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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多少会点医术,可以帮你哥哥看看。”

“真的吗?”楼雨欣露出崇拜的眼神,带着哭腔的说道:“楚姐姐,你真是我这辈子遇见最好的人了,一定是我娘在天上保佑我,才会让我遇见你。”

楚宁歌笑笑:“赶快去看你哥哥吧!”

“嗯嗯!”

楚宁歌就地给楼雨杭把了脉,眉头微皱。

楼雨欣看着她的脸色,一颗心提起来七上八下:“我哥哥怎么样了?”

“有点内伤。”而且,体质极虚。

这些说了也没用,在这种地方能活着就不错了。

她看着楼雨欣说:“我要给他摸摸肋骨,他遭人毒打,我给他看看肋骨有没有被打断?要是肋骨断了,就不能轻易挪动,否则,断骨可能会戳入脏腑。”

楼雨欣虽然不懂这些,但也知道这样很危险:“麻烦楚姐姐给我哥哥看看。”

“嗯,我得和你说一声,毕竟男女有别。”

她哥哥虽然看着年龄也不大,但这时代讲究男女七岁不同席,她可不想被人认为是女流氓。

少年瘦成了一把骨头,倒是方便她摸骨。

“骨折两根。”

“那怎么办?”楼雨欣眼泪又掉下来。

楚宁歌无奈安慰:“应该不是特别严重,但也要好好养着。”

“先把你哥弄进房间吧!如今那些人应该不会再来了。”

两人小心翼翼的将楼雨杭扶进房间,楚宁歌递给楼雨欣一个竹筒止血散:“内服外用都可以,有纸笔吗?我再给你开个方子,你照着去抓。”

楼雨欣尴尬:“家里没有。”

“没事,我回去开好了再给你送来吧!”

看她一脸红斑,又递给她一包药粉:“将药粉化在水里,早晚各洗一次,两天就能好,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建议你脸上的红斑,再多留几天,以防他们再回来确认你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想了想又把剩余的半包毒粉也送给她:“这是毒粉,要是有人再觊觎你,你还可以再用这招吓退他们。”

楼雨欣双手接过,突然跪下给她磕了一个头:“楚姐姐大恩,雨欣没齿难忘。”

“嗳,你快起来!”楚宁歌连忙去扶她,身为一个现代人,她还真不太习惯。

“楚姐姐。”楼雨欣看着她举出三根手指,坚定的说道:“我向你发誓,将来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好好好,我相信,你赶快起来吧!”

小姑娘要自尊,她总要给她留些面子不是。

楚宁歌走后,楼雨欣对着铜镜摸摸脸上的红斑,拉出脖子上挂着的玉扳指,紧紧攥在手中,闭上眼无声的流着泪。

片刻后,她睁开眼,眼神透出一抹坚定。

.............

楚宁歌迎着落日的余晖,回到篱笆小院,小院里被开垦的土地上一片郁郁葱葱,长势十分喜人,还有被除草的痕迹。

赫兰夜坐在窗前,见她身上有些狼狈,背篓也没了,忍不住问:“出什么事了吗?”

楚宁歌抹了一把头上的细汗,冲他笑笑:“没什么。”

见她回了房间,擎无也进了赫兰夜的房间,小声和他禀报着。

听到楚宁歌设陷阱处,赫兰夜感兴趣的问:“你说,她设了个陷阱?”

“对。”

“她怎么设的?”

擎无回忆着:“属下见她往那个叫仇哥的男人脖子上,手腕处还有鼻翼下都涂抹了一些东西,然后又在那男人的身前刨了一个小坑,再用草叶遮挡上,又把男人的配刀倒插着,用野猪和男人的身体固定住。”

擎无说完一脸无语的表情:“属下觉得,这种浅显的陷阱,任谁见了都不可能上当,可偏偏那找来的男人,直接扑在了刀尖上,谁能想到,他竟当真死的那般儿戏,属下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呵呵…”赫兰夜朗笑出声。

“主子,您是不是也觉得很可笑?”

赫兰夜笑罢:“是有点可笑,不过,我估计楚氏也没想着一定能成功,你不是说他往那个姓仇的身上涂东西了嘛,那才是她真正的后手,只可惜根本就没派上用场。”

“把痕迹都处理干净,别让人怀疑到她身上。”

“是,属下明白。”

楚宁歌换了衣服,补给上各种毒粉,趁天还没黑,跑到山上去拿竹篓,下山时特意避开曾经的打斗之处,顺道将割好的柴草一并带回。

她不能把这些东西留在山上,万一有人来查,也免得会查到她头上。

.............

一回到南水镇的李怀德,就让人赶紧备水,下人伺候着连洗了三遍澡,心里才踏实一些。

躺在床上的他越想越不对劲:“来人!”

来春走进来:“公子。”

“你去看看仇阎他们回来没有?”

“这个奴才知道,刚刚冯侍卫他们还说,仇侍卫等人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还没有回来?”

“是。”

“嘶…今天这事儿,爷怎么越想越觉得这么奇怪呢?仇阎他们不是去抓人了吗?怎么那小娘们却单独回来了?”

来春问:“那爷,咱们明天还启程吗?要不要等等仇侍卫他们。”

“明天先不启程,要是仇阎他们回来了,就叫人远远的去看一眼那小娘们的红斑退没退?要是仇阎他们没回来,就派两个人去找找看。”

“奴才这就去传话。”

深夜。

葛二在树林里转醒,一睁眼就见前方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睛。

“啊--!”

惊恐声不断在山林里回荡,很快便没了声音。

次日。

冯阳和陈风等人远远的站在楼雨欣家门口,个个用帕子捂住口鼻,见楼雨欣出来倒水,整张脸捂的严实,心里大致已经能确定了。

冯阳说:“咱俩几个谁上前去询问?”

新加入的侍卫说:“这谁敢呐,万一被传染上,那可是要人命的。”

又一人道:“王启说的对,谁敢去啊!”

陈风道:“都不敢去,那我们到哪里找人?仇哥跟知府大人可是沾着亲呢!”

冯阳想了一下:“那就在大门外喊着问,这么远的距离,总应该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