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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瓷惊恐的面容发白,喃喃自语:“怎么会,怎么会?”

曲裾深衣女子也看到了项瓷,她却淡淡的别开了头。

她手指成爪,抓在白胧皇后胸前,猛的一掏。

手心有一颗跳动的心脏。

她盯着手心还在跳动的心脏,笑的冰冷:“我早就和你说过,别惹我,不然我就挖了你的心。”

“你怎么就不能听话点。”

白胧皇后倒在祭台上,血自她胸口的洞里,源源不断流出来。

鲜血流进祭台的纹路中,慢慢填满。

白胧皇后的脑袋努力移动,不去看项瓷,而是看向上方。

项瓷感受到眼里的泪水哗哗直流,可她却一声都喊不出来。

她知道,白胧皇后不朝她这里望来,是不想让自己看到她临死的样子。

白胧皇后不想自己留给她最后的画面,是她的死状。

“母后!”

项瓷的声音终于喊出声,白胧皇后却再也听不到。

背着她逃命的暗卫,如赵云入长坂坡救阿斗般,杀进杀出。

好在不是一个暗卫,而是一大群暗卫保护她。

杀了个七进七出。

一大群暗卫死的只剩下十几个暗卫,才终于逃出陵墓。

项瓷趴在暗卫背上,清醒又迷糊。

迷糊又清醒。

她整个人像是坐在船上般,沉沉浮浮的不知一点事。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幽幽清醒。

清醒后的她在一片汪洋大海中,身下是她熟悉的酒壶。

项瓷看到酒壶,伤心的一把抱住酒壶盖子:“水水,我好久没看到你了,你还好吗?”

“我很好。”一道略比她低沉的女声响在她耳边。

项瓷惊愕抬头四处望去:“水水,是你在说话吗?”

“是我。”水水再次出声,“你别怕,我不会让你掉下水的。”

项瓷倒不是担心这个,她想了想,还是没想起来,她为什么会这么难过的原因。

她趴在酒壶盖子上,声音恹恹的:“水水,我好难过,我想哭,想流泪。”

“哭吧。”水水很是善解人意,“她愿意替你去死,你该好好活着,别让她伤心。”

项瓷一怔,猛然坐直,一脸疑惑:“谁为我去死?”

酒壶微微晃了一下,轻叹一声:“你母后,白胧皇后!”

“白胧皇后!”项瓷咀嚼着这个名字,眼泪哗哗直落,“我好难过,她为什么要为我死?”

水水道:“她不替你死她也要死,如此,她愿意将计就计,自己死了还能保你。”

“她临死前说,让你别恨她。”

项瓷一边抹眼一边哭:“她都为我死了,我却不记得她,我是个坏孩子。”

酒壶又轻轻的晃了晃:“不是你忘了她,而是我屏蔽了你在这里以外的一切记忆和情感。”

项瓷擦眼泪擦的眼皮都肿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想让你开心点。”水水的声音带着点无奈,又带着点心疼,“我想让你暂时忘却那些不开心,想让你在我这里开开心心。”

可人类的情感,不是你想让她忘却就能忘却的。

痛失亲人的疼痛,哪怕脑子忘却了,她的身体也依然记的很清楚。

项瓷听后哭的更伤心了。

先前只是默默流眼泪,现在已经开始放声大哭。

泪水也不抹了,任由它这样流着。

水水犹豫后道:“那你先哭一顿吧?”

她不太明白那些事,可小七难受她也难受。

如果哭出来能让小七好受点,那就让她痛快的哭一场吧。

项瓷抱着酒壶盖子,不知哭了多久,才终于止住泪水。

她摸了摸肿痛的眼皮,拍拍酒壶盖:“我的眼泪流到水里没事吧?”

“没事,都在你自己身体里。”水水道,“舒服点了吗?”

鼻音浓重的项瓷点头:“舒服了。”

水水哦了一声,突然间,刚才还慢悠悠晃荡着的水壶急速冲向前方。

酒壶就像是水上摩托般,飞快的行驶在水面上。

快的项瓷都睁不开眼,只感觉风在眼皮子上跳舞,像是被刀尖扎了一般疼。

项瓷不敢睁眼,也不敢吭声,紧趴在酒壶盖上,任由水水把她带走。

她本来想用脑子想点事,结果这酒壶快的她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

那就顺着享受吧。

好在没多久,在水上飞驰的酒壶终于停下来。

项瓷睁着肿胀的眼皮,这才看到,酒壶居然把她带到岸边。

岸上不是沙子,而是一片绿莹莹的青草。

嗯,怎么说呢。

那不像青草,而是像海草。

海底绿色的海草,随风飘舞的海草。

海草一片绿幽幽的铺满整个眼岸线,一眼望过去,全是海草。

项瓷惊愕的看着随风飘扬的青草:“这什么?”

“我的头发。”水水的声音低低的,带着几分不好意思。

项瓷惊愕回头看向酒壶:“你的头发!”

酒壶蹦跳着从水里跳到青草上:“问出你的疑惑?”

这么坦然,倒是让项瓷噎了一下:“眼皮有点疼,能治吗?”

“你在我这里弄的不能。”水水又往前蹦跳,“你在外面弄的,只要你还有一口气,我都能救活你。”

项瓷追着水水走:“你这话倒是让我更好奇了,你这里和外面是什么意思,有区分什么吗?”

水水蹦跳到一处地方停下,这才回答项瓷的话:“我这里就是我的身体里,你在我身体里受的伤,我这里不能给你治。”

“你只要出了我这里,你在这里受的伤就会马上恢复好。”

“你在我身体以外受的伤,只要来到我这里,我都能治。”

项瓷听懂了,她哇哦一片:“你好厉害哦,外面的伤都能治,那你是什么?”

酒壶沉默片刻才出声:“我是观士音大士的净瓶法器……分身!”

项瓷目瞪口呆。

酒壶再次沉默。

项瓷挠挠脑袋,干巴巴笑道:“我认知的世界不是个玄幻世界,可你说的,我觉得我在做梦。”

“那当成是一场梦吧。”水水很大度的点头表示认可。

项瓷更尴尬了:“净瓶法器分身啊,里面装的是可以让万物复生的甘露水吗?”

“是。”酒壶身体晃了晃,“所以你在外面受的伤,只要还有一口气,我这里都可以治好你。”

再次的特意强调,让项瓷尴尬的想钻地洞。

太玄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