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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番波折,寿宴还是照常开始了。

管事请上伶人舞姬,在丝竹管乐声中翩翩起舞,为众人助兴。

四周宾客仿佛也都忘记了先前的不愉快,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朱阁看着面前餐桌上的美酒佳肴,想了想,还是提起筷子大口吃了起来。

毒不毒的无所谓,反正他这体质也不受影响,关键是不能浪费粮食,况且他本就是来吃席的,要是干坐着看别人吃那才尴尬呢。

司徒定一见状也是微微一笑,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细细品味。

待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慕容神泉与慕容天宝相视一眼,知道时机差不多了。

果然,没过多久,就有人感觉到了不对劲,只觉浑身酥软,一股困意陡然袭来。

好在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江湖,第一时间就服下随身携带的解毒丹,并封住穴道,开始运功逼毒。

“哗啦啦!”

碗碟散落在地,又有更多食客出现此类症状,有些修为差点的还没来得及运气,就一脑袋栽在桌案上,昏睡过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在场的人都震惊不已。

“慕容家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丙字营的先锋大将,邓郅面色凝重,大声质问道,他想伸手去握自己的斩马大刀,却发现平日里斩敌百甲都不觉得重的大刀此刻却重得出奇,根本提不起来。

身为军人,邓郅没想过自己会栽在这种小伎俩上。来之前他也不是没有防备,特意穿了甲胄,也事先服用过军中专用的解毒药丸,但是这下在酒菜中的迷药太过厉害,好像根本不是出自北莽。

此言一出,其余人也纷纷望了过去,希望这位慕容家的家主能给出个合理的解释。

“爹?”

慕容简也是无比诧异,他不相信自己的父亲会用这种手段。又看了看身周,发现除了自己无恙外,慕容家的许多人也都有中毒迹象。

不等慕容盛煌开口,两位分家的家主就率先跳了出来,指着男子义正言辞地说道:“慕容盛煌,你身为家主可还有半点廉耻之心,为了让你儿子能够顺利掌管慕容家,竟然使出这等下作手段。”

慕容盛煌面色淡然,处变不惊地问道:“二位家主所言何意,我怎没有听明白。”

慕容天宝冷笑一声道:“少装糊涂,我等早已暗中调查清楚,你假借寿宴之名,实则是为了给我等种下【七月相思】,好让你的废物儿子能彻底掌控慕容家。只是我实在没有想到,你居然丧心病狂到连前来贺寿的宾客也不放过,难不成是想妄图以此来掌控整个北莽江湖吗?”

当听到【七月相思】这几个字时,在场的江湖人士皆个个面色惨白,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朱阁皱了皱眉,疑惑地看向身旁的读书人,后者耸了耸肩,笑得很是意味深长。

朱阁又看向高台上还在滔滔不绝说话的两人和始终风轻云淡的慕容家家主,隐约像是明白了什么,扯了扯嘴角。

还真是一场闹剧。

与此同时,慕容简也求助似的看了过来,朱阁同样耸耸肩,露出一副相当无语的表情,然后继续吃着眼前的饭菜。

见此情景,慕容简心中大定,虽然他也不知道父亲究竟打算做什么,但既然那人都觉得没问题了,那就一定没有问题。

“七月相思是什么毒?大家好像都很怕的样子。”朱阁抽空随口问了一句。

司徒定一微微一笑,摇晃了一下杯中美酒道:“准确来说七月相思并这不是毒,而是一种产自西域的蛊虫,每隔七个月便会发作一次,症状也是由轻加重,最后痛不欲生。如果没有定期服用镇压蛊虫的药物,不出三年就会被脑内的蛊虫啃食而亡,到时五感尽失,七窍流血,死状也是相当凄惨。”

说完,司徒定一又补了一句:“不过这东西可不好弄,属于西域教派的镇教之宝,没有足够令人心动的条件,人家也肯定不会给的。”

朱阁点了点头,难怪这群江湖人会怕成这样,原来是一旦中招,就意味着自己的下半辈子都要受制于人,再无自由可言。

“堂堂慕容家家主,竟行如此卑鄙之事,勾结西域邪派,残害我北莽江湖义士。我沈阔海就是死,也绝不受此侮辱。”

巨刀门门门主强撑身体,想要起身拼命,奈何修为受限,一运气反而加重了“毒素”流淌,脑袋一歪,重重栽倒在地。

其余江湖人士见状也是个个龇牙欲裂,怒不可遏。

朱阁抬头看了一圈,发展在场也有小部分人是在装得无力,实则是收敛气息,静观好戏。

比如五虎堂的那几人,还有那什么落花流水,以及身边这位已经趴桌子上的信王殿下。

眼看气氛渲染的差不多了,慕容神泉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诸位莫要惊慌,好在我兄弟二人早已察觉,这就先擒了这家族败类,再替诸位解毒。慕容盛煌,你德不配位,枉为一家之主,识相点就束手就擒,交出家主之位,看在同族情份上,我等还能对你从轻发落。”

慕容盛煌面色依旧淡然,只是神情多了一丝疲惫,他缓缓放下手中酒杯,长叹一声道:

“老祖,你看到了吗?这就是百年来您一直想要守护的慕容一族,为此不惜将您的子孙后代,我们这个家,我们几代人都栓在这里,像狗一样替他们看家护院,遮风挡雨。现在呢,他们又是怎么来报答我们的?”

男人深深吸了口气,看了一眼身后的高座:“我知道您是个重情义的人,当年的一饭之恩,您保了这群酒囊饭袋百年富贵。现在我想说,再大的恩情,我们这个家都已经替您还清了吧。不管您同不同意,现在!我都要以我自己的方式给咱这个家开一条活路了。”

男人起身抖了抖袖袍,他确实是太累了,布这么简单而又愚蠢的局,以下犯上,污蔑家主,勾结外族。

如此多的罪状,岂不是逼他大开杀戒吗。

也罢,这个家也是时候该打扫打扫了。

只见男人看了一眼下方的宾客,悠悠说道:“诸位要是觉得这泡了雪山参的酒后劲太大的话,不如点起手边的竹筷,醒醒酒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