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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信槿每说一句,家人们的心情就沉重十分,个个痛苦悲伤自责无力。

夜开哽咽道:“不可能……”

他不相信,他不想相信。

项信槿赤红着双眸狠狠的瞪着夜开,冲他低吼:“你想让她因为失去一个家人,然后再经历数次死亡,只为了救回你这个自以为是为她好的家人吗?”

这顿血淋淋的漫骂,让夜开痛到胸口好似有刀子在不停的搅,捂着胸口痛到喘不过气来,眼泪滚滚而下。

是他太自私了太脆弱太自以为是了。

你以为对她的好,却不知道她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付出了多大努力。

项信槿眼里含着泪,眼前雾蒙蒙的让他看不清家人们的脸,只是声音却冰冷刺骨:“都给我好好活着,别让她再经历死亡。”

“被各种武器杀死,真的很恐惧,很疼。”

崔氏再也经受不住这次痛苦的真相,晕了过去。

“孩他娘!”

急喊的项仁州抱着崔氏匆匆回房,石氏忙跟进去照顾婆婆。

小院里除了吸鼻子声,就是哽咽哭泣声。

项信槿抹掉眼泪,长长的叹了一声:“都是我的猜想,都不是真的。”

“就这样吧,我上山了。”

他心里憋的难受,他得去释放一下,别把自己憋坏了,他还要好好的活着。

项信槿这安慰的话,根本安慰不到家里任何人。

可以不信任何人的话,但小六的话,他们绝对相信。

他说的哪怕有偏差,也绝对离真相近了九成。

项老爷子把烟杆子自嘴里拿出来,一直保养的很好的烟杆子,上面全是牙齿咬痕:“都好好活着。”

现在谁敢说死,打死他!

不不不,现在谁敢说死,先狠揍他一顿,再饿他个三天。

他们现在的命都不是自己的,而是小七的。

“把二丫她们都接回来。”项老爷子声音低低的,“命都换出去了,别浪费了。”

项信柏应了声:“好。”

项老爷子撑着膝盖起身,出了篱笆院,背影苍凉悲伤又无力。

夜开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哽咽道:“如果刚才我在家就好了……”

“我们当时都在她身边,却替她受不了,你在家也没用。”项婉鼻音有点重,“别责怪自己,小七听了会不高兴。”

夜开没再出声,红着眸子看向大山的方向,眼眸没有焦距的不知在看什么。

项信柏和项龄把二丫她们接回来,就各自做事去了。

二丫看着比她走的时候还要安静的众人,叮嘱两妹妹听话,然后开始帮忙干活。

抢着洗没洗完的衣服,抢着烧火做饭,抢着打扫家里的卫生。

家里没人说话,二丫她们也战战兢兢的也不敢说话,只想着多做事,别惹大家生气。

一时,整个项家小院更安静了。

项瓷躺在炕上,项婉在旁边陪她,照顾她。

看着伤痕累累的小七,项婉又心疼的落泪。

虽然小六只是凭借今天的五次受伤,猜到她们想都想不出来的事情,但也不能说这是全部都是假的。

如是小七真是重来了很多很多次呢?

每一次重来中,都有家人离世……她要怎么坚持再重来一次?

又用什么再和阎王爷谈条件再来一次?

那个净瓶娘娘是自己想出来的人物,那真正帮小七的人是谁?

是神仙吗?

如果是神仙,她不能和阎王爷抗衡一下吗?

她不能像玉皇大帝求情吗?

项婉抹掉眼泪,最怕的是这场天灾是阎王爷和某人的打赌,他们都只是他们手里的棋子,那才最糟糕。

因为那样的死亡将会更多,而小七的无限死亡轮回救治家人,在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们眼里,也不过是一场可怜的笑话。

小六定是想到了,但他没说,说了没意义,因为他们都不是当事人,都不知道具体真相是什么。

突然,项婉双眸猛的一亮,又想到了一个点,轻喃:“也许和小七交易的人不是阎王爷呢?”

但转头又想到,不管和小七交易的人是阎王爷还是大神仙,她们都只是普通的百姓,扭转不了乾坤。

这场天灾都在进行,而她们要做的,就是努力活着,好好活着,坚强活着,让那些人看着她家小七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平平安安的小七确实是平平安安的,她正在追酒壶。

酒壶微微倾斜,底部在地上一点,就朝前蹦跳着跑了。

项瓷在它后面追:“哎,你等等,别跑。”

酒壶跑的更快了,项瓷嘻笑着追它:“你没腿,跑再快我也能追上你。”

一眼望不到头的草原上,小草们随风飘扬的好像在打洗发水的广告,柔顺丝滑到让人羡慕,好想有一头这样的长发。

突然间,酒壶一个踉跄摔倒在地,里面的水自壶嘴里流出来,它赶紧翻了个身。

又有水自它的瓶盖处流出来,酒壶不停的翻转想要站起来,却硬是没站起来。

项瓷见此,奋力摆动双臂跑到它面前,把它扶起来。

酒壶没再跑,乖乖的立在项瓷面前,那模样让项瓷感觉它在自责内疚。

项瓷看的好笑,打量着酒壶,笑的眉飞色舞:“你怎么变小了呢?我记得上次我见你时,你有这么大的呢。”

她张开双手做了一个很大的抱抱,然后双手往回收:“怎么现在这么小了?”

酒壶不会说话,回答不了她这么超纲的话题。

项瓷与酒壶并排而站,还用手比划了一下两人的身高:“你现在才比我高这么一点点,你是饿矮的吗?”

酒壶:你礼貌吗?

项瓷踮起双脚,掀开它的盖子往里探:“我看看你里面还有多少酒?”

她一手拿盖子,一手扒瓶口:“别倒哦,倒了里面的酒就没了?”

酒壶站的稳稳的,若是有五官,那定是咬牙坚持不倒,任由项瓷扒它壶口。

项瓷吸了吸鼻子,皱眉:“你这也没酒味,不是酒。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你这里面装的是水吧?”

酒壶一动不动,那五官绝对是翻白眼后,傲娇的说不告诉你。

项瓷把盖子盖回去,来到壶嘴口:“不是酒那就好,我正好渴了,我要喝点你。”

洒壶猛的朝后退一步,那样子好似没有想到项瓷会说这话,一脸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