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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可是丁娘子?”老者拱拱手,压低声音问道。

“正是。”他一声丁娘子,简宁便知他是替杨大人求药来的没跑了,杨大人夫妇都不知她姓简,丁珠又同他们说自己是她嫂嫂,他们自然便给她冠了夫姓。

因人家是为着隐疾而来简宁自是装宝,故意问道:“我与老伯并不相识,老伯何以知道我夫姓丁?又因何找上我?”

老者笑笑,视线扫过简宁手上木桶和二妞三妞,“自是有事求到丁娘子头上。不忙,丁娘子且先去忙活,老朽在楼下大堂候着,等丁娘子忙活完再借一步说话不迟。”

简宁也没跟他客气,“那您老稍候片刻,我给两娃冲个凉就来,很快的。”

原本简宁还想叫他上楼,让丁有田他们陪同他坐会,后想到还是谨慎些好,万一不是杨大人派来的而是江通判就坏事了。虽然老者面相很善,后者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小心驶得万年船,谁知是不是一个面善心恶的大反派。

简宁给二妞三妞洗完澡出来,在大堂用饭的客人里没看到老者,正疑惑,有伙计迎上来,“先前和娘子搭话的客官要了间僻静的上房,请娘子前去叙话,小的在此候着娘子,一会领娘子过去。”

“行,多谢了小二哥。”简宁把二妞三妞送回楼上,放下木桶和两娃换下来的衣物,跟丁有田打了声招呼,丁有田命童八斤和她一块去了。

“你在外面守着便是。”简宁没让童八斤跟进房,在小二哥禀过老者后她独自走了进去。

“老伯,找我何事?”简宁进去问道。

老者指指桌子,自窗边过来,笑道:“老朽姓姚,唤我姚伯吧,听闻丁娘子医术了得,老朽特为义子求药而来,冒昧之处还望见谅。”

“我本医者,谈何冒昧,只是需‘望闻问切’后方可对症下药,未见到患者本人如何好下药?”

“非也,丁娘子医术高超,岂是世间普通郎中可比拟的,待老朽将病因细细说与你知晓,看能否有药可医,使得否?”

“那行吧,不过我可不敢打包票一定可以,你先说来听听。”

姚伯其实是杨大人家的忠仆,是看着杨大人长大的,杨大人的父亲原来是燕国的一个小官,后燕国被南洋子和花信子里应外合攻破后,他父亲没多久郁郁而终家道才由此中落,姚伯不离不弃一直跟随着他母子。

他称杨大人为义子没毛病,杨大人也视他为长辈,一直将他安置在府里颐养天年,杨夫人对他也多有敬重。

杨大人搁现代那就是妥妥的水利工程师,不管在哪个州郡任职他始终醉心于水利,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水利研究上。

这个时空同样有黄河,由于中游地区黄土结构疏松,雨量又集中,导致水土流失严重,每年输送到中下游的泥沙沉积在河床上,日积月累,河床抬高后在暴雨时节下游屡屡决堤,洪水泛滥冲毁民舍无数。

永平二十三年,黄河决堤,时任荥县县令的杨大人率领全县官兵及百姓,亲临洪灾现场指挥督导救援灾民,并身先士卒指挥全县青壮排涝引流,在污水淤泥里奋战了三天两夜。

最后那夜天微明时分,疲累不堪的杨大人忽觉裆部似有异动,定睛再一瞧,见水里有许多黑色的小东西游来游去,他当时便觉裆部袭来奇痒,回去立即泡了个热水澡,险些没把裆部给抓烂。

后来用了些药,虽则不痒了,可也落下了严重的心病,一来二去竟无法人道,这些年来姚伯暗地里也曾替他寻访过无数名医,均无人医得。

姚伯虽是老者,可面对简宁这样年轻的女郎中,提到无法人道也禁不住老脸发烫,神情颇有几分不自在。

简宁倒一脸坦然,她猜想那些小东西只怕是飞蠓,和蚊子一样吸食人血,被叮上一口不但奇痒无比严重的还会引发多种疾病。但杨大人更多的是心理上的后遗症引发的不举,她略思索会,笑道:“姚伯,您是老者,是长辈,我也就不瞒您老。”

她笑盈盈地告诉姚伯,“您老算是来巧了,我师父乃隐世神医,她老人家能治世间各种疑难杂症,您义子这病不难医治,上月我才治好和您义子一模一样的病症,那位壮士还是让红蛭给叮咬了,求医问药七八年都没能治好,正好我给他配的药还剩有一多半,我这便回屋去与你取来,稍候片刻,我去去就来。”

简宁之所以这般说,无非是让姚伯回去转述杨大人,心病还须心药医,只有如此方能借助药物取得效果。

她回屋拿了磷酸二酯酶抑制剂,十一酸睾酮软胶囊和龟鹿补肾丸,拆去包装盒另用纱布袋装了,拿来交与姚伯,告知用法用量后,姚伯激动得嘴唇直哆嗦,当即就要去怀里摸诊金交与她。

“姚伯,您老先不必着急付诊金,拿回去给您义子服用后若是见效了再来交付不迟,我保管不等他服完这些药便药到病除。”

这还是简宁行医以来头回打包票,没法子,谁让杨大人患的是心病。再一个,简宁敬重他身为一方父母官时奋战在抗洪第一线,作为一名特警人员她也经历过抗洪抢险救援工作,也亲眼见证过一县之长身先士卒坚守在抗洪前沿的事例。

很多事你没参与其中,很难体会到那份突如其来的感动,总之她敬重一切真正为民办实事的官员,无论官职大小,有些人甚至终其一生都默默无闻,却始终无怨无悔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发光发热,一些人还为此献出了宝贵的生命!

包括她自己以及她牺牲的战友,每年都有特警人员因公殉职,真正做到把青春和热血献给了祖国!

送给姚伯,她回屋时丁有田在写诉状,见她进来,抬目问她,“如何,可能医治?”

“九成把握吧,问题不大,他主要是心病。”简宁偏头看了下了他写的诉状,“你说,伤的是通判家的二公子,杨大人会为徐大力主持公道去得罪江通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