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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瓷瞧着它样,开心的哈哈大笑:“你吓着了!你居然会吓着……哦,我现在才反应过来,你能听懂我的话。”

酒壶的身体微微摇晃,项瓷笑的眼泪都要掉出来:“你这是在鄙视我才反应过来?这也不能怪我,我先前是真没有想到,只想着和你说话,看你动作。”

“再说了,现在反应过来也不晚。”

“我渴了,要喝水,你是自己乖乖过来还是我……嘿嘿,用强的呢?”

项瓷掰着手指头,手指关节发出咯嘣咯嘣的响声,活像一个欺负良家少女的街头霸王。

酒壶刚转身,就被项瓷给拽住:“想逃,没门。”

虽然拽住了酒壶的把手,但项瓷却没有真的用强的。

而是抱着它的壶身,用脸蛋去蹭蹭壶身的冰凉:“好舒服啊,喂,酒酒,壶壶,水水,我是真渴了,求你赏点水给我喝呗。”

酒壶摇晃身体好像是在拒绝她,可项瓷就是不松手,还耍赖:“我是真的渴了,在这里,我也就只认识你一个……”

说到这里,她自己都怔了一下,而后低头看着脚下的小草们,眨了眨眼:“我记得我上次来的时候,好像是吃了小草吧?”

酒壶疯狂在原地蹦哒,好像在告诉项瓷,是的是的,你还是赶紧吃小草,不要喝我的水了。

项瓷却笑盈盈的仰头看着它的壶嘴,一脸虔诚又一脸的痴迷:“可我喜欢你,我就想喝水,我不想吃小草,我又不是羊,还能边吃边咩咩咩不成?”

酒壶:“……”

项瓷见酒壶一动不动,她松开壶身,双手做六字放在脑袋两边,弯腰对着小草一前一后的踢腿:“咩咩咩,喜羊羊美羊羊懒羊羊沸羊羊慢羊羊软绵绵红太狼灰太狼,别看我只是一只羊……”

酒壶:“……”

项瓷踢哒着双腿,做出一幅即将要奔跑的姿势,学着羊低头去咬青草。

然后看到酒壶如小偷般,偷偷摸摸的想要溜走。

项瓷瞬间站直,猛然回身,食指指向正要悄悄跑走的酒壶:“不许动,我将要代表青草消灭你!”

酒壶愣了一息间,随后疯狂逃窜。

项瓷赶紧去追,笑的疯狂:“啊哈哈哈,我的小酒壶,你跑不掉的。”

“你跑啊,你再跑,你再跑我就把你全部都喝掉。”

胆小又可爱的酒壶跑的更快,但还是被项瓷给追上了。

项瓷抱着壶嘴荡秋千:“快点,给我一点水,刚才你不跑我还能坚持两秒,这样一跑,我感觉我整个人都要渴死了。”

酒壶摇摇晃晃后还是屈服了,慢慢倾倒,壶嘴对着地上。

项瓷大喜,赶紧松开它,奔到壶嘴口,张嘴接着倒出来的银色水线。

就一口,却足以缓解项瓷的所有饥渴和疲惫。

她舔了舔嘴角上的水,不浪费半滴水,满足感叹:“真甜,喝的还挺饱。”

酒壶转过身,不想理项瓷。

项瓷没脸没皮,一点也不觉得害臊丢人,再次跟上酒壶:“你要去哪?”

酒壶不可能回答她的话,她就跟着酒壶走,一边走一边哇啦哇啦的说个不停,也不管你听得懂还是听不懂。

柔顺的小草在脚下迎风飘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很是美丽。

项瓷看的津津有味,看到兴起,就想拔两根小草玩玩。

可惜,无论她怎么拔也拔不起来。

项瓷双手插腰的看着小草,鼓着双颊,气呼呼的:“上次也没拔起来,这次还没拔起来,这同一片小草同一个个性。你牛,我服。”

最后对着小草拱手做揖:“再见,江湖再也不见!”

哼,拔不起就拔不起,有什么了不起,她还不奉陪了呢。

还是酒酒好,它虽然逃跑,可最后它还是给自己喝了它壶里的水。

“啊,这样,那就不能叫酒酒,应该叫水水。”项瓷捧着脸蛋一幅恍然大悟样,“毕竟它里面装的是水不是酒。”

给酒壶取了新名字的项瓷,追着酒壶跑:“水水,你别跑太快,你等等我。”

水水跑的更快了,恨不得在小草上飞起来。

项瓷追的开心的很,银铃般的笑声飘荡在草原上空,让人听的都心情飞扬。

跑累了的项瓷,把自己挂在水水的把手上,拍拍它的肚子:“别蹦了,再蹦我肠子就要断了,到时血流一地,怪吓人的,休息一下。”

水水没有再蹦,乖乖立在原地,挂在它把手上的项瓷,懒懒的爬下来,倒在柔顺的草地上:“我休息一下,你别跑。”

躺在地上的项瓷,闭着眼睛还抱着水水的底座,感到了安全,这才放心的睡过去。

水水立着不动,陪着项瓷在草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柔顺的小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白雪冰雕。

水水疯狂摇摆身体,可睡着了的项瓷,早已松开它的底部,根本摇晃不到她。

水水看着滚滚而来的白雪冰雕,它对着小草倾斜身体,壶嘴流出串串银丝白线。

银丝白线流进草丛里,本是半臂长的小草,疯狂生长,瞬间长到两米多高。

两米多高的青草疯狂扭动,把酒壶和项瓷一起包围在里面,形成一个密不透封的青草牢笼。

草笼则搭好,白雪冰雕带着咔嚓冻伤一切的架式席卷而来。

瑟瑟发抖的水水,听到草笼之外冻结起来的声音,抖的更厉害。

虽然草笼密封的很好,可还是有冰霜自外倾入,把碧绿的小草染成白色。

六角霜花看的清清楚楚,爬行速度也很快,朝着草笼的四周蔓延开来,像一朵朵盛开的白花。

但这些白花都是致命的,不可看。

六角霜花不只是染白草笼,也朝地上的草坪蔓延开来,朝睡梦中的项瓷接近。

水水看着六角霜花要接近项瓷,它跳起来砸向六角霜花,想要阻止霜花接近项瓷。

但于事无补,碎裂的霜花依然朝项瓷前进。

睡梦中的项瓷感觉到寒冷,她动了动,先前呈大字型躺的她,此时蜷缩起来,双手环抱自己,想已此给自己温暖。

她的头发和眉毛已经染上了白霜,嘴里呼出来的气也成了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