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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吗。”

余氏轻摇拨浪鼓逗小宝:“女人怀孕生孩子都是苦的。你大嫂怀大宝时,虽然不吐,可是她瘦啊。”

项瓷点头应承,石氏怀大宝时,吃什么都香,可不管她怎么吃,吃多少,她都不胖,还瘦的难看,营养都给到了大宝身上。

这若是再吐,那真是要去了半条命。

生大宝时,石氏差点都没撑过来,因为位置不对。

项瓷想着大嫂这一胎的苦难,脱口而出:“不然让大嫂喝一副药打了吧。”

余氏厉喝:“胡说。”

项瓷从来没见过奶奶这样冲自己发脾气,缩了缩肩膀没敢出声。

余氏面容沉下来:“打掉一个孩子,比生一个孩子亏损的还要严重。”

项瓷扭着手指头,低头不敢吭声。

以前她不知道,现在她知道了。

她在现代时,她的舞蹈老师怀孕后,一天吐几个小时,然后她就把孩子给打了。

她们那一群学生围在一起讨论过,如果怀孕让自己不舒服,那就不要孩子。

所以她才会在石氏吐成这样时,说出让她打掉孩子的想法。

奶奶喝斥她时,她以为奶奶会说,女人哪有怀孕不受罪的道理。

没有想到奶奶说的却是打掉孩子会比生一个孩子更亏损的话来。

项瓷知觉自己说错了话,才一声不敢吭。

一只略苍老的手,覆在自己的手背上,项瓷顺着手的看向手的主人:“奶奶,我错了。”

看着自责的孙女,听着她暖暖的声音,余氏脸上的厉色全都不见了,叹息一声:“孩子啊,这女人怀孕生孩子养孩子,都是一段磨难。”

“这些磨难对于咱们女人来说,躲不掉,避不开,那咱们就要对自己好点。”

“如果连自己都不对自己好,那谁来对咱们好。”

“打掉一个孩子,身子亏空,又没好的补补,那更亏。”

“是药三分毒,万一打的不好,就不能再生了怎么办?”

“这世道啊,对咱们女人来说难,不能生的女人,哪怕家财万贯,托生地主家,也是要被婆家嫌弃。”

余氏拍拍项瓷的手背,语气慈祥:“这孩子既然托生在咱们家,是他的福气,也是咱们的福气,万不能再说打掉他的话,他能听到。”

被教训的项瓷,心生感动的点头:“奶奶,我知道了。”

余氏看着被自己吓着的孙女,自责愧疚:“刚才是奶奶不好,不该大声和你说话,奶奶错了。”

“没有,奶奶没错,是小七不懂事。”项瓷微红眼,低头,“奶奶对我说的话,我会好好记着的。”

余氏笑的一脸慈祥:“我命好遇到了你爷爷,你托生到了咱们家,又遇到了开开,你呀,定是个大富大贵的孩子。”

“一生顺遂,万事如意!”

项瓷感动不已,奶奶是了是盼望着他们这些小辈,个个都平安,大富大贵。

石氏吐的腰都直不起来了,项瓷忙去把她扶起来坐下:“若是女人怀孕,男人吐那该多好。”

“我倒是也想啊。”吐的惨白着脸的石氏,努力挤出一抹笑来,“哪怕不天天吐,让我吐一天休息一天,好好吃顿饭也成。”

项瓷笑了:“这个法子好,就该让男人都尝尝,女人生孩子的苦楚,就该让他们明白,女人怀个孩子有多不容易。”

多少男人在自己老婆怀孕时来一句,别人怀孕都没事,就你事多。

多少男人在自己老婆生孩子时来一句,哪个女人不生孩子,就你矫情。

多少男人在自己老婆生了女儿后,痛斥她不会生儿子,却不知道生儿生女是由男人决定的,怎么能骂女人是不下蛋的母鸡呢。

多少男人在自己老婆坐月子时不帮着带孩子,还嫌弃孩子吵闹,与月子里的宝妈吵架,导至结了月子仇。

项瓷每每看到这些视频和评论时,都觉得很愤怒,却无能为力。

现实太现实,现实的让人压抑,所以她从不看家庭伦理剧,因为那演的就是你正在经历,或者是即将经历的生活。

她不想还没到那个阶段,就要去看自己以后要生活的方式。

所以她宁愿看那些不切合实际,天空行马的电视,让自己放松点,幻想点,而不是被压抑的婆媳大战,老公算计老婆,原配大战小三的戏码,压的喘不过气来。

她不知道别人怎么样,但她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样,哪怕说她一句幼稚,傻子也成。

石氏和余氏都笑了,都把这句话当成笑话听听,不会有人当真。

项瓷帮着搓麻花辫,搓了十几根时,彬彬回来了,耷拉着一颗脑袋,她笑道:“怎么了这是,玩毛了又吵架了?”

彬彬脚步微顿,扯出一个笑容来:“没玩毛呢,就是玩来玩去都是差不多的游戏,一点也不好玩,我就回来了。”

说完他就回了房,而不是去了地道。

项瓷看着他的背影轻笑:“还说没玩毛,都生气了。”

余氏附和两句:“男孩子都这样,等下就好了。”

差不多时间,崔氏严氏出来做饭,项瓷帮着打下手,这还是可以的。

饭点时间到,除却夜开三人,大家都洗手上桌吃饭。

“呕!”

一道干呕声响起,大家都习惯了,都装做听不到,免得石氏不好意思。

“呕!”

这道干呕声再次响起,大家听的声音有点不一样,寻声望去。

项信松摸着脖子,右手指着盆里腊肉,皱成苦瓜脸:“这肉坏了吗?吃的我反胃。”

说着,他还配合的呕了一声,忙用手捂嘴,匆匆下桌,跑到门口干呕。

吧嗒一声,项瓷夹着的腊肉掉落在桌上,猛的朝石氏望去。

正往嘴里塞腊肉的石氏瞳孔瞪大,满眼不可置信,再看看自己手中筷子伸向的位置,正是蒜台腊肉的盆子。

怎么可能?

崔氏朝往桌子走来的项信松问道:“腊肉没坏,是不是你吃错了什么东西?”

“没有。”项信松坐下来,刚要拿起筷子,就皱了皱鼻,还用手做扇,扇了扇风,“就是闻着这味道突然想吐,可我又饿。”

项瓷和石氏相视一眼,均朝余氏望去。

余氏正目光灼灼的看着项瓷,看的项瓷额头太阳穴突突直跳。

崔氏抬手摸上项信松的脑门:“还闻着就想吐,是你媳妇怀孕,又不是你怀孕。这脑门也没烫啊,这怎么了?”

“小七,你来给你大哥看看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