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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训练,然后浇桃树,清理兔笼,养鱼。

有时再跟着挖两铲子地窖。

午饭后小睡一下,再去娘娘庙宇,给村民们看病,以及放灵泉水。

晚上也有安排。

两天放一次灵泉水。

然后项瓷就发现,放灵泉水后的晚上,她会梦到楚水小太子。

楚水小太子的梦里很简单,就是他的生长日记。

那些她很想找到答案的问题,在这几个梦里都没有得到解答。

王夫人更是再也没见过。

放了灵泉水的第二天晚上,一般都是双重梦。

前半夜是前世被别人杀死的残忍,每一次死亡都是亲身经历,醒来后痛彻心扉。

她已经习惯了,忍忍,那个痛就会慢慢消失。

后半夜的梦境就成了悬疑,一大堆未知秘密,引的她都不想起来。

但往往在最关键时刻,大红的喔喔声,就刺进她的耳朵里,噪的她瞬间醒来。

项瓷就去逮大红,咬牙切齿:“你别跑,天天吃吃吃,吃这么大个,让我骑一骑。”

大红雄纠纠气昂昂的站在原地,张开翅膀,两粒小眼珠子蔑视着它的小主子。

项瓷看着它红如血的鸡冠,再看看她如铁一般的勾嘴。

算了,对方成精了,打不过,还是走吧。

“喔喔……”

身后传来大红的喔喔声,落在项瓷耳里,就是嘲笑声。

树可忍她不能忍。

项瓷一个回马枪折返身,朝大红扑去:“我要拔了你的羽毛。”

大红身上的羽毛,就属那红色最亮眼最好看,也最长。

“把你羽毛拔了做毽子踢。”项瓷恶狠狠的伸出她的魔爪。

大红在小七扑过来时,拍打着翅膀跑走。

项瓷倒是摔在地上,一地鸡毛。

啊啊啊。

士可杀不可辱!

项瓷怒吼着咆哮着和大红干架,在小院里扑腾的到处乱飞。

余氏抱着小宝坐在桃树草棚下,看着这鸡飞人跳的场面,开怀大笑。

小宝受感染,也咯咯的扑腾着小手笑个不停。

剩下的鸡妈妈们带着鸡宝宝们,赶紧远离这个战场,躲远点好保命。

大红飞到桃树上,项瓷就去爬树。

现在的她爬树还是可以的,更何况桃树也算很高大,爬上去很是痛快。

等到她爬上去后,大红又飞下来。

张开翅膀的姿势就像是在双手叉腰,嘲笑项瓷抓不到它。

小院里的人看着这一幕都笑。

大宝看不下去了,撸着袖子就说要去帮忙。

白春桃一把抓住它的后衣领,把他拽回来,笑盈盈道:“你七姑姑和大红在玩呢。”

小人儿不明白为什么玩要这样扑腾,但得了三奶奶这句话,他就放心了。

大宝拍着双手喊叫助威:“大红厉害,大红最棒!”

白春桃:“……”

感情这是个敌军!

……

谢家村到高家村的围墙快修好时,孙里正来了。

项瓷以为他们会去祠堂,没想到却来她家小院。

孙里正瘦了很多,却是没有痛到骷髅那种程度。

他脸上的笑,看的人心酸。

他身边还跟着孙良轩。

孙良轩没了那种风度翩翩,温柔却依然挂在他的脸上。

项瓷对孙里正印象挺好的,看着他这卑微的笑容,居然有点心酸。

她忙别开了头,果然,心软成就不了事,别乱看。

其他里正也都来了。

项老爷子坐主位,其他里正依次而下,孙里正自觉的坐了八仙桌最下首。

项瓷抱着小宝来到枣树下,摘叶子给她玩。

这枣树没有再浇灵泉水,也就没再结果。

可就算是只浇普通的水,它也依然碧绿的要冲天而起,让人目光都忍不住往它身上瞧。

杨梅树也是如此,碧绿的都想把叶子给摘光吃掉。

小宝就喜欢摘这种绿叶子。

别人家没吃的,小宝却养的很扎手,肉肉的摸着很是舒服。

同样的,她扑腾的力气也大。

若是没力道,还真抱不住她。

小宝捏着树叶,啊叫两声,把树叶扔掉,伸着手再去摘树叶。

别以为小孩子小,力气就小。

不是的,小宝的力气大着呢。

拽着树枝,都能把整个树的叶子给拽秃了。

拽到树叶,她就笑的开心。

项瓷抱着她,项婉抓着树枝递到小宝手里让她抓。

“她力气倒是大。”

项瓷扭头望过去,看着这个说开开坏话的人,她就没好脸色。

孙良轩走到项瓷身边,面对项婉,做了一个书生礼:“项四姑娘。”

拽着树枝让小宝摘树叶的项婉,面色不变的微点头,没出声。

孙良轩并没有退,反而笑容满面:“好久不见!”

项瓷翻了个白眼,我四姐都不想理你,你上赶着是要讨骂吗?

项婉外表看着温柔,骨子里却是叛逆的:“不必。”

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不必和我说话,更不必挂念。

孙良轩听懂了,面色微微难看:“项四姑娘为何如此生疏?”

项婉真真是气笑了。

项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孙良轩,我们才第二次见面,是个陌生人。”

“陌生人不生疏,难不成是烧焦?”

项婉很给面子的笑出声:“噗嗤!”

本就面色不好看的孙良轩,面容瞬间涨的通红:“此言差矣。项七姑娘,我孙某是个直肠子,说话若是惹你不快,还忘你海涵。”

“哟,姿态放的这么低?”项瓷不客气呛出声,“我还以为你想代替我爷爷来管教我这个此言差矣的娇弱姑娘呢?”

项婉轻笑:“瞧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他怎么着都是童生,说话自是要比咱们客气。”

“才童生啊。”项瓷撇嘴,“我六哥可是秀才,还是书院最厉害的秀才,若是今年开考,举人都可以轻松拿下,童生怎么配教训秀才的妹妹们?”

这一撇嘴鄙视,令孙良轩面色红如滴血,话都堵在嘴里,怎么也吐不出来。

岂有止理,岂有止理。

两个待嫁姑娘,说话怎么如此刻薄。

罢罢罢,他好歹是童生,怎么可以和无知姑娘计较。

待到项四姑娘嫁给他后,他定是要好好教导教导她。

背后教妻,他一定能做的很好。

至于项家其他人,若是以前,定是要让她少与他们往来。

但现在今昔不一样,还是要靠她,就先好话哄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