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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嘟囔着小气鬼喝凉水塞牙缝,一边被赶了出去,虽然说并没有明令禁止说拒绝他再进去,但流云本身也没有什么必要做的事情,也就摇摇头出去了。

伊甸看起来似乎也没有什么事,在转头和维尔薇道了一声谢也是走了出来。

流云恍惚间好像听到了某人对金主的热情道别......啧。

他抽了抽嘴角。

“怎么就晚上了啊,我是不是还可以念叨两句月明星稀?”

流云看了看天空,没有乌鹊南飞,而且与其说月明星稀,倒不如说是暗月繁星。

他扭头看向和他一起走出来的那位。

“伊甸,你打算怎么回去?”

大概也没有预料到此时已经步入夜幕,伊甸轻声说道。

“维尔薇这里有客房的。”

“也是,”流云点了点头,毕竟无论是招待客人还是自个儿休息,再怎么说维尔薇也肯定是配了几大张床。

“那我就先溜了。”

正在思考是呼叫座驾还是踏空而行,流云往外走着,却又忽然被人叫住了。

“流云。”伊甸叫住了他。

“怎么了?”

“你心里是不是也有很多事?”她的面容露出了关切。

流云早就知道自己其实并不是一个藏得住事的人,倒不如说只有凯文那种家伙才真的发现不了。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可以感觉得到,你似乎有些压抑烦躁。”

“算有点吧,怎么了?”流云摇了摇头,也是想露出一个没心没肺的笑容。

“并不是有点,”但是伊甸看着他露出的笑容,却又好像更坚定了她的想法。

“你似乎从我们之前想要帮助凯文缓解心理问题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虽然那时候更多的是留意你的变小。”

话语说到这里一顿,大概是想到了面前这家伙搬个凳子做饭的窘态,露出了一个轻笑,但又随之收敛。

“但现在后知后觉反而能察觉到你那时的异样,虽然话语行为还是和以前一样......”伊甸摇了摇头,“不,还是有变化。”

这倒让流云莫名的害羞了,让一个美少女这么密切关注是吧......他挠了挠脑袋。

“也难为你观察的这么用心了,或者说因为个人的情绪对周遭氛围的影响?”

流云闭着眼睛像是想了许多,最后又只能长舒一口气。

他扭头看向身后的女子。

“陪我走两圈吗,伊甸?”

“嗯。”伊甸点了点头。

…………

流云是想过很多的,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心理问题,绝望,窒息,悲哀,无能为力,更别说现如今反而更加想念家里了......

还好吧,谁还不能强撑着了?

但是如果真的要倾诉,可以找谁呢?

凯文是不可能,自从把他推上了英雄这个名号,他所背负着的可能比自己只多不少......这么想来,自己似乎还有着愧疚。

而如果找梅或者梅比乌斯,和聪明人说话会很累的,毕竟话语不妥当,秘密可能就隐藏不下去了,况且这二位也不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爱莉希雅?她自己也隐藏着秘密,还是算了吧。

流云想了想自己还能找的家伙,阿波尼亚找过了,维尔薇算了,苏还有事干,樱也算不上多熟,千劫......

那我还不如去找凯文。

大不了一起难受。

或许找她也行吧......

“伊甸,如果让你知道一个结局最后终将会走向末路,而知晓并做出努力,并没有令这个结局有所改变,你会有什么感觉?”

几乎是谁也没说话的就这么平静的走了许久,流云忽然开口问道。

“大概就是无可奈何吧,或许还有无力感......所以你是因为这样吗?”伊甸思考着给出了答案,然后又看向流云,她问道。

流云没有回答,但又好像已经说明白了。

“呵,反正我能用来安慰自己的,也只剩下历史的顽固性了,大势难以逆转,大概就是这样子吧。”

话语之中带着自嘲。

“结局重不重要?虽然听了很多人说,但果然还是放不下啊。”流云叹了口气,又带着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但你已经努力过了不是吗?”伊甸疑惑。

“是啊,但正是因为我努力过了,所以才更感觉无力啊。”流云摇了摇头。

他感觉这些东西一时半会儿是说不清的。

“先不聊这个吧,毕竟也有可能是我钻牛角尖了,一时半会转不出来,谈论这些其实也没什么意思。”

他看向面前这一片宽阔的草地,似乎是这个小岛上唯一算得上高的地方,前面便是落差较大的断崖。

“刚刚好一片草地,正好坐会。”

流云拍了拍地,然后拍了拍屁股,就这么坐了下来。

并没有在意身后的人有何动作,流云只是目光悠远,然后缓缓地问道。

“伊甸,我问你个问题行吗?”

“嗯,你问吧。”伊甸当然也是坐了下来,不过入夜的花草上沾染着些许露珠,倒也是浸湿了衣裳。

“你打算活到下一个世纪吗?”流云问道。

“融合战士的寿命可是相当长的,虽然我可能是个意外,但对于你们来讲,只要愿意,躲避了终焉的洗礼还是能活下去的。”

“这个吗?”伊甸眨眨眼,脸上虽然依旧挂着那轻柔的笑容,但也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也许吧。”

“这个时代的人,都是听着你的歌长大的......因为这个?”流云听到这个答案倒并无意外,只是顿了顿,便又继续说了下去。

“你认为你的歌属于这个时代,也应当留在这个时代,下一个时代的歌,应该由他们自己谱写传唱?”

“你怎么知道?”这段话倒是令她惊讶了,毕竟本身只是一个懵懵懂懂的念头,没有想到有朝一天会被点明。

“简单的因果逆推,一点小小的推断而已。”流云摇了摇头,也没有解释什么。

“虽然说不得不承认这个时代应该也没有什么胜利可言了,毕竟死的死残的残,支离破碎的甚至连惨胜都算不上。”

“但活着总有希望,难道不是吗?”流云忽然转头看去。

“也许是吧,不过现如今的我还没有走到那个地步。”看着流云那看过来的目光,伊甸带着笑容摇头。

“但是艺术工作者的伤春悲秋几乎都大同小异,”流云抿嘴,“当然,也许是我说严重了。”

“你觉得这个时代的艺术怎么样,如同黄金般辉煌的时代对吗?”

“嗯。”伊甸点头,看得出来她不乏自豪与骄傲。

“那为什么不愿意将它们流传下去呢?”流云轻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