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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层透明六角霜花,自木门外面钻进来,缓缓朝木门周围延伸。

“不好,挡不住,把火堆再烧大点。”这是六哥的声音。

有气无力的项瓷,动弹不得,只能靠在夜开怀里。

总共有四个火堆,本来应该很暖的,现在却起不到很大作用。

三哥他们加速又小心的给火堆添柴火,让火焰烧的更旺。

夜开往后动了动,身体往后仰,项瓷也跟着往后倒,靠的更舒服。

和火堆拉开一点距离,才让炙热的火焰,感觉没那么可怕。

那一刻,项瓷在想,如果开开不往后退一点,她真担心火焰会烧到自己身上来。

火焰大了,身体也就暖了。

他们坐在四个火堆中间,相互依靠在一起,抵挡寒冷的侵蚀。

“咔吱咔吱……”

晶莹剔透的六角霜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满整个木门,再慢慢朝其它地方爬去。

这一幕看的项瓷心惊胆颤,肝胆俱裂,瞳孔瞪到极致。

如果霜花爬到他们这里来,纵使再有四个火焰,也是抵挡不住这种冰冷。

好在,霜花停下来了,只把木屋的四周木壁给爬满,再也没前进。

项瓷高吊的心这才松下,真惊险。

“小七受伤了。”夜开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项瓷心一惊,果然,受伤的是自己。

她微微偏头,看到开开担忧的眸子,落在自己的腿上。

夜开声音里满是担忧:“得快点处理,不然……”

不然后果严重的会死。

只是这‘死’字落在小七身上,夜开却觉得是对小七的一种诅咒。

他心疼。

项瓷微微转动眼珠子,这里除了她是姑娘,其他的都是后生崽。

给她治伤的就只能是夜开,以及三哥六哥。

果然,夜开话落后,其他人都转过身背对她,不看不该看的。

血和裤子,还有肉都冻结在一起,想直接脱下来,不可能,只能割开。

也亏得这里暖和,又烤一下火,裤子才软一点,不然得是冰的。

六哥把旁边的小背篓拖过来,打开,里面有药瓶,纱布等一切应急物品。

项瓷感觉不到疼痛,目光一直落在自己的小腿上。

三哥怕弄疼小七,更害怕自己手抖,让小七更疼,所以他的手稳稳的。

嘴里还说着:“小七,别怕,一会就好了。”

项瓷没出声,静静的靠在夜开怀里,听着他急促的心跳声。

他的呼吸声,落在自己耳边,带着满满的心疼。

三哥终于把裤子和伤口分离开来,不算血肉模糊,却又心如刀割。

伤口已经止血了,乍一看时,伤口周边都是冻伤。

“小六,水烧好了。”一个人出声道。

六哥拿起一个破罐子,就着热水刷了刷,再装热水,拿着纱布来到项瓷面前:“清理一下,也要热敷一下。”

项瓷有气无力,任由他们动作。

六哥用热水把伤口敷软,敷的腿上的颜色恢复成红色,才轻舒一口气:“这样应该可以了吧?”

三哥拿起药瓶,把里面的药粉倒在伤口上:“可以。上点止血药粉,再包扎起来,这几天都不能受冻,不然她这条腿就废了。”

受伤了,又冻伤,这腿就真不能要了。

项瓷心猛的一跳,放心,她绝对不会乱跑。

她也怕冷,绝对不会跑出这间木屋。

三哥替项瓷包扎好腿上的伤,把她的腿离着火焰再近点。

项瓷都能感觉到伤口周围的灼热感,总有种火焰要把她吞噬的感觉。

火焰的温暖包围着她,让项瓷昏昏欲睡,倒在夜开怀里沉沉睡过去。

“喔……”

一道打鸣声突然钻入项瓷脑海里,她整个人瞬间坐起。

嗯,熟悉的房顶,她回来了。

项婉项龄站在炕边正在穿衣服,见着小七醒了,说了一句:“快天亮了。”

“哦。”项瓷还是去掀布帘,外面微微亮,正是起床的好时辰。

项瓷边穿衣边迫不及待的对两人说道:“梦到了冰……”

“奶奶昨天说,以后再梦到不好的,洗漱后再说。”项婉打断小七的话,“好的还是不好的?”

项瓷手微顿:“那我还是洗漱后再说吧。”

她也不知道算好还是不算好。

除了小的,其他人都起来了。

项瓷洗漱好后,把昨晚上的两个梦说给他们听:“就这样。”

“又是双重梦?”项信柏听后,挠头皱眉,“依我说啊,也没什么好想的,走到哪一步算哪一步,只要和小六说说,让他记下来就成。”

夜开拧眉,借着两人并排的身体遮掩,轻轻的用手指弹了一下项信柏的手背:“小七,你可以说给我们听,就当饭前饭后故事。”

项信柏被弹的心一跳,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话的语气不耐烦,赶紧接话:“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幸好小七不是乱想的人,不然就得哭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小七现在比以前坚强多了,没那么娇气。

所以不知不觉中,说话语气就有点混蛋。

看来,还得注意点,姑娘家的心就是弱,还得哄着,不能用和外面那些走镖人的语气说话。

众人看向小六,等待他的主意。

背手而站,一脸老成的项信槿,目光淡淡扫来:“船到桥头自然直,别再去猜梦里有什么,直接说给我们听,我看出什么不对劲,会和你们说。”

项瓷心中痛快了,就该是这样,看把她愁的头发都快秃了。

“行。”

项信柏这才转到项瓷面前:“小七啊,在你梦里,三哥是不是最厉害的?”

“当然。”项瓷一看他这讨好的笑容,就知晓他为刚才语气不耐烦来向自己赔罪,“三哥在我心中就是最厉害的。”

得到妹子的承认,再看笑成一朵花的小七,项信柏刚才那忐忑乱怦跳的心,瞬间落下。

整个人傻笑成一团,昂头挺胸得意不已:“我就知道在小七心里我最厉害。”

说着时,还不忘朝夜开望去。

眼里的得意就是在告诉夜开,看到没有,我才是小七心目中最厉害的人,你一边去。

夜开眉微挑,走到项瓷身边:“我教你腿上功夫,逃跑跳跃都能避免小腿受伤。”

项瓷眼睛亮了,这个她喜欢:“好。”

项信柏:“……”

他看着把小七拐走的开心背影,差点咬碎了后牙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