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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圆环大刀要刺伤自己,倒吸一口凉气的项瓷,被一道大力扯的倒飞出去。

夜开举着斧头与这个士兵对打,并砍破对方脖子,抢过对方的圆环大刀。

整个队伍都乱了,到处都是穿着铠甲的士兵,他们凶神恶煞的肆意砍杀难民们。

“快跑,是西林军。”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本就乱轰轰的人群,更加乱。

人群你挤我,我挤你,乱的看不清身边人是谁。

项瓷被挤的东倒西歪,努力朝家人方向挤,却眼睁睁无力的被人流挤的倒退。

差点摔倒时,她抱住了一棵大树,这才稳住身形。

待到人流少后,她才朝家人方向奔跑。

好在她的家人们没跑远,守在另一棵大树下等待着。

这里还有其他人在这里等走散的家人们。

项老爷子面容焦急:“小七,你来了。还有小四,小四还没回来。”

项瓷看向家人们,这才发现项婉不在这里:“没事,她一定会回来。”

她这么笨的人都跑回来了,四姐那么聪明的人,一定会回来。

又等了等,西林军越来越多,项婉却还没回来。

项信槿沉声道:“不能再等了,西林军越来越多,咱们打不过,得赶快走。”

严氏红着眼抓着项信槿的手臂,哽咽道:“项信槿,她是你亲姐,你怎么能丢下她,她还没回来。”

项信槿眼眸幽深不见底:“我姐很聪明,她能保护好自己。”

严氏红着眼盯着他:“她一个弱女子,你告诉我,她要怎么保护自己?”

项信槿抿唇没再出声,眼睛却红了。

夜开道:“我再去找找她。”

“来不及了。”项信槿一把扯住夜开手臂,声音很轻很冷,“少了你,三哥护不住他们。”

这个他们是指整个家。

夜开走了,项信柏一个人怎么能护住整个家。

夜开盯着他看了两息,不敢看严氏期待的目光,垂下了眼眸。

项瓷急道:“也许四姐……”

“走。”项信槿率先转身,“爷爷,走吧,再不走,咱们全家都得交代在这里。”

望着项婉走丢方向的项老爷子,双眸浑浊,抖着唇道:“走。”

崔氏一手牵着项瓷,一手牵着项信枫,红着眼不敢回头。

严氏挣扎两下,流着泪被项仁和给扯走了:“走吧。”

他的声音无力,他的腿脚无力,他的心也无力。

他的女儿丢了,他连等待的时间都没有,就得逃命。

西林军来了,他们不能停,停下就是死,刚才耽误的时间,已是和牛头马面在抢时间。

奔跑的项瓷,回头看向后方,只看到越来越多的西林军,挥舞着大刀冲来,嘴里喊着砍杀的话。

跑的慢的人被砍杀,摔倒在地的被砍杀,跑不动的坐在地上等着被砍杀。

人很多,很散,却没有一个是项婉。

项婉丢了。

项瓷回头时,已是泪流满面,抹掉眼泪,却不敢停下脚步,继续往前跑。

跑到大家都跑不动时,又和那些逃难的人汇合,大家才敢喘口气。

严氏此时才敢放声痛哭,人群中失去亲人的人们,也开始痛哭。

“老天爷这是要我们的命啊,大旱啊,没吃的,为什么还要打仗。”

“西林国卑鄙无耻,趁着这个时候攻打我们,乱杀无辜。”

“朝堂内乱,西林国和南明国趁此攻打我们,烧杀抢掠,无恶不做,这国将不再是国。”

项瓷听着他们说的话,沉默不语,默默的跟着家人们走进枯燥的树林里。

树林里只有干燥的树木,没有树叶,没有青草,只有荒凉的土地和枝干。

“走水了!”

一道嚎叫声猛然响起,队伍又乱了。

“西林军放火烧山了,赶快跑啊。”

项瓷记得夜开手的温暖。

她紧紧的牵着夜开,不敢松手,不敢停下,跑的胸口像是风箱在抽,跑的胸口火辣辣的疼。

跑的眼前发黑,跑的双腿没知觉,跑到天旋地转……

项瓷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坐起来,满头大汗的她环视周围,她还在家里。

掀开窗户上的黑帘子,外面的天还没黑,白色光芒亮的让人心惊。

项婉醒了,看着大口喘气的项瓷,又闭上眼睡觉。

小七做噩梦,很正常,别打扰她,继续睡吧。

项瓷下炕,把毛巾放到融化的冰水里浸了浸,敷在脸上清醒清醒。

这个梦虽然是以前发生过的,但里面传递的信息却很多,得告诉六哥。

关于四姐走丢的事,以及六哥让家人走的事就不要说了,免得二婶担忧不开心,还对不等四姐的六哥有意见。

再说了,那都是以前发生过的事,他们这次重来,不会再发生逃荒的事,也就不会再发生四姐走丢的事。

所以还是不要说了吧。

项瓷用冰毛巾敷在脸上清醒后,看看沙漏,没有再睡,掀开帘子看向堂屋。

堂屋里的少年们还在睡,她放下帘子回到房间,拿起医书后又放下,而是拿起了游记。

她想知道,当时是在什么地方遇到的西林军。

哪怕他们不再逃荒,但有些消息还是得知道。

万一西林军被东楚军打的丢盔弃甲后,来的方向正是他们的平安镇呢?

那时的他们,又该怎么应对?

不知不觉中,时间过去,大家都起了。

项瓷放下书本来到堂屋,少年们都已经醒了,正在这里锻炼身体。

她走过去,给双耳壶添灵泉水时,淡淡说道:“我刚才做梦,梦到咱们东楚国打内战,西林国和南明国趁机攻打咱们。”

项信柏把杯子递到项瓷面前,咬牙切齿:“粮食都没了,还要打仗,不知道那些上位者脑子里在想什么?”

项瓷给他倒了一杯灵泉水,又给夜开倒了一杯灵泉水。

夜开一口干掉灵泉水:“咱们东楚国皇上,昏庸无能,能拖到现在才发生内战,我都要怀疑前几个太子都是废物。”

如果前几个太子不是废物,就该聪明的招兵买马,结党营私,逼皇上退位让贤,推翻这个烂在骨子里的朝堂。

而不是让皇上像过家家一样,今天封太子,明天废太子,让整个朝堂乌烟瘴气,让黎民百姓过的水深水热。

让人成为叛国者,又让其它国家有机会联盟,一起来攻打东楚国。

打起仗来,苦的是百姓。

那些身在朝堂之上的官员们,只会耍耍嘴皮子,以自身利益为前提,结党营私的恳请皇上按他们的想法下旨。

夜开心头愤恨的咬牙,这个王朝烂透了。