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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建才看着希月那羞得透红的俏脸,只觉得脑门嗡的一下子,一时间只恨这天色还那样的早,日头还这么的亮。

他双手紧紧的握着希月细白的柔夷,火辣辣的眼神像是带着穿透力,直恨不得立马将眼前的女子生吞入腹。

“当家的……你不能啊……不能这么对我呀!”田杏儿跌坐在地上,强忍着手臂的疼痛哭诉道。

“你这个悍妇,你看看把人家希月的手上弄得,这得多疼啊!”余建才一脸愤懑的瞪了坐在地上的田杏儿一眼。

这婆娘自从胖头不在了之后,变得是越来越不可理喻了。

希月静静的坐在那里,一句话都还没说呢,上来就把人家给抓伤了。

“我的手臂……我的手臂也好疼啊!”田杏儿抽泣着说道。

“你疼?该!”余建才冷哼一声,转头不再看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的田杏儿。

“让你无理取闹,凭白招惹人家干嘛?”

田杏儿难以相信的看向当家的,她无理取闹?她是凭白招惹人家的吗?

这个家里,大哥大嫂都已经将人带进门了,她做为女主人,扞卫自己的权利又怎么了?

“我无理取闹了?你们老余家的人,全都欺负我一个,你们都商量好了,再找个年轻的姑娘给你生孩子。”

“上次又何必哄着我,说要找机会带我去县城看大夫啊!”田杏儿哭得声嘶力竭,大声的喝问道。

可惜此刻的余建才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只一心记挂着希月手臂上的红色抓痕。

“去县城看大夫?那得多少银子才够啊!更何况,就你那身子还能不能看得好,都是两说呢!”

“咱家是银子多得烧手还是咋滴?”

“我有功夫费那个劲,不如让大哥大嫂帮我物色个合适的,开枝散叶这种事儿,换谁不行啊?”

“我就非得跟你田杏儿再生个儿子是吧!”余建才不由得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咱们……咱们还有承志呢!他可是我亲生的。”田杏儿的泪掉得更凶了,她不禁想到那个有出息的长子。

只要长子的心里向着她,还有什么可愁的?

洪氏一听田杏儿这话,之前心中对她的那一点儿愧疚也消散得无影无踪了。

这是从来没有放弃过,将承志要回身边的决心啊!

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得到美!

余建才的心思有一瞬间的松动,可抚摸着手中那柔软细滑的触感,要回长子的心思立刻又淡了下来。

且不说将承志要回身边后那孩子对他们还亲不亲近,只说今后供他继续读书,就是笔不小的开支。

要不是大哥一家在镇上开着酒铺,就他这个天天在田里刨坑的泥腿子,想供个秀才出来,那是太阳地里望星星——白日做梦呢!

“二弟妹这是还想着承志呢!他现在可是我儿子,咱们长房长子,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的。”

“怎么?二弟妹想把承志要回来,以后打算拿什么供他读书上学堂?”

洪氏冷冷的开口道,丝毫不顾念多年的妯娌情谊。

“大嫂……再怎么说,你跟大哥也不该这么快,便领个大姑娘给我们当家的啊!这不是在剜我的心吗?”

田杏儿说着捂住了心口,那里一阵阵的抽痛着,让她恨不能将面前的几人全给撕了。

可是手臂上传来的钻心的疼痛,却深切的提醒着她,当家的早就已经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跟她彻底离了心。

单从他们失去了胖头后,当家的再也不曾碰过她的身子,就已经可以说明了一切。

“二弟妹,这事你可不能怨咱们。”

“我跟你大哥,可是为了你们着想,为了老余家的香火考虑。”

“再说了,希月可不是我跟你大哥俩人商量着买回来的,而是二弟自己的意思,爹娘也是知道的。”

“昨天在镇上,希月也已经拜见过咱们爹娘,今天带过来不过是让她过个明路罢了。”

洪氏的话断了田杏儿心里最后的一点期望,她原以为在这个家里,或多或少还能找到一个为自己说话,抱不平的人。

却原来从头到尾,她都已经成了个弃子,一个被众人舍弃的存在。

洪氏的话刚说完,田杏儿就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一般,大声的撕吼着。

她的眼里已经挤不出泪水,就像是只受了伤的母兽一样,不停的叫喊哀嚎。

希月像是个受了惊的小兔子一般,吓得瑟瑟发抖,几乎大半个身子,都缩在余建才的怀里。

她探着头看向坐在地上哭嚎的女人,一时间也说不上来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有同情、有怜悯,还带着几分窃喜。

“你别害怕,这婆娘怕不是疯了吧!”

“不用担心啥,我不会让她再伤着你的。”软玉温香在怀,余建才的心思早就恨不能飞到房里。

鼻间不断有女子身上,特有的馨香传来,一阵阵的挑战着他的每一寸神经。

好在他总算还是知道眼下,大哥大嫂还在家里,自己的黄脸婆也正一个劲的哭嚎个没完。

还不是他拉上小媳妇儿,颠鸾倒凤的时候。

他有些心猿意马的将希月往自己的怀里搂紧了些,鼻子更是恨不能贴到了她的头发上。

淡淡的桂花香味,混合着女子的体香,直撩得他想不管不顾的抱起怀中的佳人,往房里冲去。

自从知道大哥要帮他物色佳人,他已经特意的把持自己,不去沾黄脸婆那干瘪的身子。

此时心底深处那最为原始的欲望,几乎像要冲出闸门一般,让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起了反应。

希月清楚的感觉到旁边男人的身体变化,在卧春楼观摩了这么长时间,她已经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一时间俏脸红得像是熟透了大龙虾,直惹得余建才心?难忍。

“奴家……奴家相信老爷会保护我的,奴家什么也不怕。”希月轻言细语的说道,身体更是软软的向着余建才倒去。

希月的娇声软语,更衬得田杏儿就像是那粗鄙无理的泼妇,两个女人此刻在余建才心中的份量,立见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