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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盛煌的声音不大,但落在两位分家家主耳中却犹如晴天霹雳。

“什么!雪山参?这怎么可能!”

慕容神泉不相信这是真的,他明明都计划好了,还花大代价弄来了【七月相思】,怎么现在却变成了雪山参了?

朱阁看向司徒定一,后者眨眨眼,十分坦然道:“我也没说错啊,这雪山参是大补药,只是药性偏寒,需配以特定药膳服用,可以达到凝神静气,固本培元的功效。当然,也会存在一点小小的副作用,就是会有片刻的困意,还有经脉受寒气影响,会暂时无法运气。”

“当然这些都是小问题,要是不想睡,点上一支阳炎木,就能驱散经脉中的寒气,只是药效就大打折扣了。”

朱阁了然,难怪他总觉得这酒菜有股淡淡的寒意,他还以为是人家从冰窖里拿出来的剩饭剩菜呢。

而在此时,又有个厨子模样打扮的中年胖子和一个账房先生走了上来。

胖厨子手拿油灯,依次将宾客们桌上的筷子点燃,众人只觉吸入一股热气,原本的困意顿时少了大半,体内的丹田气海也能运转自如了,这才确定慕容家主所言非虚。

而在看到胖厨子的刹那,慕容神泉与慕容天宝皆脸色巨变,这家伙不是应该收了他们两万两黄金,将七月相思蛊放进酒菜中的吗?

“言而无信的混蛋,竟然敢背主投敌了,你忘了是谁许诺给你荣华富贵的吗?。”

慕容天宝下意识地破口大骂,却不知他这一骂相当于坐实了自己的无耻行径,令在场的江湖人纷纷侧目。

慕容盛煌无奈叹息,就这脑子还想争夺家主之位,慕容家要真落在他们手里,估计连一年都撑不下去。

慕容盛煌淡淡说道:“他可没有背主投敌,因为他忠于的主子向来就只有我一个。”

胖厨子单膝跪地,抱拳说道:“影卫戌,拜见家主大人。”

此言一出,慕容神泉与慕容天宝顿时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这厨子明明在慕容家干了十几年,平日里根本没展露过丝毫武学修为,怎会是对方精心培养的影卫?

慕容盛煌摆了摆手,胖厨子起身,恭敬地站到一旁。

看着两位家主满脸疑惑地表情,慕容盛煌觉得有必要让他们知道何为真正的一家之主。

“你们觉得我的影卫都是些喜欢穿着黑袍,在房梁上上蹿下跳的小丑吗?实话告诉你们,那些不过是最不入流的影子,除了杀人和刺探情报外,他们的水平还远没有达到影卫的标准。”

“真正的影卫是要完全隐匿自己,用一生去扮演一个自己所需要的角色。没有我的命令,他们就算是被普通人打死,也绝不会展露半分修为。”

“他们?”

两位家主一愣,随后猛地看向四周,下一刻,突然全身布满寒意。

这些管事,下人,还有请来的伶人舞姬,此刻居然都沉默的有些诡异,丝毫没有面对大场面时的紧张和不安,反而冷静的吓人。

慕容盛煌又看向那一同上来的账房先生,后者会意,从怀中掏出一本账簿,高声朗诵起来:

“定元年,七月三十日,慕容神泉纵容家中门客,洗劫商队,杀二十七人,私掠真宝百余件。”

“同年九月,慕容天宝醉香楼饮酒,与文人冲突,将之推下高楼,致其伤残,后为不落人话柄,又暗中命门客将其暗杀,埋于荒野。”

“元康年初,慕容神鼎外出游历,露宿牧民家中,后见色起意将一牧羊女凌辱致死,事后为掩盖恶行,驱使狼群将对方一家五口尽数咬死。”

“元康年,三月……”

一件件令人发指的丑事就这么被当着众多江湖人的面大声读了出来,两位家主的脸色可想而知。

慕容神泉没想到这些年自己的所作所为竟然被对方查得一字不落,脸色由红转青,又由青转白,最后实在听不下去了,当即怒骂道:“慕容盛煌,你疯了吗?别忘了你也姓慕容,你今日之举,让我慕容家今后如何在北莽立足,你是要陷我整个慕容家于万劫不复啊!”

慕容盛煌闻言冷笑一声:“我确实姓慕容,但我也已经受够了替你们收拾烂摊子。一百年前,这个家族曾是北莽的太阳,给了太多人温暖和希望。但一百年后,它却成了一个滋生臭虫的温床。”

“重病需重医,这个家族要是还想继续延续下去,就得使用非常手段,比如……换换血!”

慕容神泉惊讶地看着对方,此时此刻他仿佛是明白了什么,慕容家还是姓慕容,但是不是最初的血脉已经不重要了。

慕容神泉踉跄地后退两步,心神有些恍惚,他没想到对方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将这敏感禁忌摆到台面上讲,这就相当于变相承认了一切,他难道就不怕宫里那位震怒,株连整个慕容家吗?

“不,我还有底牌,我不会将整个慕容家就这么拱手让给你这么个外人的,这是我们祖辈打下的基业,不属于你!”慕容神泉近乎癫狂地大声咆哮道。

慕容盛煌有些可怜的看着对方,语气平静地说道:“如果你所谓的底牌是指外头被你雇佣的那千人江湖流寇的话,我想他们现在应该已经下大狱,此刻可能正在接受严刑拷打吧。”

慕容天宝闻言呼吸有些急促,显然难以置信,他大声说道:“大哥,不要听他胡说八道,就算他的影卫全部出动,那么多人也不可能全抓完的。”

慕容盛煌嘴角划过一丝弧度:“我办不到的事,不代表别人也办不到。”

……

醉香楼,喝的酩酊大醉的江湖豪客们三五成群的趴在桌上或地上。

身穿黑袍的影子手持一张张画像挨个指认,他的身后是全副武装的禁卫军,腰配长刀,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着冰冷的煞气。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全部带走,他们都是试图借此寿宴,在城中煽动暴乱的人。”

为首的武将使了个眼色,身后的士兵便冷漠地上前,一手一个,如死狗般给拖了出去。

北莽的法律向来严苛,对于胆敢破坏安定的人,他们可从不会手软,一番专业的刑讯下来,保证什么都招了。

————

府邸内,听了慕容盛煌的话,慕容神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在北莽还有谁有这能耐?

突然,他像是想到什么,满脸惊恐地看向对方。

“慕容盛煌,你……你到底干了什么?”

男人随手提起桌案上的酒杯,摇了摇,面色复杂地一饮而净,闭眼道:

“我把整个慕容家……卖了,准确的说是把你们这些分支,以及这些年里你们暗中勾结过的藩王和各地江湖势力,通通打包卖给了如今北莽最有权势的人。”

“我想他现在……很需要一个下刀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