想了,当初丢了他的时候怎么眼睛都不眨。活该!”竹清风在一边纳凉。

“朕想他怎么了?你就不想显儿?你就舍得他在皇宫呆着?”龙写意不客气的顶回来。

不提还好,一提竹清风又开始骂人。“这事儿还不是你们夫妻害的。一个把我算计着扔来了战场,一个让我从此之后都不能在青阳立足。皇帝的女人失了贞,那可是死路一条。你们都是好样的!只是苦了我家显儿。”

萧庭面容温柔,他淡淡的道:“显儿,我会去带出来的。”

“皇宫那么大,而且守卫又那么森严。你要带显儿出来谈何容易!”她气怒。

“可若有人愿意把显儿还给咱们便好了。”萧庭意有所指的瞧向龙写意。龙写意的眉毛淡淡一挑。可却不曾答话。

“喂!你答应不答应?”竹清风的嗓子哑了。

龙写意摊摊手,“答应什么?人又不在朕手里。”

“现在温行云来了,你想怎么办?难道就这么僵持着?”萧庭瞪着她。

她摇头,“既然来了,他自然会来找朕。急什么。朕说你们夫妻要恩爱便不能回帐去么?在朕的跟前你侬我侬的算是怎么回事?”

萧庭指指自己的鼻子,“咱们这叫你侬我侬?”明明离得很远。

“两个人说朕一个,就叫你侬我侬。”龙写意点头。“还有,你们那些药全部用完了没?若没用完,回去接着用。朕这儿挺忙的。”没空理这两个无谓的人。

他二人面色一红。竹清风却大方的站起身来,对萧庭淡淡一笑。“既然皇上有事儿要忙,那咱们便走了。”她说罢,便去拉萧庭。

萧庭毕竟面嫩,赶紧避开她的魔爪。“你回去,我还有事儿。”

竹清风没抓到他,心头一恼。道:“那怎么能成!皇上说的话那便是圣旨。你一个元帅还想抗旨不遵么?真是没眼界你!”她说罢,便又来拉他。

萧庭赶紧怒道:“你这女人还害不害臊?”

“老娘我就是不害臊了!怎么样!”竹清风气怒,这便跺了跺脚,瞧了眼龙写意。转身而去。

龙写意指指帐外,百无聊赖的道:“说得对,朕的命令那就是圣旨。现在朕命令你去追清风回来。多造几个萧眠花出来。”

萧庭的面色不禁一红,可是他到底还是掀帐走了。他一走,龙写意便无力的趴在桌上,一手玩弄着腕上的红宝。“叫你们别在朕跟前耍宝,偏偏就不听。弄得朕现在很想我家宝贝儿。”想得心都疼了。可是再想,他也还在他父亲那儿。一道城墙,将他们生生的划开了两个世界。

“皇上,青阳派了使者过来。给皇上递了和谈书。”帐外有人回报。

龙写意眉毛一挑,道:“把他叫进来。”那人应了声,脚步随即远去。终于不必打仗了。龙写意的身子狠狠的往后一靠。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她跟他之间,终于不必斗下去了。

她疲惫的闭了闭眸。唇角微微一扬。青阳使者,竟是七王飞星。见着他,龙写意颇有几分意外。

他一如当初那般跳脱顽皮,见着她,赶紧对她行了一礼,“飞星参见皇嫂。”那句皇嫂,说得那样的俏皮,让人打心眼里恨不起来。

“你怎么会来了。他呢?”龙写意让人看了茶,这便直入主题。

“皇上让臣弟送来一纸和谈书。说是,青阳愿意与紫月谈和。明儿个,皇上要在信中的地点见您。”他说罢,淡淡的扬唇。

龙写意拆开信封,飞快的瞧了眼。然后漠漠一笑。“这事儿朕知道了。请飞星告诉他,龙写意一定如期赴约。”

飞星听到这儿,竟又嘻嘻一笑。“不过话说回来,皇嫂。本王倒真的很好奇,您当时是怎么把苏隐龙给弄死的。”

龙写意听罢一笑,“不是说朕有天神相助么?弄死个凡人有什么奇怪的。”那神态,那口气,哪儿有半分谦虚的意思在!

飞星面色一愕,随即大笑出声。“正该如此!正该如此啊!那小王今儿个岂非跟天神一起吃饭了?”

他这话一说出来,龙写意心里明白了。他这是要留在这儿吃饭了。

她挑眉,“怎么着?七王是想六王了,想要跟他吃个饭叙叙兄弟情么?好啊!那朕便成全你们。来人!把六王带出来。”

飞星一楞,随即又勾唇轻笑。“现在六哥在你手里,你却还让他出来跟本王吃饭,你不怕我二人互通消息,把他救出去么?”

“救出去,朕不能继续打你们的碧波城么?再说了,你说一个六王在朕手里,朕能跟他换些什么?”她从来都没打算把六王以价论算。如今抓了他,便只是顺手而已。

他三人围了一桌吃饭,颇有些一家人的味儿。龙写意人虽然在这儿,可是她的心却早就已经飘到了龙自在身上。

七王见她一会儿叹气,一会儿蹙眉,心中了然。他轻叹一声,自怀中取了一个小孩帕子出来递给龙写意。“皇嫂,这是自在给小王擦汗的。”

龙写意一把夺过,放到嘴边轻嗅,很没志气的发现,上头竟布满了龙自在的奶香味。她将脸整个埋进帕子里,嗅着儿子的气味。那模样还哪儿有半分霸气?

他二人被她吓了一跳。飞星咳嗽了两声,道:“若是飞星早知道皇嫂这么想自在,便就把自在带来了。做个小小的使者,一解皇嫂的相思之苦也好啊!”

龙写意埋怨的瞧他一眼,“那你为什么不把他带来?”芳心寂寞的女人很难受。

飞星原本只是客气一句,没料到她竟会这么直接的埋怨。听到她这么一问,他便干笑道:“龙自在貌似也很想皇嫂。”

“那你为什么不把他带来?”幽怨的女声再度传来。此时,她的眼睛已经通红。眼里已经现出一层薄薄的雾。他便在不远处,可她就是见不着他。

飞星有些汗颜,他想起临走之前,龙自在抱着他的腿,死活非让他把他带来的情景,淡淡一笑。“您跟龙自在,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连眼睛里的泪水都一样。

“那是因为他是朕的儿子。”她突然没了胃口。

温于意的面色有些发青。他从不知道一个孩子能让她牵挂成这样。他咳嗽两声,道:“皇上其实马上就能见着他了。”

“可是朕还是想早点见着他。”那种煎熬岂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一刻也不想等了。”她说到这儿,突然起身找了件披风掀帐出去。跨上马儿,朝着碧波城而去。

飞星跟温于意二人被她惊得呆了。这女子,到底要做什么?然后他们有了答案。只见那个女人竟然召集了兵马,赶往碧波城。

接着,她便立于阵前,大方的告诉温行云,她要见龙自在。此时的温行云正在喝茶。一听这话,一口茶便这么喷在了地上。

“皇上!她这是还要打啊!咱们可不能这么妥协!一定要跟她拼杀到底!”

“是啊皇上!她甚至连七王都抓了。有道是,两国交锋不斩来使。可她连这一点都没做到!皇上!这仗还得打啊!”

“老虎不发威,她真当青阳是病猫!真是气死人了!”

温行云挑了挑眉毛,这便拿了块帕子优雅的抹了抹嘴。“那她怎么说?”

“她说,要见自在王。还说如果一个时辰之内自在王不出现在城楼,她便火烧碧波城!”

温行云这次却倒笑不出来了。这女人,就是想孩子也不用这么乱来罢!他面色一寒,这便起身怒道:“来人,把自在王给朕接来。”

所以,当龙写意见着龙自在时,便是这么一种情况。他被盛怒的温行云抱着,站在碧波城楼。龙自在见到龙写意时,便双手向她伸出来,甜蜜的叫道:“龙写意,你还知道来找小爷?”

龙写意远远的见着了他,心底这才放心了。她嘴角抽了抽,冷冷的瞪了一眼龙自在,淡淡的嗯了声。“听说你不乖。朕来瞧瞧你有没有挨揍。”

“龙写意!现在孩子瞧完了?”温行云怒瞪她一眼。然后决绝的转身。

龙写意见他转身,才悲椎的发现她竟然没说要见他。这个记恨的男人,别是在怨她罢。

紫月军气势汹汹的前来,却只为了紫月女皇想见见自在王这件事儿,被当成笑话一传十,十传百。

可紫月女皇却突然从营帐中消失了。她一路快马飞奔,朝着平安镇而去。那是个战火未曾烧到的小镇。他们曾在那儿遇见了萧庭。她也是在那儿发现了对他的心意。

所以当他的谈和书上写着约她去平安镇见面时,她便知道他要在哪儿见她。她的马儿停在了平安客栈,一步一步的走向天字一号房。

她抬手,轻轻的敲了敲。房门里头一片寂静。就在她以为她跑错地方的时候,房门突然打开,男人如玉的手伸出来,将她拉进房门。

他立在油灯之下,面色青黑。显然还在生气。“怎么现在才来?”

龙写意咳嗽两声,这便轻松的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你以为女皇这么好当?想到哪儿便到哪儿?”

温行云狠狠的剜她一眼,“那你还要去当!若是安安份份当朕的龙妃多好。”他说到这儿,不禁又生起气来。

“龙妃哪儿有皇帝的权利大!再说了,那也是皇上逼的呀。”她理所当然的道。“皇上约我来此,何事?”

温行云发现他跟她在一起永远没办法冷静的说话,他咳嗽两声,道:“自然是为着紫月跟青阳的事儿来的。”

“紫月青阳现在不是很好么?打着打着,还打出一对来了。”龙写意说到这儿,竟淡淡一笑。

他冷哼,“你的元帅把朕的皇后抢去了,你打算怎么办?”

龙写意伸出一指,“朕用一个边城来换你一个废后,如何?”

他听到此,又开始瞪她。“敢情你拼死打下边城,就是为着跟朕谈判的!不打便不要打了!还把六弟给掳了回来。你这女人真是居心不良。”

龙写意淡淡一笑,“皇上,咱们以后别打仗了罢。朕真的不想跟你打仗。”她的声音里头透着一丝软糯。

“朕也从来没打算跟紫月打仗。”他说到这儿,竟也笑了声。“若你还记得,朕当时正想着做紫月的女婿。”想到当时他们把他嫌得一文不值,他心里那个哀怨。

“当时那个命令不是你下的?”就这个野心勃勃的人?

“是朕的父皇。也就是银星现在的皇夫。”他说到这儿,面色变了变。“现在的青阳,朕才真正的作主。可是你却已经去做了女皇。你不在朕的身边,不怕朕夜里寂寞,找别的女人?”

“那倒却是正好,皇上皇宫可以三千,龙写意后宫也能三千。皇上宠幸一个女人,龙写意就宠幸两个。谁也不吃亏。”她笑着说罢,果然见到某人变了颜色。

“龙写意!你敢!”他说罢,便捧住她的脸蛋往下亲。龙写意没有动,便这么任他亲着。在这一刻,什么青阳,什么紫月,什么国家,什么民族。全都被他们抛到了脑后。不管青阳跟紫月是不是敌对,至少他二人不会敌对。

至少他二人是相爱着的。他一步一吻的将她推至桌上,薄唇覆住她的小嘴。在她的嘴里翻江捣海。

“你这女子,果真是个妖精。哪儿有两国皇帝在榻上和谈的。”他说到此,竟一整神色,艰难的起身。她一瞧他那微红的面色,心里便知这个男人依旧在记恨着她。

“怎么了?这样不好么?”她冲着他眨眼。

他喉间一紧,赶紧咳嗽两声,道:“自然不好!公归公,私归私。朕不能因为这样失了公正的判断。”

龙写意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实情。她咬着唇起身,猛的将他一把衣领提了,怒道:“温行云,你敢给朕摆谱?今儿个便让你瞧瞧朕的厉害。”

于是,她将那正襟危坐的皇帝揪着推到了榻上。红衫尽落,女子一个饿虎扑羊。将他压倒。“龙写意,你这样公私不分,唔。”

他的唇被人用帕子堵了。她的手在他周身乱走,他伸手去推她,坚决要做个贞洁烈男。可是龙写意哪儿能让他这么得逞。

她找出丝巾将他的双手绑了。固定在床头。鲛纱帐下,女子邪恶的侵身向他。将那绝色的妖孽反复的玩弄,践踏。

依稀仿佛,他二人在榻上谈成了两国的停战协议。又依稀仿佛,他二人协定了说要出兵攻打银星。还依稀仿佛,他答应了很多不应该答应的要求。

次日醒来,已是日上三杆。龙写意身子一动,却惊醒了身后的男人。他双手一收,将她紧紧的拥在怀中。嘴角隐着个满意的笑容。

龙写意腰很痛。昨儿个夜里,这男人开始的时候还矫情的很,后来却反客为主,把她往死里折腾。真不知道萧庭那药是不是给他吃了去。

她肚子饿了,她想起身!她狠狠的瞪着他。可是那人却像是不知道她的心意,便只是紧紧的搂着她。她又试着动了下,哪儿知道背上那人却道:“龙写意,你再挣扎试试。”

“朕肚子饿了。上阵杀敌都没这么累。”她忍不住抱怨。以后还是偶尔为之好了,不然哪儿吃得消?

他面色一寒,冷哼,“就你还上阵杀敌?想吃什么?朕让小二送来。”他的声音有丝妥协。遇见她,他似乎总是在妥协。

“朕想吃烤肉。想吃混吞。”她淡淡的道。

,一时之间还不打算放了你。”他说罢,便去舔她的耳朵。

她小声的哀号,“朕以后不想见你,你太可怕了。”他不是人,是兽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